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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辉:中国画人物画琐谈

 泊木沐 2020-11-19

当我们今天谈论绘画问题的时候,必须要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文艺的生存环境比过去更加宽松,自由度更大了。与过去所不同的是,现在的画坛,事实上已经存在着多种标准和不同的“游戏规则”。艺术的空间被分割成大小不等的“生物场”,大家在自己的空间里各敬各的神,各念各的经。不同的刊物选稿的标准不同,不同方面举办的展览有各自不同的画家群和它的理论支撑。

刘国辉《秋江独棹》

当然,有时也会出现部分的重叠,这重叠的往往是相异的各方都需要用它来壮行。其实各自的着眼点那么不同,甚至只是谋略上的考虑,以子之矛刺子之盾……正如我们曾经经历过的,要想把操着不同语言的人们凑在一起谈论问题是徒劳的,始而各自大着嗓门宣扬着自己的道理,不久发现除了自己以外谁也没给感动,别人压根儿就没听,热烈是热烈了,但不会有什么结果。因此,我们在提出以后的一些问题的时候,也只能是一种自行其是,指望得到那些把自己衣服扒光然后爬到山顶上去相互重叠起来的男女“艺术家”们的认同,那是滑稽的。

颜梅华《十面埋伏》组图1

即使在十分相近的群落也不会有太多的共鸣,语言的运用空间正在不断地重新分割,有的缩小,有的扩大。如果,它还没有越过宪法,如果它确还有人喜欢,那么,它就有生存权利。我们必须学会“与狼共舞”,在彩灯闪烁的街市识别路标,在嘈杂的喧嚣中喊出自己的声音。

人物画的发展必须从传统“文人画”的理论的桎梏下解脱,这是人物画前进的必由之路。

颜梅华《十面埋伏》组图2

中国画并不就是“文人画”。“文人画”只是中国绘画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一种绘画形态,它的理论指向和“游戏规律”曾经在很长的历史阶段左右着中国美术的发展,然而,它并不是中国绘画的全部,甚至还未必是主要的部分。今天的中国绘画或被称为“中国画”的那种中国绘画,不是历史上那个“文人画”的延续,而是一种有着中国文化遗传精神的反映现代审美和需要在现代的政治、经济、文化背景下产生发展的绘画,它有自己不同于古代绘画的使命和形态。

颜梅华《十面埋伏》组图3

相对于古代“文人画”来说,这是较之更为强壮、更为丰富多彩、更为宽容的艺术形态,当然它的一部分有可能去借鉴或继承传统“文人画”中有用的部分来充实自己,就如它吸收民间绘画、宫廷绘画乃至西方古今的优秀艺术一样,因此,发展今天的人物画根本无需顾及“文人画”的眼色!

“笔墨”在人物画中也扮演着多样的角色。在那些小品式的绘画中,“笔墨”本身就是审美的主体,尽管它也还需要单薄的载体。但是就人物画的整体来说,我们所需要的笔墨不是拿来卖弄,而是为塑造动人的艺术形象服务的。“笔墨”具有表现性、继承性和可变性。“笔墨”是前人在表现生活中产生的,也只有在对生活的再表现中去发展更新,不然它将会走向反面。

刘文西 《昭君出塞》 镜心 设色纸本 1992年作

问题的要点还在于,什么是“笔墨”?怎样的“笔墨”是好的“笔墨”?怎样才能获得好的“笔墨”?这真叫一言难尽,这将涉及不同的审美修养和标准以及更大的复杂的方面。江苏说,我们对传统理解深,我们的画里最有传统韵味;浙江说,全中国的国画就数我们的画笔墨最好;北京说,传统博大精深,要从总体精神上去把握;西安说,我们有石鲁,长安画派,有深刻的民族性;广东说,我们继承岭南画派,它是国画的革新,强调对生活的表现;东北说,江浙小笔墨没出息……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秦嗣德《雪夜寒窗醉里眠》35x70cm

好“笔墨”的理解和获得,只能在对古典文学、古代画论的学习中,在对书法和古代优秀画作的品读和临摹的过程里,以及在这同时不断地表现生活的运用中,逐步体会、品味,加深理解和提升把握的能力,这正是这一代人物画家普遍需要加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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