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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铝基地 王伟钦//我的母亲 ​(二)

 后稷文苑 2020-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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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二)

 

山西铝基地 王伟钦

山西铝基地 王伟钦//我的母亲 (一)

外祖母去世时,刚把儿子给了她的三娘三伯,她的三娘三伯不准二舅学娃(改名明新)给外祖母披麻戴孝。只准在头上缠一条白手巾。更可恶的是还不准他到地里给自己的亲生母亲送葬。人情道义何在?二舅也是个孩子,亲生母亲走了,却掉进了狼窝。二舅哭着要去地里,三娘三伯拉住他的胳膊坚决不让,大声说:你是我儿,我是你娘!不能去!不能去“!二舅身小力弱拧不过两个大人,只能哭着站在村口瞅着母亲的棺材和妹妹哭着从身旁走过。

埋葬了外祖母,两个老姨领着母亲在西窑哭了三天坟,送了三天饭。

三天后,亲戚都流着泪回去了。家里就留下大舅臭娃和9岁的妹妹,我的母亲。

大舅见家里缺吃少喝,没了母亲,二舅又给了别人,心里烦闷生气。19岁也不懂人情世故,不但不知心疼自己的妹子,反而把自己心里的苦闷和燥气发泄给妹妹。母亲不但不服,反而不叫他大哥,而是叫他臭娃。他举拳头吓唬,母亲就大哭,他就哄母亲。

外祖母去世后,家里只留下一瓦罐白面,大舅不会做饭,每天只会用开水冲炒面,黑糊糊只放点盐。有时懒得不想做,一天只吃一顿饭。炒面把母亲吃得够够的。长大后从不喝炒面。

一瓦罐面吃完后,家里没吃的,大舅一个小伙子,又不想讨吃要饭,就又想出去闯荡混饭吃,但又丢不下妹妹。

后来,母亲的叔叔张炳荣,想让母亲给他作女儿。大舅却不愿意。因为炳荣抽洋烟,抽料子,也就是抽鸦片。把一份好光景抽败了。大舅怕母亲跟着受罪。不管他们怎么说也不同意。我母亲也害怕把她卖了不同意。

外祖母死后百天,即正月十六,数九寒天,北风呼啸。大舅急着出去打工,就把母亲给了本村小财富张满迎妈作女儿。然后孑身一人离开西窑村。

满迎家是三分院。大门朝北,南面是喂牲口的槽头。满迎没爸,他妈守寡。母亲在他家跑腿做饭,给牛割草喂牛。满迎妈没女儿,对母亲也不错。到坡下临晋窑村出门上集把母亲引上吃点好吃的。

旧社会,媳妇是不准出门的。满迎的媳妇是靳家卓人,没妈,有个妹子。无人管教,都学会了吸洋烟(鸦片)。在靳家卓抽下瘾。嫁到西窑后,不能出门买料子(即鸦片)。就让母亲给她买。母亲刚开始不愿意去,她就给母亲一些好吃的。母亲拿上好吃的,也就答应帮她买。钱抽完了,就偷家里粮食,让母亲拿粮食到巷里换洋烟。

一天,母亲和满迎妈从坡下窑村回来,只见满迎把媳妇吊在槽头,鞭子蘸着水,一边抽,一边问,“谁给你买烟?“抽得她媳妇遍体鳞伤,终于供出母亲。

满迎见母亲回来,黑着脸,气恨恨地问:“哼!你是不想活啦?竞敢偷粮食给她买烟?“

母亲吓得浑身打颤,急中生智,提上筐子就往门外跑。跑到村口的送子娘娘庙躲起来。

娘娘庙在西窑村口。南边就是一条大沟。下沟就是通往临晋羊肠小道。娘娘庙两道门,跨过第一道门是大厅,宽敞,供人们放祭品,烧纸,瞌头用。逢年过节人们都来祭拜。第二道门是送子娘娘塑像。端坐神坛,面容慈祥温柔。两边是童男童女,各自手捧一束鲜花。鲜花上灰尘满面没有一点鲜气。

娘娘看透了人间无儿无女的冷暖,才竭力想把好运赐福给受苦受难的人们。

满迎家有钱有势,独自霸占了娘娘庙大厅,把喂牲口的草放在大厅。难怪他媳妇吸洋烟成瘾要败光他家光景。

夜幕降临,周围一片寂黑。空荡荡的庙内北风呼啸,把门窗吹得咔嚓咔嚓响。孤独寂凉的母亲跑了一天也未吃饭。饥饿和惊慌吓得她浑身发抖。连娘娘像也不敢看。为了活命,她一边抓草往管子里装准备提回去喂牛,一也放声大哭:“妈呀!你怎么早早走了?不管我了?“

哭声惊动,隔墙的的二舅家。二舅听见母亲哭,急忙放下手里活跑到娘娘庙,一见母亲,大声问:“凤娃!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母亲哭着说:“满迎要打我。他媳妇偷粮食给我,让我给她买烟。“二舅一听就明白了。非常气愤。扶起母亲站起来。大声说,不给他家干活啦!走!走!走!到北张找舅去!“母亲说,“筐子,筐子!“二舅说,“管它呢?走吧!“拉着母亲直奔北张村。

北张村距西窑村三四里路。二舅学娃和母亲到北张村后,一见舅舅就哭。老舅问清原因,也感到为难。家里也不富裕,添人加口就是增加负担。但也不好推辞。问老妗子怎么办?

老妗子刚生了二儿子,小名叫录录。家里人口多,地里活也多,录录舅半岁,大人到地里干活,就把他用绳子湃在桌子腿上,玩一会儿就哇哇大哭,常常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人们把他叫哭娃娃。老妗子见母亲是个女娃,十一岁了。录录舅一见母亲就不哭了。妗子觉得留下母亲有用,可以帮她看孩子。就给老舅说:“把凤娃留下看录录吧!“老舅一听老妗子同意了!自己的外甥女当然同意。

二舅学娃高兴地对母亲说:“你留下!听舅和妗子话!我回去了!“母亲和老舅送二舅出门,老舅叮嘱二舅:“回去给满迎妈说,风娃我收养啦!不用他们管啦!“二舅高兴地跑着回去了。母亲望着二舅的背影却满脸流泪,大声说:二哥!你慢走!小心沟边!“

二舅不敢回头,丢下妹妹,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兄妹分别难舍难分,但又有什么办法?

这是作者母亲20多年前,在北京《世界公园》门口留念。



 作者王伟钦。山西铝基地教管中心教师。著有《山西铝厂志》等。已退休。现居住西安。

——发刊制作:薛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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