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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藤萝】/ 刘芳​

 泾渭文苑 2020-10-31


                            
家乡的藤萝

刘芳

      我家老屋前面是山,后面是山,左面是山,右面也是山,山的那边还是山。家乡的青山绿水最让我依恋,每次回到家,总要随手摘几片绿叶放在手中摩挲,也总要在路边的小沟中捧起清凉的溪水洗一把脸。清新的空气简直就是一个天然氧吧,不用花钱,你可以尽情地呼吸,享受这份大自然的恩赐。最让我魂牵梦萦的是母亲做的青菜豆腐和屋前那一片郁郁葱葱的藤萝。

       老屋前面不知是哪年哪月栽种的藤萝,一团团一簇簇,绵延几百米。听母亲说大多数是野生的葛根,还有五倍子、八月渣,也有一些不知名的青藤。藤条细细密密地紧扣在一起,盘根错节地穿插,枝叶繁茂,远远望去,好似绿色的锦被。想要把它们梳理得经纬分明是绝对不可能的,看似一团乱麻,可它们每根藤萝都有自己的生长空间。它们拼命地把自己的身体向外延伸,不断在外获得更多的阳光雨露,给自己的成长提供养分。在向外延伸的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困难。有时候前面是荆棘丛生,藤萝不会退宿,她会用她韧性十足的身躯穿越过去,继续寻找属于自己的空间;有时候前面是悬崖峭壁,藤萝不会害怕,她会沿着峭壁向上攀爬;如果前面是一大棵树,藤萝会便会用她柔软的身体缠绕着树干向上生长。她要生长,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 我家老屋前面有一棵苍老的漆树,树干上被划了无数刀痕,是七八十年代割漆留下的,树枝都被无情的岁月风化干枯。老漆树光秃秃的守望着这片热土。不知是哪一年藤萝悄悄地爬上来,缠绕着老漆树,好似一个年轻的女子痴迷地爱上了一个老人。她依附在他的身体上,老漆树焕发了勃勃生机,青藤的枝叶覆盖了整个树干,遮住了他苍老的容颜。藤萝让老树恢复了青春,老树也让青藤找到了栖身之所。

       母亲说她最喜欢做的菜是青菜豆腐,一清二白;做人也是如此,青青白白。每次回家,母亲总是要亲手在小石磨上推黄豆,看着一粒粒黄豆被磨成白色的浆汁顺着石磨四壁流到一个大木盆里,我的心里就窃喜,又有甜甜的豆浆喝了,街上卖的总是不如母亲做的好喝。母亲熬好了豆汁再用石膏粉卤水点一下,最后就有白白嫩嫩的豆腐。母亲会在园子里摘来新鲜的菜叶和豆腐煮在一起,一碗青菜豆腐就做好了。我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看见她额前几缕银丝,看着她眉宇间的皱纹,我的心里一阵酸楚。母亲老了,做事的动作渐渐迟缓,母亲会不会变成老漆树那样?可我却做不了青藤。也许我不在家的日子里,母亲会像老漆树那样终日守望,盼着儿女们归来。母亲呀,你期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年轻的时候,你和老漆树站在屋前守望着这条通往外面的小路,期盼在外教书的父亲匆匆归来。如今你和父亲还有老漆树一同站在老地方,望着村中路口,期盼着儿女们如燕子一样归巢。青藤可以让老树恢复青春,我却不能阻止时间在父母的脸庞画上岁月的年轮。唯有带着夫君和孩子常回家看看父母,让母亲给我熬一碗香甜可口的豆浆,吃母亲亲手做的青菜豆腐,记住母亲对女儿的殷殷期望,青青白白做人,明明白白做事。

       老屋的藤萝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可她那种不畏艰难险阻寻找生存空间的精神让我感动。藤萝没有像花朵那样靠人辛辛苦苦的培育,而是在野外自由地生长。我既然做不了温室里受人呵护的花朵,就做那柔软坚韧的藤萝吧。

End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刘芳,女,中共党员。现居住于:湖北省宜昌市兴山县黄粮镇。爱好阅读与写作。曾在《中国残疾人》、《自强文苑》、《香溪河》、等杂志上发表多篇文章。电话:13657176030,QQ1766353486,微信与手机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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