译文、赏析 / 严勇、音频 / 张佳
秋菊丛丛环绕屋舍好像到了陶渊明的家。一遍又一遍,绕着篱笆边缘赏菊,直到太阳渐渐西斜。不是百花之中特别喜爱菊花,只是因为菊花开过之后再也无花可赏。唐宪宗元和元年(806)四月,元稹和白居易同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元白同及第,登第者十八人,元稹为第一名,授左拾遗。左拾遗是一个谏官,这个官职不算大,从八品。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挑皇帝的毛病。元稹因为太过直言,触犯了权贵,九月贬为河南县尉。白居易罢校书郎,亦出为县尉。此时,母亲去世(父亲早亡),元稹悲痛不已,回洛阳老家守孝三年。失意的文人,总能在大自然中找到与之性格相匹配的景物,作为他倾诉的对象。 被权贵打压的元稹,正如绕舍的菊花,在风霜中,在僻静处,无所畏惧,努力绽放出最美的自己。首句,秋丛绕舍似陶家。是说,秋菊丛丛环绕屋舍好像到了陶渊明的家。 陶渊明爱菊,人所共知。陶渊明不愿同流合污,更不愿卑躬屈节。他做彭泽县令时,恰好碰上督邮来视察工作,县吏告诉他,“应束带见之”;他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当即辞去彭泽令,决心远离统治者,洁身自好。元稹这里将自己的屋舍比喻成陶渊明的屋舍,正是为了说明他的志向与陶渊明是一致的。元稹也不愿意与权贵同流合污,所以甘愿过着隐逸的生活,洁身自好。二句,遍绕篱边日渐斜。是说,一遍又一遍,绕着篱笆边缘赏菊,直到太阳渐渐西斜。 而诗人同样也爱菊花的秋天独芳,甘于寂寞的品质,一遍又一遍,从日上看到日斜。三句,不是花中偏爱菊。是说,不是百花之中特别喜爱菊花。而是在秋天其他花都没有了。诗人这里好像在解释,自己对于百花都是一样的喜欢,只不过菊花是开在最后的花,所以才喜欢。实际上,这正是菊花所具备的特殊品质。末句,此花开尽更无花。是说,只是因为菊花开过之后再也无花可赏。其实秋天还是有别的花,只是诗人眼中最爱菊花,故而如此说。其实这里还有一层言外之意,即朝廷之中,没有像我和白居易这样仗义执言的人,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人了。这是对于谏臣末路的一句感慨。菊花仿佛就成为诗人的化身,开在秋天里,独守自己高洁的品质。是篱边菊花驱散了诗人心中的寂寞,也是它让诗人“暂凭杯酒长精神”,抚慰了诗人愤懑不平的心灵。遇见是缘,点亮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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