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中焘先生为为顾坤伯教授的入室弟子, 曾任陆俨少教授的助教。 在中国山水画的继承、 开拓和创新上具有非比寻常的艺术指导意义。 童中焘对中国山水画不乏独到见解。 他认为: 山水画须笔墨、形式、意境三者皆有, 不可或缺,尤其注重意境和笔墨, 认为笔墨是中国画最根本的手段, 能够结合时代的趣味来 理解中国山水画的理法, 又按照中国山水画的规律去创造新的趣味, 粗中有细,细中有粗, 将中国的文化精神创造到山水境界里面去。 童中焘:1939年出生于浙江省鄞县。1962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原浙江美术学院)并留校任教。曾为陆俨少的助教,后任中国画系主任。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李可染基金会艺委会委员、中国美术学院教授,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2002年应邀参加浙江省十大画家首都展。 童中焘告戒初学画者 重要的是要画自己喜欢的, 就像小时候抓周; 要取自己最倾心的。 弄清最打动自己的画境是什么, 再从这一路入手慢慢扩大绘画视野, 并深入下去。 由自己为自信; 画家要画自己最感动的、 真正想画的东西; 不要抄西方西化的东西, 也不要抄古人形式化的东西。 要成功, 必定要有一条路径到达结果, 但千万不可急功近利。 能否参加各种画展, 与艺术并无本质的关系, 重要的是要耐得住寂寞, 画好头脑中、想象中的东西。 这才是最根本的。 中国画的笔墨与西画的色彩一样, 在画作中是作为一种艺术概念而存在的。 不能从某种错误的观念出发, 站在偏颇的立场上否定中国画的笔墨。 目前发扬光大中国画, 笔墨如何创新是个课题, 但画家要先立大本、立头脑, 在深刻理解了艺术规律的基础上, 再谈美与创造。 画家应该严肃地生活, 和美地、艺术地生活, 而非功利地生活。 德成艺成, 只有将人性和境界提高了, 才能最终成为艺术性的画家。 谈到中国画的境界, 童中焘认为正所谓: “极高明而道中庸”, 要从形而下中透出形而上。 也就是“无意于佳乃佳”(苏轼)。 西化的视觉刺激,不计余味, 视觉冲击只可鉴取作为补充; 但中国画不能为了追求画面刺激, 而抛弃自己的境界。 艺术不是你死我活, 要和谐融合; 要求大同存小异。 在童中焘的看来, 中国画融情理、物理于画理, 物我无间而道艺为一。 时处多元之境, 一个中国画画家, 尤要立定脚跟, 为传统增高阔, 不失独立的一元, 唯有坚持自己的标准, 中国画的发展才能以其 不可比较性立于不败之地, 不被边缘化,不被异化。 他认为,笔墨表现高超灵变, 举世绝无仅有, 非其他形式可以替代。 “笔墨”是手段,同时是目的。 “笔墨”非“程式”,故无所谓“封闭”。 笔墨的继承、深入、开拓, 天机人力,别开生面, 应事不穷, 其潜能足以与“现代”对话,永 葆艺术独立而特行的民族主体性。 童中焘认为, 艺术贵在同中求异, 独放异彩, 此乃中国画发展的最佳前景。 独立有二途: 一为“拉开距离”。 然在现代,唯“大力者”能臻一流, 否则终落前人之下; 二是吸收异质文化中可吸收的因素, 用洋入化,融而无迹,有所开拓。 此须知已知彼,以彼之有得, 辅己之所长,不失固有的体、格, 仍与彼保持距离。 “一作画,即思‘面目’、‘风格’, 知其尽头不远矣。 画无本体,工夫所至, 即其本体。极高明而道中庸, 这一中华民族的文明认知, 也是人类终极的人文关怀。 保持和发扬这一精神, 与时消长,应是我们承担的责任。” 童中焘如是说。 童中焘作品欣赏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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