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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哲学应该有世界的雄心

 普氏书斋422 2020-10-10
中国的哲学应该有世界的雄心

这几天我国哲学界和科学界最大的时间莫过于中国科学院成立哲学所。这是从哲学的角度助力中国的科技冲刺世界顶峰的最后之举。让我们看到我国科学界和哲学界的真诚的努力。他们已经注意到哲学对原创性的科技进步的不可替代的作用。

但另外一方面,也让我们看到这是中国的哲学走向世界领袖地位的征兆。我们知道,当代的科学技术作为人类对自然界的最新的探索,包含了科学研究和技术实践两个层面所包含的新的对世界的基本问题的思考,这里面孕育了新的哲学问题的萌芽,从而需要我们对之提炼,补给哲学作为时代的思维所需要的现实材料的养分。这样,就为新的哲学的诞生,提供了材料的基础。

我这里之所以说是新的哲学,就是因为我们当代的科技革命从历史角度上说是自工业革命以来的最重要的科技革命。科技革命所带来的社会革命和全新的生产实践,必然对人们对世界的基本看法产生根本性的变革。这点我们从自文艺复兴以来的西方哲学史上就足以得出科技革命对哲学革命的重大意义。

因此,中科院哲学所的设立,在本质上是我国对方兴未艾的科技革命中蕴含的哲学革命的战略性准备。

从哲学史上看,每一个伟大的历史时期,都必然是哲学蓬勃发展的时期。但是这些哲学的出现,作为哲学自身却有一个孕育发展的过程。由于当今的科技革命在深度和广度上都远没有结束,其对世界的生产实践的影响以及全球的社会革命的影响还远没有达到应有的程度,因此,科技革命中所蕴涵的哲学革命必然也处在潜伏期、准备期、探索期。这反应了马克思主义从黑格尔辩证法那里继承的基本思想:思维的进程和历史的进程是一致的这个基本原则。

因此,中科院设立哲学所,不仅是科学界的大事,自然也是中国整个哲学界的一件大事。

我们知道,中科院之外的社科院也有哲学所,很多的大学都有哲学院系,这给人一种,中科院的哲学所是不是只是专注于自然科学和技术从而划江而治的嫌疑呢?

从学科设置上,现在是专有“科技哲学”或者称之为“科学哲学”的。这是近些年从西方引进来的。辩证法的老祖黑格尔,马克思主义的两位伟大的创始人马克思和恩格斯都非常重视自然科学中蕴涵的哲学问题,恩格斯专门写有《自然辩证法》。

但是这一切都不足以使哲学研究本身止步于科学技术领域。哲学当然能够给科学技术研究以帮住,但是哲学也必然要从科技吸取营养,将科技的问题、概念提炼为哲学的范畴、问题,从而让哲学焕发生机。

因此,中科院哲学所的治学方向最大的禁忌就是不能让科技成为哲学的界限,从而捆住哲学的翅膀,妨碍哲学借助科技革命的成果实现当代的哲学革命。换言之,中科院哲学所应该有哲学自身的使命。

这个使命是什么呢?我想就是成为新时代的“世界的哲学”。

当然,这应该是整个中国哲学界的雄心壮志。

黑格尔在《小逻辑-导言》中阐述他对哲学自身的样子的生动而通俗的描述:

关于理念或绝对的科学,本质上应是一个体系,因为真理作为具体的,它必定是在自身中展开其自身,而且必定是联系在一起和保持在一起的统一体,换言之,真理就是全体。全体的自由性,与各个环节的必然性,只有通过对各环节加以区别和规定才有可能。

哲学的每一部分都是一个哲学全体,一个自身完整的圆圈。但哲学的理念在每一部分里只表达出一个特殊的规定性或因素。每个单一的圆圈,因它自身也是整体,就要打破它的特殊因素所给它的限制,从而建立一个较大的圆圈。因此全体便有如许多圆圈所构成的大圆圈。这里面每一圆圈都是一个必然的环节,这些特殊因素的体系构成了整个理念,理念也同样表现在每一个别环节之中。

在这里黑格尔从真理是整体的这个高度来看待哲学自身,这样就把哲学看成一个整体,看成一个大圆圈。虽然这个大圆圈是由若干的小圈组成的。但是这些小圈最终形成了一个大圈,一个完整的哲学自身。

这种对哲学自身完整的要求,对真理即是整体的要求,必然使我们当代中国哲学的研究一方面在吸取其他科学和哲学派别的同时,更要重视我们自己哲学的整体性问题。这个哲学的整体,必然是我们未来给世界交出的哲学的答卷——我们探索到的哲学的真理。

如果我们还局限于自己是专门研究科学哲学,或者是人文哲学,那么就远没有达到哲学的整体和整体的真理。

黑格尔特别强调那些从各自部门出发研究哲学所应该注意的问题:

谈到哲学的开端,似乎哲学与别的科学一样,也须从一个主观的假定开始。每一科学均须各自假定它所研究的对象,如空间、数等等,而哲学似乎也须先假定思维的存在,作为思维的对象。不过哲学是由于思维的自由 活动,而建立起自身于这样的观点上,即哲学是独立自为的,因而自己创造自己的对象,自己提供自己的对象。而且哲学开端所采取的直接的观点,必须在哲学体系发挥的过程里,转变成为终点,亦即成为最后的结论。当哲学达到这个终点时,也就是哲学重新达到其起点而回归到它自身之时。这样一来,哲学就俨然是一个自己返回到自己的圆圈,因而哲学便没有与别的科学同样意义的起点。所以哲学上的起点,只是就研究哲学的主体的方便而言,才可以这样说,至于哲学本身却无所谓起点。

在这里黑格尔实际上是在破除我们研究的迷障,就是那种把各自门类的科学研究只是当作了各自门类的研究,没有注意到这些门类的科学的研究同时就是哲学自身的出发点,简单说黑格尔这里指出了让我们从特殊看到一般,看到作为思维对象这个哲学的根本问题。我们只有从各自研究的专业领域中看到其所包含的一般问题,你才能发现哲学问题,发展哲学问题,才能真正的回归到哲学自身,而不至于偏离哲学的整体。现实则是我们总是在强调各自的专业,画地为牢,老死不相往来,忽略了特殊下的一般,自然就将哲学如看柴一般砍得一段段的了。一株参天大树可做栋梁,却在我们的板斧之下劈成了劈柴。

从专业建议来说,中科院的哲学所不是和社科院的哲学所两军对垒,而是要更加融合、更多的交流、彼此成为对方的灵感的来源。从而形成哲学的整体。

黑格尔自己对哲学的整体给出了他的参考:

【哲学】这门科学可以分为三部分:

1.逻辑学,研究理念自在自为的科学。

2.自然哲学,研究理念的异在或外在化的科学。

3.精神哲学,研究理念由它的异在而返回到它自身的科学。

黑格尔自己在这里一方面提出了当时哲学的根本体系,也就是哲学整体所包含的内容,另外,也特别提出了自然科学中的哲学问题与哲学自身的联系的问题。

从整体看,黑格尔的这个三分法在今天大体上依然有效。固然,自然科学的研究和哲学的研究都有所变化。

但这同时就指出了我们所要为之努力的“世界的哲学”参考目标。当然有了这个目标,我们的中科院的哲学所,和其他单位的哲学所及院系的学者们就更不能坚持画地为牢的陋规陈见了。应该知道我们全部的努力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未来的“世界的哲学”。

这种整体的哲学必然是未来的制高点的哲学——马克思主义在最新科技革命时代的新形态。我们知道,只有马克思主义才全面地、科学地继承了黑格尔的辩证法。马克思主义的创立者们一开始就是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打通的,从而才创立了科学共产主义!而这最高的典范就是工人阶级的圣经《资本论》。

因此,未来的世界的哲学这个问题不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否定,而所对马克思主义的更高的发展。

伟大的历史时代都产生了伟大的哲学,当我们从事伟大的思想的研究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们正在如年轻的妈妈一样孕育着一个伟大的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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