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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出文物(034)|三星堆玉边璋

 廿氏春秋 2020-11-14


玉边璋  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

文物信息:通长54.4 宽8.8厘米

文物年代:殷商时期

出土信息:1986年三星堆祭祀坑出土

馆藏地点: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 

1986年四川省广汉市三星堆遗址二号坑祭祀坑出土,通长54.4厘米,宽8.8厘米。呈刀形,青黑色,上有灰色斑纹。器身近似平行四边形。遍体满饰图案,两面纹饰相同,皆是两山和三人的固定格局。图案上下两幅对称布局,内容相同,最上一幅平行站立三人,头戴平顶冠,戴铃形耳饰,双手在胸前做抱拳状,脚穿翘头鞭,两脚外撇站成一字形。第二幅是两座山,山顶内部有一圆圈(可能代表太阳),在圆的两侧分别刻有“云气纹”,两山之间有一盘状物,上有飘动的线条状若火焰。在山形图案的低部又画有一座小山,小山的下部是一方台(可能代表祭祀台),山的外侧,一只大手,仿佛从天而降,伸出拇指按在山腰上。第三幅是两组S形勾连的云雷纹。云雷纹下的一幅也是三个人,穿着和手势与第一幅相同,所不同的是这三个人戴着山形高帽,双脚呈跪拜的姿势。第五幅又是两座山,内部结构与第二幅相同,所不同的是山外两侧各立有一牙璋,右边的山头伸出一个状若象勾状物横在两山之间。据学者研究这些图案可能反映出古蜀人在祭坛上举着牙璋祭祀天地和大山,而且天神已有反应,伸出拇指按在山腰上,这是要赐福于下界的表示。

三星堆遗址出土器物中,以玉器为多;玉器中以璧、璋为多,且形制最大;而在出土璧、璋中,则以璋数量第一。 何为璋?按《说文解字》的解释:“剡土为圭、半圭为璋”。这大致是说,所谓璋,即指将一件呈仑形状的尖头圭(由石斧演变而来),从锋尖开始,由上而下纵劈而得之半圭。如此形制,其实就是二号坑中所出土的那三件被人们称为“边璋”者。

古蜀人由于有着自己的民族禀赋和文化积淀,因此在器物造型上多显示出雄浑粗放豪迈的风格。纵观三星堆遗址所出之璋(不论石质还是玉质),从10几厘米到l00多厘米者皆有之,远出于《周礼》所记璋之规格。所以我们主张不必拿《周礼》所记来套三星堆所出玉璋。既然大家都习惯边璋的叫法,约定成俗有何不可。不过从形制上看,被称为边璋者.顶端由长方形斜切边呈钝角状,颇接近于汉武氏祠画像石里《祥瑞图》中的尖峰玄圭之半。   

对于三星堆遗址所出“牙璋”也当作如是观。何为“牙璋”?论者一直各执一端。其实即连“璋”之形状,也是众说纷纭。明智的态度,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今天我们所见到的三星堆古蜀“牙璋”,大致就是大开叉形和鱼嘴形两种。其实两种都是峰尖开叉,只是鱼嘴形是其射(倾斜的刃部端边)向内弧,至顶端开小叉,近似鱼嘴。它与除“边璋”以外的上宽下窄,顶端大开叉的其他璋不同。上述分析,我们大致已较清楚,作为三星堆玉礼器中两大重器型之一的璋,可归纳为两大属三大种,即所谓边璋和牙璋两大属;牙璋属内有大开叉形和鱼嘴形两种;连同边璋凡三种也。    

三星堆形制各异,从大到小成系列组合的璋的用途是什么呢?我们认为也是祭祀天地祖先和大山,特别是大山。这一点颇类于汉儒郑玄对《周礼·考工记·玉人》的注称璋为天子巡狩时祭祀山川的器物。其由是:   

第一,璋中有被“明显啪火烧裂纹”者,如“边璋。这是“烧柴燎祭天”的痕迹。  

第二,所有的璋,特别是牙璋,都可视作山峰形。这是对大山的模仿。 

第三,“边璋”的图案都含有并突出大山的内容,且刻有牙璋的造型。    

璋以祭山,正是源于古蜀人多是高原、大山的儿女。他们在三星堆立国建都后,忘不了岷山故地,忘不了川西高原的山水养育之恩,因而便用采自岷山的备类玉石,制作出这些有大山图案和代表大山形像的各类牙璋、边璋来祭祀祈祷。其中的鱼形牙璋大致又含有三星堆居民对其鱼(鱼凫)族先祖的追念之情。而祀山的本质又是祀天、祀上帝、祀天神、祀祖宗。因为山离天最近,似与天界相通。在天界以内,有上帝,有诸天神,亦有死后灵魂不灭,由大山返归天堂的列祖列宗。所以三星堆遗址出土的玉器多带有烯燎后的痕迹。按《尚书》、《尔雅》、《通典》等记载,中原自上古虞舜时代即开始了烯燎(柴祭)。其祭祀时,先在圆丘(代表大山)上积柴,柴上放置牺牲、玉帛之类,而后燔烧,让烟和气味上达于天,以祈求天帝和先祖的保佑。

《尚书》等的记载大致反映了先秦时代今天中国地城内的氐羌系统和华夏系统(这两大系统关系最为亲密)各族先民大体一致的礼天敬祖观念。从出土文物看,特别是那些颇为壮观,成列成组的壁、璋体系看,古羌——蜀居民的祀山礼天敬祖意识不亚于中原华夏居民。这正是三星堆的璧、璋……三星堆玉石文化特别浑厚博大,特别具有震撼力的迷底所在。

图文由博古格物根据网络资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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