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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其道者，未必为其服也； 为其服者，未必知其道也。 庄子晋见鲁哀公。 哀公说：“鲁国的儒者很多，而学习先生这套方术的很少。” 庄子说：“鲁国的儒者很少。” 哀公说：“全鲁国的人都穿着儒服，怎么能说少呢？” 庄子说：“我听说， 儒者中戴圆帽的，懂得天时； 穿方鞋的，明白地形； 佩戴五色丝绳系的玉玦，遇事有决断。 君子有某种修养的，未必穿某种服装； 穿某种服装的，未必了解某种修养。 如果您认为我说的不对， 何不下命令给国人说： ‘不具备儒者修养而穿儒服的，都要处以死罪。’ 于是哀公发出这项命令，五天之后鲁国没有人敢再穿儒服。 只有一个男子穿着儒服站在哀公府的大门外。 哀公召见他，征询他对国事的意见， 问题千变万化，他都从容应答。 庄子说：“全鲁国只有一位儒者，可以算多吗？” 《傅佩荣译解庄子·田子方 21·6》 古代讲究礼仪，服装代表身份，因此虚有其表者众。 真有这个实力的话，根本不需要靠外表，外表的装腔作势没有实际的作用。庄子实事求是的态度，出于尊重真实。 依本文所述，精通的儒家学者，懂得天文、地理，也懂得如何判断，所以庄子对名副其实的儒者，也是肯定的。 “君子有其道者”的“道”指某种专业的智慧及修养。 ——傅佩荣 图 | 蔡志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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