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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莲子 这是一个最别致的鼠年春节。 二十九这天醒得晚，一睁眼看到网上关于冠状病毒的报道，武汉马上封城。一种不安骤然从心里升起，马上点京东买口罩，N95的已没有了，将就防pm2.5雾霾的下单了几包，好在家里另有两大瓶医用酒精。一小时不到货送到家，京东不算“心凶”，几包口罩才收了6块钱运费。 女儿起来闷闷不乐，她原定初三跟朋友广州旅游，机票酒店都定好，估计要泡汤。 大年三十我按原计划做了好几样菜，下午我们盆盆锅儿端到玉林小区，全家去跟夫君的母亲吃年饭。婆婆今年87高龄，平时生活尚能自理，每天晚上夫君的大哥来陪老人家，早上坐公交离开晚上又来，十几年如一日，大哥也不容易。这次我特地做了大家喜欢的好菜，请了大哥一家同吃。本想吃完饭再一起看春晚，谁知这天的气氛已经紧张。一路上冷清无人，空气中大有肃杀之味，街道上整齐高挂的大红灯笼也无法彰显节日气氛，人心郁郁。 尽管菜肴丰盛美味，这顿饭还是吃得不开怀。饭后坐了会，等我收拾完餐桌，婆婆催我们离开:“各人回去吧，不要担心我，别到处乱走。” 大年三十的女儿心里闷了一天，熬到零点24时，网上可以退票了。退。 全国有此情况的人太多了，个人是小大局为重。此时网上各种信息满天飞，有一条我一听就觉得是假的，什么武汉医院无人收拾尸体……散布恐怖气氛扰乱人心，试想：正常的截图，你还能听到别人的语音声？明显是专门制作的。但这次的疫情确实凶险，网上这方面报道太多，不一一赘述。 老百姓总要是生活的，大年初一早上又煮饺子又煮汤圆，“金线吊葫芦”嘛。拿出腊月初八泡的“腊八蒜”，蒜瓣在米醋中泡得犹如一瓣瓣绿翡翠，辣中透酸酸中带辣，沾饺子很过瘾。 这味道也像当下的日子喔。 饭后戴上口罩下楼，冷清清的小巷几乎无人。往不远处的大市场去，嗨，居然市场开着，有将近一小半摊点有菜卖。就是贵，白油菜8元，红油菜5元，莴笋6元……我问一个平时熟悉的卖菜大姐，过年也不回老家还在卖菜？大姐笑道:“早就在成都买了房子，全家人都在这儿。过年前进的货当然要卖。”我又有点不安，这些陈货卖完了还能进吗？肉可以少吃，蔬菜不能天天缺啊。大姐说，我们有定点的农户，放心。 初二屋里又闷一天，有朋友微信告知，下抖音火山版，看免费的徐铮新片《冏妈》。电影还好看，亲情爱情交织的“冏”，K3绿皮火车的六天六夜 ，各种笑点拌泪水，最后莫斯科红星大剧院，黄梅莹演的女主，主拉活扯喝了一曲《红莓花儿开》，硬是把已散场的观众喝了回来。此片承袭徐铮一惯“冏”之风格。老同志们若看应该更有共鸣，会唤起上世纪初众人唱着“梨花天涯卡秋莎，田野小河红莓花”的记忆。 看完我又给一些朋友推荐，宅家总要找点混时间的东西。 初三一早枕上寻思，今天又怎么打发？电话响，住在营门口附近的妹妹笑声央求:“你们那边有卖菜的没有？”当然有，“帮我买哈！这边本来卖菜的就少，刚才楼下看了一个没得，超市的又贵又不新鲜，你买好了我们来拿，现在就开车出发。”起身，匆匆吃点东西奔大市场，按我的喜好采购了三大包加上葱蒜，而妹妹最喜欢的豌豆巅，自作主张给买了两斤半，每斤十元。三包菜差不多一百元钱。 约好的时间地点，在一家药店门口，车子停下、开门、伸手，顺利交接，“拜拜，谢谢哈！”几分钟后妹妹支付宝转给我。 完成这临时任务，还回家安心宅着吧。回到家女儿正匆匆整理行李箱，“妈妈，我们公司通知马上回去加班！做远程教学的准备，很多高校要推迟开学。”公司在城南兴隆湖离家三十多公里，“开车送你？带点菜去？”“不用，地铁开着的，益民菜市也开着的。”她拖着行李出门，我松一口大气，兴隆湖那边人特别人而环境冷清，相对安全，更重要的是人有正事做着就不无聊了，我此刻有点羡慕她。 初四下午憋不住了，戴上口罩出门，向哪里去？当然是人越少的地方越好，走到沙河边，果然不出所料几乎不见人，空气好得舒爽。两岸绿树浓荫，一树树的红梅花开了，漂亮而温馨。可花开春未暖啊，这瘟君几时才去？ 今天初五，写完这篇小文还是携夫君逛沙河边，聊些家长里短，等熬过这该死的武汉冠状病毒期，筹划点家庭事务。这时想起平时随性的日子多快乐呵！不必戴口罩随意晒太阳，不必小心翼翼担忧传染，唱歌跳舞打麻将吃火锅朋友聚会……可就有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要作死，要去馋嘴那些野生动物，吃人家的肉！现在连累全国人民甚至海外人民了吧！弄不好，从前的快乐生活找不回来了。怨谁怪谁？ 想搁笔，忽然又想起《茶花女》中玛格丽特的一句感叹。那时的她已经肺痨晚期了，在街心花园看到悠闲散步的人们，嬉闹玩耍的孩子，玛格丽特由衷地在心里感叹，“人们，有多少人不知道自己生活在幸福中！” 不喜欢“鼠”这个字眼，獐头鼠目、鼠肚鸡肠、胆小如鼠、首鼠两端……没一个好词，这些年逢“鼠”的春晚，导游也有点尴尬吧，实在找不到可以表扬它的话来。可十二属相里它还排在首位，也许它最大的作用就是给医学研究者作试验，但愿早日出疫苗吧。 鼠年每十二年就轮一次，上次鼠年是2008；庚子年，每60年轮一次，更不平静。上一个庚子是1960，饿过饭而活下来的人刻骨铭心；再上次是1900八国联军打进北京，连慈禧太后都携皇帝逃向西；又上一个庚子呢，1840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国几千年的泱泱大国，被拖进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深坑…… 虽然如此，春的脚步是残冬挡不住的。但愿能够像网上流传的那幅绝对:霍去病，辛弃疾。不知怎么的，我突然特别想听一次放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鞭炮声。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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