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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农场”“偷菜”记

 邹蓝茶座 2020-10-21

“开心农场”“偷菜”记

若干年前,一个电子游戏风靡全国,从中小学生到大学里的本科生、研究生,乃至于教授讲师和城市白领、蓝领,还有退休长者,都兴高采烈,一到特定时间便魂不守舍要去到别人的“开心农场”去偷预计已经成熟的菜。菜到手就眉飞色舞,给别人抢先一步,则很不甘心,下次一定要及时稳准狠地把人家的菜给“偷”到手。

后来,这个游戏慢慢就淡出了。2017年初冬这天,几个没玩偷菜游戏的人,倒是真的玩了一把“开心农场”“偷菜”记。

话说老同学老胡,业余时间自己找事,当上了业余菜农。他那“农场”是无锡政府的公地。原来是水稻田和菜地,后来房地产开发狂潮中给政府征收了下来,空置了好几年没“种”房子,荒草丛生。老胡到处踅摸,给他找到了一片地就经营了起来当有机农场。

一次同学聚会,他绘声绘色说起了他这片菜地。他说,他用鸡粪等有机农家肥,也不用农药。同学老周激了他一将,下次到你的农场去看看,顺便割一些菜,到你家开全素席。老胡满口答应,说改天带大家去那菜地瞧瞧,收割一些成熟的蔬菜,然后到他家吃馄饨。

一个初冬的早晨,阳光灿烂,但是近乎零度的寒风吹来倒也是颇有寒意。约定时间大家聚合在约定地点,然后老胡带队去附近的他那片菜地。

实际上,那是一片近百亩荒着的公地,给喜欢农家乐趣的好些人开垦为一片片的菜地。“占地农”老胡的大概有半亩左右。天气晴好,老胡周边还有四个占地农在田间忙碌。

按照学术定义,老胡等人如此做法,就是当占地农squatter,葡萄牙语词是ocupante。所谓占地农,就是未经业主许可占用土地或房产的人。以前我研究过巴西近现代农业发展,巴西至今地广人稀,百多年前人更少,占地农很多。不过政府一时用不上抛荒而没管理,让江南曾经的沃土有些产出绝非坏事。

冬日朝阳下,一畦畦的菜地,在周围落叶纷纷的背景下,展示出盎然的生意。白萝卜,胡萝卜,青菜,大蒜,芫荽,芹菜,草花(无锡称金花菜),包菜,大白菜,红莴笋,绿莴笋,小葱,药芹等。菜畦间有水塘水渠和肥料桶,还有简陋的工具棚(更准确说是农具棚)。邻近的一片菜地,主人还栓了两条小狗。

领大家看完一畦畦的菜地后,老胡带着老周和老张选品种弯腰收割。完事后我负责拿沉甸甸的大约15斤左右的红萝卜,其他人也分别拿不同的菜奔老胡家聚餐。时近中午冬日暖阳照在身上,确实暖洋洋的。他夫人则已经包了好多馄饨在候着。好几道素菜,都出自老胡的菜地。虽然不是全素,有鱼虾牛肉,但蔬菜都是无公害,当场就洗了炒来上桌。老胡说,药芹的药味都比市场卖的药芹大。

老胡太太调侃他,我们家老胡,自从迷上了这菜地,只管大事,家里的事都是小事。我们忙为老胡辩护说,民以食为天。食品安全是天大的事,老胡自己侍弄的菜安全。你家的食品安全由老胡来保障,完全没问题。

餐后茶叙,之后邹,周,张,顾,黄,曹各位各拿两塑料袋从胡氏“开心农场”“偷”来的各色蔬菜,班师回家。也算是可以吃几顿可追溯,安全性完全没问题的菜。

2017、12

题图并文内各图,系那片菜地上所拍。20117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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