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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万年】之二百五拾五:唐高宗李治一生最大的贡献是成就了武则天

 自然自觉自在 2020-10-14

公元628年,唐太宗贞观二年,唐太宗李世民的长孙皇后在长安城东宫的丽正殿,生下了第三个儿子李治,在李世民的所有儿子中排行老九,即后来的唐高宗。公元631年,3岁多的李治被封为晋王。公元633年,5岁大的孩子又被授以并州(今天山西太原)都督之职,但不到任所。别人奋斗一生的“王侯”,在这里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李治得到的晋王封号和并州都督之职,瞑瞑之中自有天意。并州是李唐龙兴之地,正是因为其爷爷李渊晋阳起兵,才开创了大唐国运,子孙后代中授以并州都督,自然要非常显贵才行。另外,隋炀帝杨广就是以晋王之身份,取得大隋帝位。而李治得封晋王时,是否就有超越两个哥哥得继大统的神启呢?

李治是嫡三子,他前边有长孙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太子李承乾和嫡次子魏王李泰。如果一切正常,根本就不会出现李治继承皇位的可能性,除非大唐出现非常特殊的情况。而这种特殊情况确实出现了,魏王李泰和太子李承乾为储位问题发生了激烈的竞争,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渔翁”李治轻松走上最高权台。

李治能够继承帝位,与号称“政治完人”的父亲唐太宗李世民有直接的关系。晚年的李世民非常宠爱嫡次子(总排行第四子)魏王李泰,从而导致了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之间的储位争夺。公元643年,唐太宗贞观十七年,由于李承乾与汉王李元昌、城阳公主的驸马杜荷、名将侯君集等人勾结,打算先下手为强起兵逼宫,结果事情败露,李承乾被废黜。

太子之位空缺,唐太宗李世民本打算立魏王李泰为储君,李泰也给父亲许诺,自己将“杀子传弟”,即为了将来皇位能传给胞弟晋王李治,可以杀掉自己的儿子,确保“兄终弟及”。但对付弟弟李治的办法,却是利用李治与汉李元昌交好之事,恫吓李治,让李治知难而退。

李治身边也有高人,建议李治将李泰的“阳奉阴违”之事告诉李世民,而被废的李承乾也坦承,自己之所以谋反,是因为李泰始终图谋太子之位。至此,李治的两个亲哥哥都倒下去了,按照古代皇家“立子以贵不以长,立嫡以长不以贤”的“行规”,嫡三子李治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太子之位前。

没有选择的李世民终于下定决心,带着晋王李治驾临两仪殿,在长孙无忌、房玄龄、李勣(jì)等重臣面,表演了一场真人秀:因诸子诸弟争位之事,李世民欲拔剑自杀,以示自责。长孙无忌等出面阻拦,表示晋王李治可立为储君。同年(公元643年)四月七日,唐太宗李世民驾临承天门,下诏立16岁的李治为皇太子。

 

唐太宗每次上朝,常令李治在旁边,让他观看自己决断各种政务,有时候让他参加议事,唐太宗多次称赞他的才能。当然,为保住太子之位,他还有很多非常之举:公元644的,唐太宗贞观十八年,唐太宗李世民将讨伐高句丽,命令李治随行并留守定州(今河北定州)。

李治在历史上很会“哭”。他的发家也靠哭。唐太宗确定了发兵日期之后,李治神色悲哀,整天啼哭,因此,请求驿站飞马传递自己生活工作起居的表章,并回传递父皇在边境的情况,唐太宗都同意了。“快马奏事”,从此开始。等到唐太宗大军凯旋,李治跟从唐太宗到并州。当时唐太宗生了个大毒疮,李治亲自用口吸毒脓,扶着车辇步行跟从了多日。这些都是政治手段,而非常理人情。

公元649年,唐太宗贞观二十三年,唐太宗李世民病死于终南山的翠微宫,22岁的太子李治即位,是为唐高宗。唐高宗在即位之初,继续执行太宗制订的各项政治经济制度,李勣、长孙无忌、褚遂良共同辅政。由于他勤于政事,故而“百姓阜安,有贞观之遗风”,史称“永徽之治”。李治的在位期间,主要有以下四大贡献。

一是成就了武则天。高宗还在废立皇后问题上坚持自己的主张,排除了元老派的干扰,立武则天为皇后。公元前660年,唐高宗显庆五年之后,唐高宗李治经常头晕目眩,影响处理政务。武皇后乘机开始参与国事决策。当了仅仅11年皇帝的李治,就以健康状况不佳为由,将李唐政权交给武则天处理,直到他56岁去世,在长达23年的时间里,李治和武则天“二圣临朝”,使武则天有条件培育“代唐自立”的雄厚政治实力。

二是编成《唐律疏议》。公元652年,唐高宗永徽三年编成的这部法典,是中国现存最完整、最古老的一部典型的封建法典。它全面体现了中国古代法律制度的水平、风格和基本特征,成为中华法系的代表性法典,对后世及当时周边国家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相对来说,这一时期的执法状况宽平公正,犯罪率较低。史载,有一次,大理寺卿唐临向李治报告说:监狱中在押的犯人只有五十多个,其中只有两人需要判死刑。

三是重建了科举制度。在李治统治时期更多地通过科举制起用官员。中举和应试的人数开始迅速增多,科举制的影响开始在最高一级官僚机构中表现出来。唐高宗的几个宰相都有功名,相当数量的官员开始以这种方式走上仕途,但不能夸大这个趋势。官员中中举的人依然是少数,大部分官员仍靠世袭的特权入仕,甚至靠更普遍的方式从胥吏升任。以公元656年,即唐高宗永徽七年为例,不少于1400名胥吏有资格进入正途,而同一年只有22人通过进士考试。

四是拥有唐朝最大版图。唐高宗李治在位期间先后平漠北(公元650年)、灭西突厥(公元657年)、灭百济(公元660年)、灭高句丽(公元668年),隋文帝杨坚父子、唐高祖李渊父子未尽的可业,李治都完成了。唐高宗时期,唐朝版图为最大,东起朝鲜半岛,西临咸海(一说里海),北包贝加尔湖,南至越南横山。可惜的是,这种状态仅仅维持了三十二年,至武则天的武周时,又失去了大部分版图。

 

公元683年,唐高宗弘道元年,在位34年的唐高宗李治死了,享年55岁,葬于乾陵,庙号高宗,谥号天皇大帝。后来,武则天死后也葬于乾陵,因此有“关中十八座唐陵,埋了十九位皇帝”。乾陵是位于陕西省乾县城北6公里的梁山上,距古城西安76公里。梁山共有三峰,北峰最高,海拔1047.9米,乾陵就在北峰。梁山南面两峰较低,东西对峙,中间为司马道,故而这两峰取名叫“乳峰”。

懦弱是一把双刃剑。当初长孙无忌拥立懦弱的李治时,这位关陇集团的首脑人物,本意是想控制李治为己所用,但没想到的是,恰恰因为李治因懦弱而善变,使长孙无忌被轻易斩杀,清除了朝廷中阻碍武则天登上权力巅峰的最大障碍。懦弱的李治,以身体健康不佳为由,将自己应尽的责任交给皇后武则天,而不是太子李弘、李贤、李显,这客观上培养和锻炼了武则天的政治才能,助长了武则天的气势。

综观唐高宗李治的一生,虽性格懦弱,但并不缺乏政治敏感性和必要的政治手段,因此,他在唐朝历史上也是一位很有作为的皇帝,一生颇有建树。但李治真正最大的贡献,则是用他的一切,成就了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李治死后,武则天便没有了约束,杀死长子李弘,次子李贤两任太子,登上最高权力宝座,中国历史上出现了空前绝后的女皇帝,这个影响极其深远。

从此以后,中国人的思路开阔了:原来,女人也可以做皇帝;而且女人做皇帝不比男人差;皇帝这玩意儿并不是什么天授;姿色也好,媚态也罢,都可以成为走向最高权力的垫脚石;皇权竞争者无情地穿透了仁义道德的底线;帝位宝座下是兄弟儿女的尸骨血肉……李治的懦弱之举,成就的武则天,是对中华传统文化思想的一次颠覆性挑战。则天,有了新的千百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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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于道,自觉于法,自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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