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作者这本书的作者莱斯·斯坦迪福德，是一位美国历史学家，也是一位小说家。他写过二十几部作品，获得过很多小说奖。他的书史料严谨，故事讲得也精彩。 关于本书这是一个关于狄更斯和《圣诞颂歌》的真实故事：狄更斯如何在六周内写出这部作品，挽救了自己的写作事业，并重新定义了圣诞节。 核心内容1. 狄更斯为什么要写《圣诞颂歌》这部小说？ 2. 《圣诞颂歌》这部小说是怎么流行起来的？ 3. 为什么说狄更斯是“发明圣诞节的人”？ 前言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今天要讲一本关于圣诞节的书，名叫《发明圣诞节的人》。 圣诞节是西方最重要的节日，经常会拿来跟我们的传统节日春节比较。和过春节一样，圣诞节的时候，西方国家会放长假，人们阖家团聚，装饰圣诞树、吃火鸡，还会互赠礼物。商场的圣诞促销活动，早在10月中旬就开始了。据说，这段时间的销售，能决定商场这一年生意的好坏。 和春节一样，圣诞节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但如果我告诉你，仅仅一百多年前，西方人还不怎么过圣诞节，你会不会有点好奇，是什么力量，让圣诞节在今天变得这么重要呢？ 答案就是英国小说家狄更斯和他的作品《圣诞颂歌》。狄更斯用6周的时间写出了《圣诞颂歌》，不仅挽救了自己的事业，还产生了一个意外的影响。《圣诞颂歌》的出版，推动了圣诞节的流行。所以有人说，狄更斯就是“发明圣诞节的人”。 这样的说法，听起来很像是童话，真实的情况，肯定要复杂得多。我们今天要讲的这本书，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这本书的作者莱斯·斯坦迪福德，是一位美国历史学家，也是一位小说家。他写过二十几部作品，获得过很多写作奖。他的书史料严谨，故事讲得也精彩。他把狄更斯写《圣诞颂歌》，讲成了一段激动人心的逆袭故事，2017年还被改编成了电影，叫《圣诞发明家》。 更重要的是，作者在书里不仅讲了这段故事，他也为我们分析了《圣诞颂歌》在当时为什么能够成为爆款，以及它如何推动了圣诞节流行。这背后，有时代精神的需要、有出版业需求的推动等等一系列复杂的因素。你会发现，像过圣诞节这样的潮流，一定是众多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小说不过是最后的助燃剂。 《圣诞颂歌》这部小说，黄昱宁老师在每天听本书里已经为我们解读过了。如果你想知道从文学的角度看，这部小说到底好在哪里？推荐你听听黄老师的解读。在今天的解读中，我们会聚焦在一个问题，既然圣诞节早就存在了，为什么人们会说狄更斯是“发明圣诞节的人”呢？ 我的解读会分成三个部分。首先我们来说说这整个文化事件的起点，狄更斯为什么要写《圣诞颂歌》这部小说？接下来我们说说故事的后续，《圣诞颂歌》这部小说是怎么流行起来的？最后我们来回答核心问题，为什么说狄更斯是“发明圣诞节的人”？ 第一部分 我们开始讲故事。《圣诞颂歌》出版的前一年，也就是1842年，狄更斯刚满30岁，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小说家了。表面看起来，狄更斯的事业蒸蒸日上，但是他心里却是烦恼不断，婚姻出现危机，新小说的市场反馈也大不如前，财务状况随时可能崩盘。狄更斯出身贫寒，没有信托基金，也没有家庭财产。他经常说，生活的好坏，都指望他的下一本书。 他很快写了一部旅行杂记，也开始了新小说。可惜，两本书的销量都很惨淡。在这之前，小说销量差，他可以找借口，说灵感枯竭；旅行杂记失败，他也可以自我安慰，说同类作品太多。但是，连他信心满满的新小说，大众也不买账，狄更斯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或许，他应该接受现实，逃到其他的城市，写写旅行见闻，挣点稿费，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狄更斯不是这样的作家。他已经登上过文学的巅峰，怎么能忍受被放逐到小山坡呢？ 他开始自我批判，强迫自己直面严峻的现实。从他写给好朋友的信里，我们能感觉到他深刻的自省。他说，也许问题不是读者善变，也不是批评家嫉妒，而在他自己。他不该理所当然地认为，无论他写什么，喜欢他的读者都会买账。就算社会不公、诸事不顺，他也不应该对人性感到失望，这会让他的小说失去力量。 整整一个月，狄更斯都独自漫步在伦敦黑暗的街道，走上二十公里左右（10到15英里），一直走到大多数人都已入眠。他一边思考，一边酝酿着一个全新的故事。这个故事就是后来的《圣诞颂歌》。 《圣诞颂歌》是一个单纯的道德寓言，寓意很清晰：愚昧和贪婪必遭报应；乐善好施和家庭团结至关重要。这也是狄更斯作品里一贯的主题。 我们来简单回顾一下小说的情节。主角斯克掳奇出场的时候，是个彻头彻尾的吝啬鬼。圣诞节这天，他在街上碰到有人请他给穷人捐点钱，他却说：穷人就该去福利院，或者干脆关进监狱。他回到家，发现自己已经死去的合伙人变成鬼魂来到他家。鬼魂说，晚上，三个圣诞精灵会来找他。 这三个精灵，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他们带着斯克掳奇踏上了三次旅行。过去精灵带斯克掳奇回顾了他的人生；现在精灵带他到街上，去看人们过圣诞节时的温馨画面；未来精灵带他来到自己的坟墓。斯克掳奇看到墓碑上自己的名字，幡然悔悟。第二天，他就给穷人捐了一大笔钱，还对伙计说要给他涨薪。故事结束的时候，斯克掳奇完全变了，成了一个乐善好施的人。 在狄更斯心里，这个故事越来越清晰，他对自己也越来越有信心。但是，小说的主题是12月的圣诞节，他构思的时候已经是10月。如果不能在几周内写好、出版，他就得再等上整整一年。 狄更斯可不想等那么久。但是，他已经失去了出版商的信任，想要出这本书，就只能自己掏钱。这就意味着，他不仅要独自承担失败的风险，后续的编辑、排版、印刷、发货等等一系列工作，他也得自己想办法完成。 这本书到底能不能成？狄更斯心里也没底，但是不如意的事已经太多了，他只能跟着感觉走。 还好，11月底，他顺利完成了手稿，完成后，狄更斯大笔一挥下了“大结局”几个字，并在下面划了三组双下划线作为强调。这时候，距他开始动笔不到6周。这份手稿，现在收藏在纽约摩根图书馆，上面有密密麻麻的修改，只要看一眼你就能感觉到他当时有多认真。 到了12月19日，设计、排版、印刷等等后续工作也都顺利完工。短短4天后，狄更斯自己印的6000本书就卖得一本不剩。出版商马上加印了一批，还没等新年过完，又印了第三批。 每卖出一本《圣诞颂歌》，狄更斯对自己的怀疑就减少一分。他也迎来了久违的肯定。同一拨批评家，之前还对他的作品不屑一顾，现在却众口一词，赞美这本书里振奋人心的寓意。一向挑剔的同行萨克雷，这次也难得地说了狄更斯的好话。他说：依我看，这本书既是国家之福，也是读者之幸。 狄更斯用《圣诞颂歌》证明了自己。 在《圣诞颂歌》里，主角斯克掳奇的未婚妻跟他解除婚约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你太害怕这个世界了，你所有的希望都汇成了一个希望，不至于遭受这个世界的苛刻指责。 很多评论家认为，这句话是狄更斯说给自己听的。他们的意思是，《圣诞颂歌》也可以看作狄更斯人生的寓言：他曾经功成名就，却面临危机，最终获得了自我救赎的机会。 第二部分 如果说圣诞节的流行是因为狄更斯和《圣诞颂歌》，它一定有一个前提，小说本身得先流行吧。《圣诞颂歌》创造了出版奇迹。它太受欢迎了，据说20世纪初，《圣诞颂歌》的读者数量仅次于《圣经》。 有人说，这是因为 《圣诞颂歌》是狄更斯“最完美”的小说，不管是主题、风格、语言，从衡量小说的任何维度来看，它都挑不出毛病。但是，放到整个小说史里，同样好的小说太多了。能够这么火爆，又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光是写得好这一条，肯定说服不了你。 有句诗说，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把《圣诞颂歌》送上青云的好风，是狄更斯的名气。 作者说，狄更斯，是全世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众文化名人。他从一个黑鞋油作坊的穷小子，成为畅销书作家，这段经历本身就很像一部传奇剧。 狄更斯小时候，家里很穷，他曾经两次辍学，靠打工来补贴家用。不过，狄更斯还是很幸运的，长大之后，他成了一名记者，发现了自己有写作的天赋。一开始，他给杂志和报纸写小品文，在文章中描绘伦敦普通人生活，吸引了大量的读者。几年之后，他出版了一部随笔集，从此一炮而红。报纸上说，这本书是“一幅完美的画卷，勾勒了英国社会中绝大多数的道德规范、仪态举止和风俗习惯”。 狄更斯正式出道了。 19世纪，正是图书行业蓬勃发展的时候。18世纪的出版社大多是家庭作坊，编辑、印刷、营销、销售集于一体。到了19世纪早期，工业革命不仅推动制造业的专业分工，也让商业活动开始了专业化运作。在这样的巨变中，出版业也开始变革。19世纪初，朗文家族开始脱离零售业，专做出版。这个朗文家族就是今天出英语字典的那个朗文出版社。到了狄更斯生活的时代，一大批专做零售的书店出现了，包括1782年开的皮卡迪利书店。这家书店是当时伦敦最大的零售书店，至今还在营业。 出版业经历了技术革新和专业分工，生产和销售环节都已经准备好，缺的就是合适的产品。当时主要的出版物是《圣经》、赞美诗、教材这些。出版商和图书商都需要更多的新产品。小说无疑是最合适的。小说的印数虽然大多不高，一般也就一两千册，但是产品更新快，能够带动整个市场的活力。 狄更斯的出道，可以说正逢其时。 当时的小说，一般是先在杂志上分很多期发表，每周或者每个月一期。他正式出版的第1部小说，是《匹克威克外传》。这部小说，第一期的销量不足500册；第4期翻了8倍，有4000册；到了最后一期，有4万多名读者排队购买，翻了足足80倍。 等到他写到第4部小说，读者已经超过10万。这是什么概念呢？当时，英国的识字人口加起来大约就50万，狄更斯的读者占到了五分之一。我们来做个比较，在今天的美国，如果一本书的销量达到10万，就能高居《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榜单，这也就占了总工作人数的二十分之一。这还只是狄更斯在识字人群中的影响力。当时还有很多不识字的人，会聚在酒吧和咖啡馆里听小说。所以狄更斯小说的受众到底有多少？整个数字，无法估量。 狄更斯作为文学巨匠的时代正式开始了。 他的小说太火了，围绕小说，还出现了很多衍生品和改编剧。有的人做人物的瓷人；有的人卖匹克威克歌集；还有的人卖帽子、笑话书和雪茄等等。戏院里会上演各种版本的匹克威克故事。这些改编剧没有获得狄更斯的授权，不过狄更斯也不反对，而是把它们看作免费宣传，就好比今天成功的改编电影对原著小说的影响。 今天来看，或许狄更斯的小说才最早的文化IP。虽然从1842年开始，狄更斯作品的销量有些下降，但是1843年，《圣诞颂歌》能够迅速流传，离不开狄更斯已经积累的强大影响力。 《圣诞颂歌》出版后不久，“匹克威克”的盛况再次出现，《圣诞颂歌》的衍生品和改编剧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到第二年年末，英国至少上演了15个不同版本改编剧。这还只是开始，进入20世纪，英国的第一部无声电影，就是改编的《圣诞颂歌》。据20世纪80年代末的统计，在那之前的30多年里，以狄更斯的《圣诞颂歌》为母本的现场表演、电影、广播剧和电视剧至少有二百二十五种。 我们很难找出第二部小说，能跟《圣诞颂歌》在西方大众文化中的地位相提并论。有学者说，《圣诞颂歌》颠覆了传统民间故事的流传次序。民间故事，一般是口口相传，然后才被整理成文字，但《圣诞颂歌》正好相反。它一出世，就是一部完善的作品。在随后的一百多年里，它迅速扩散，就像一个太阳爆裂成了超新星，变成成千上万的改编版。正是这样的重复，让它成了西方文化基因的一部分。 第三部分 在今天的西方人眼里，少了《圣诞颂歌》，圣诞节就是不完整的。 一本一百多年前出版的书，对今天的圣诞节仍然有如此大的影响，简直不可思议。所以有人会说，狄更斯是“发明圣诞节的人”。他们也能举出很多证据，比如圣诞节的很多习俗并不是来自传统，而是来自《圣诞颂歌》。作者在书里提到一个例子，在《圣诞颂歌》出版之前，英国人就算过圣诞节，餐桌上的主菜也不是火鸡，而是鹅。《圣诞颂歌》流行之后，所有人都改吃小说结尾提到的火鸡了，英国的养鹅业几乎干不下去了。 狄更斯如果听到这些说法，估计会感到欣慰，但是恐怕也不敢认同。毕竟，圣诞节这个节日早就存在了，那么，为什么会有人说他发明了圣诞节呢？ 换句话说，让圣诞节流行的条件一直都在那里，为什么触发它的偏偏是圣诞颂歌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得看看在《圣诞颂歌》出现之前，人们对圣诞节的态度。 开头提到了，在那之前，圣诞节不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不仅如此，关于该不该过圣诞节的问题，还很有争议。一方面，民间一直有过圣诞节的习俗，也有很多人喜欢圣诞节；但是另一方面，也有些人讨厌圣诞节，甚至觉得圣诞节伤风败俗。 在小说里，狄更斯也呈现了这种争议。主角斯克掳奇就是一个讨厌圣诞节的人。斯克掳奇的外甥对他说，圣诞快乐。他却回答：呸！胡闹！这句话还成了一句流行语，有点像今天的“网络梗”。 为什么人们对圣诞节的态度会这么两极化呢？ 圣诞节是耶稣诞生的日子。但是，基督教教义里其实没有说明耶稣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天。圣诞节在12月25日，是公元4世纪的时候当时的教皇自己规定的。这一天原本是古罗马的农神节，教皇这样做，是想借农神节吸引更多异教徒加入基督教。这个方法效果不错。异教徒发现基督教接受了他们的传统，登记加入基督教的人数果然大幅增长。农神节的习俗也就成了圣诞节的一部分。 农神节是个很奔放的节日。人们不上班、不上学，在这一天里狂饮豪吃。所以那时候，圣诞节的宗教仪式一结束，人们就跑去纵酒狂欢。在保守的宗教人士眼里，圣诞节成了疯狂不羁、纵欲狂欢的日子，必须加以控制。清教徒到达美国之后，甚至出台了法律，禁止人们过圣诞节。 换句话说，狄更斯构思小说的时候，选择圣诞节这个主题，可不是蹭热点，甚至还有点迎难而上的意思。这当然是因为，他自己非常喜欢圣诞节。他想通过这部小说，把自己对圣诞节的热情传递给读者。 不过，狄更斯也不是唯一一个喜欢圣诞节的人，更不是第一个写文章讲圣诞节的人。从18世纪到19世纪，有很多文学家都曾经热情洋溢地为圣诞节背书。号称美国文学之父的华盛顿·欧文，就是圣诞节的狂热拥护者。他在自己的札记里，描写了英国人过圣诞节的传统习俗，像欢乐的聚会、绿色的圣诞装饰等等。欧文记录得非常细致，有人甚至说，狄更斯剽窃了欧文的素材。 维多利亚女王也是圣诞节的爱好者，圣诞节的流行也有她的一份功劳。1840年，女王结婚后，每年圣诞节，她和丈夫都会在城堡摆放圣诞树。在当时的英国，这个画面太深入人心了，到了40年代末，很多杂志的圣诞特刊都会建议大家过节的时候买圣诞树营造氛围。他们还会给读者提建议，教他们如何装饰圣诞树。 问题是，在人们心里，发明圣诞节的人，为什么不是女王、欧文，或者其他推崇圣诞节的人，而是狄更斯呢？ 作者认为，这是因为狄更斯通过《圣诞颂歌》给圣诞节赋予了积极的信念，改变了圣诞节的负面形象，而其他人，比如欧文，他们更多的是在借圣诞节哀悼传统的消逝。 这正是狄更斯在自省的时候领悟的道理，虽然人生时常很灰暗，社会处处有不公，但是，善良和爱，这样最朴素的信念，依然有必要坚持。 在《圣诞颂歌》里，狄更斯写到一个家庭的丧子之痛。如果是他之前的小说，他会写得很悲情，让读者心生怜悯，然后就到此为止了。但在《圣诞颂歌》里，狄更斯不仅让读者同情这家人，他还让这个孩子立刻活了过来。他要让人们相信，善良会带来奇迹。 这样的情节，看起来不合情理，却充满了信念的力量。信念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虽然日常生活充满了挫败和挑战，但是信念会让人们在未来几天、几周、几个月，甚至几年中，相信自己可以过一种更好的生活，成为更好的人。 我们会看到，很多普通人都想用行动感受斯克掳奇身上发生的那种不可思议的转变。据说，一个企业家听到狄更斯公开朗读这个故事，当场跑出大厅，为所有的员工买了火鸡过圣诞节。工人觉得匪夷所思，老板今天居然给我发了只火鸡？还有一个工厂主，听完狄更斯的故事后，宣布圣诞节是他们工厂的节日，如果有人加班，还会得到两三倍的工资。 这位企业家和这位工厂主一定相信狄更斯通过小说传递的信念：有教育和慈善，有和睦的家庭，无知和贫困就会从世界上消失，世界就会更美好。庆祝圣诞节，和家人团聚、吃火鸡、装饰圣诞树，就是在肯定这种信念。这一点，不仅对狄更斯同时代的人如此，对今天的读者，也是一样。 英国历史学家霍布斯鲍姆说过，19世纪，是西方人集中发明传统的年代。圣诞节的流行，正是在这段时间，也是这场巨浪的一部分。当时，科学的发展和工业的进步，让西方人深信自己是命运的主宰。但是，现代科学思想对普通人的心灵，也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旧的秩序被颠覆，新的秩序还没有建立起来。狄更斯在《圣诞颂歌》中传递的信念，就像是一个避风港，为身处动荡年代的读者提供了慰藉，成为他们的精神能量。 结语 这本书，我们就讲到这里。 狄更斯写《圣诞颂歌》最初的目的，是想写一部畅销小说证明自己，摆脱财务困境。他自己估计也没有想到，这部小说会借着他的影响力，让圣诞节这个不被看好的传统节日脱胎换骨。所以，就算“狄更斯发明圣诞节”这个说法，有些夸张，那也肯定是他重新塑造了这个节日。 今天，我们很难想象一部文学作品能有这样的力量。但在那个年代，小说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人们相信小说有教化作用，读者也愿意在小说中接受教化。他们相信小说能传达有力量的思想和关于人性的认识。那些虚构的人物和他们的人生轨迹，让很多人获得有关人生、社会和道德知识。读完小说，他们也愿意相信小说所传递的信念。 这样看的话，圣诞节，或许可以说是一个由文学创造的奇迹。 撰稿、转述：刘玄 划重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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