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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参菩提丨心中的边城/石明学

 读在现场 2020-11-17

凤凰,悠远的边城,穿城而过的沱江,湘西情调,曾被新西兰著名作家路易艾黎称赞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凤凰的风景将自然的、人文的特质有机融合到一处,透视后的沉重感也许正是其吸引八方游人的魅力之精髓。漫步在古城的红色石板路上,两旁的建筑则分明透出徽派风格,令人怀疑这不是在湘西,是在皖南。据介绍,这些是走出湘西,领略过皖南风光,攻下南京城,抢得大量金银财宝的湘军荣归故里而建造的。

区别于丽江古城的潺潺溪流,凤凰有静静的沱江,还有高高的吊脚楼,大红的灯笼。泛舟沱江,感受湘西风情,恍如画中游。船老大说话似乎不利索,但令人惊奇的是,他与苗家妹子的对歌却是那么的质朴、动听。很值得一提的吊脚楼群,坐落在古城东南,悬于沱江之上,是凤凰古城最具有浓郁民族特色的古建筑。吊脚楼大都分都是上下两层,上层宽大,有雕花栏杆及门窗;下层木质下吊部分均精雕细刻,上下穿枋承挑悬出的走廊或房间,使之垂悬于河道之上,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夜幕下的古城无疑是最美丽的。多彩的灯光照亮了沱江两岸,吊脚楼、红灯笼、汩汩的江水、如织的人群。然而喧嚣的酒吧多少破坏了古城的静谧,幽静已无处可寻,想像中的“临水而居、一壶茶,三五好友,或闲聊,或读书”只能是奢望,这不免让人感到一丝遗憾。

来到凤凰不能不去凭吊一下沈从文先生。先生故居是一座具有明清建筑风格的小巧院落。小院子并不起眼,但这里却走出了“学历高小,行伍出身,有着传奇般的人生经历”的文学巨匠。小院中间有个天井,房间都不大,先生在这里度过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光。站在先生的书房,凭吊这位才子、听导游介绍他与学生张兆和浪漫的爱情故事。“沈从文乡下人喝杯甜酒吧”(湘西习俗结婚喝甜酒,在得到父母允诺后张兆和发给沈从文的电报内容),那一年他26岁,她18岁。“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先生的爱是固执与浪漫的。很多年之后,先生已经走了,白发苍苍的张兆和在整理先生的情书时,仍称自己是“全北京城最富有的人”。

在沈从文故居,还应当做的一件事就是要买几本先生的书,从他的笔下去领略独特的湘西风情。

“一条小溪、一座白塔、一户人家、一位老人、一个女孩、一只黄狗”,这是沈从文先生带给我们的他的边城(先生笔下的边城是一个叫茶峒的小山城,但我宁愿相信边城就是凤凰城),一座沉默的城,从开始到结束似乎都在隐忍着什么。翠翠就是这座城的化身,从恋上“那个在月下唱歌使她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开始,她就选择了沉默,虽然内心起伏不定。面对唯一的亲人(外祖父)去世,天保淹死,恋人傩送赌气远行,白塔坍塌,她惟有等待,因为心中仍有希望——“那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也许明天就会回来”。

如今,沈从文先生与夫人静静地共眠在听涛山上,听沱江涛声一片,永远守护着他们心中的边城……

先生的边城已随历史的洪流沉入那厚重的底色中,而留给我们的是对过去的追忆与未来的思考。去努力寻找我们的边城、寻觅心灵的那份宁静吧!相信,我们心中都会有一座属于自己的边城!

作 者 简 介

石明学,供职于农行南通分行,南通市摄影家协会会员,业余爱好旅游、写作、摄影。在《中国城乡金融报》上发表过《花之感悟》、《高考季忆高考》等散文,另发表过多篇金融理论性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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