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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把这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西藏军旅……

 雪域老兵吧 2021-01-14

总第287-3期雪域老兵吧,欢迎战友回家!

作者简介: 

张林勇 男,汉族,中共党员,1967年10月出生,1986年10月入伍,1990年3月春季退伍。退伍回来后被分配到司法行政系统工作,至今已在司法行政系统工作了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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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第一”

张林勇

19861126日上午十时许,我们经过近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拉萨市,到达拉萨河南岸那向往已久的军营308团。车队过了拉萨大桥后停了下来,我们下车列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喧天的锣鼓声和嘹亮的歌声中走进了军营,看到军营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神秘,一切又让我们那么好奇。我们在团灯光球场列队坐稳后,团首长向我们新兵致了欢迎词,紧接着开始分兵,看着身边相处了一个月的战友一个个被所分到连队的首长带走,我的心中真是忐忑不安,当听到点到自己名字时,大声的答了一声“到”后站立起来,我被分到三营八连,我们八连当时一共分了24名新兵。八连尹仕才连长把我们带回连队后,向我们介绍了新兵排排长陈国富(四川人),新兵班班长杜吉(四川凉山藏族),并逐个点名认识了一下。然后让我们休整几天,好好换洗一下衣服,写写家信。

第一个做检讨

121日新兵训练开始后,我很快适应了高原的环境,我们白天队列训练,晚上政治学习,真正开始了严肃紧张的军营生活。可是已经不再高原反应的我,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了,老是在队列训练中故意欺负一个性格温弱的同乡战友,一次他急了骂我一句,结果我就动手打他,把操练的队形给打散了,我们俩被班长拉出去绕着操场罚跑,我边跑还边威胁他。我原本以为罚完跑就没事了,可是晚饭后全连新兵集合在连队军人俱乐部,排长点名让我们俩站到前面,排长让他说为什么打架,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我就在那里开始抢着说起来,还强词夺理的狡辩,排长呵斥道:“住口,新兵蛋子毛病多的很,让你说了吗?”

排长在了解清楚我们俩打架的原委后,严厉的批评了我一顿,让我当着大伙的面做检讨,并给我的同乡战友道歉。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羞愧交加,在全连新兵中我第一个做了检讨,这也是我生平唯一一次在众人面前做了检讨,并向我的同乡战友道歉,取得了他的谅解。现在我跟我的这位战友坐在一起,还会聊起这件事,聊完两人就哈哈大笑,笑我们年轻时的幼稚,年轻时的冲动。

第一个节日

在严肃紧张的新兵训练中,我们迎来了离开家乡进入军营后的第一个节日——1987年元旦。19861231日,炊事班杀猪宰鸡的准备着晚上的新年会餐,在值班排长的哨声中,我们列队走到食堂门口,唱完歌后一列列步入食堂围着桌子站立(我们那时候吃饭都是围着圆桌站着吃,没有像现在的有板凳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而且还有一瓶白酒几瓶啤酒,连长让大家在碗中倒上酒后开始了新年贺词,当连长最后说道:“遥祝各位战友远在家乡的父母亲朋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干杯!”时,很多新兵都开始偷偷抹起了眼泪。

会餐结束回到营房后,战友们有的趴在大通铺上看信的看信、写信的写信,有的三三两两在那叽叽喳喳的聊天,突然一个云南籍白族战友哭着推门进来,爬到床上就嚎啕大哭,他一边哭一边说“我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原来我们24名新兵到部队后除他以外都收到了家信,他一直没有收到家信,为此他喝了点酒后就特别想家,大家围着他劝,最后都在那抹起了眼泪,我悄悄擦着眼泪拿起茶杯和烧水的压缩干粮桶走出宿舍到烧水的地方坐下,烧了桶水后我望着星空抽着烟喝着茶流着泪,最后也竟然背着战友们偷偷放声大哭了一场,等到心情平静后,我回到宿舍爬上通铺钻进被窝,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那一夜也是我离家后第一次那么的想家,那么的想念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在不知不觉中含泪渐渐进入梦乡。

第一个学车

1987年春节前夕,我们结束了新兵训练,24名新兵分别编入了炮班和炊事班,我被编入炮四班。春节过后,我们就进入了紧张的军事训练,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班长定我为二炮手(也就是瞄准手),我的训练课目就是把瞄准镜安装在炮身上,听着班长下达的口令,心算着标尺和方向在瞄准镜上训练操作。二月下旬的一天部队要拉出去野外训练,出发前,连长点名我和一名同年的云南兵不用参加野外训练,九点整到团灯光球场参加文化课考试,因为团教导队司训排要开训了。九点我们俩带着小板凳和硬板夹子准时来到了操场,考试的人整齐的坐在操场,前后左右的距离都在一米以上,试卷发下来一看是成都军区后勤部印制的语文、数学、政治三门,要求两个半小时内交卷。考完试后,我在训练中等待通知,终于有一天连长通知我打铺盖到汽车连司训排报到,我成了我们同年24名新兵中第一个上司训排学车的兵。

到了司训排后我被分到三班,司训排总共八个班八台车,一个班七个学员,主教班长都是驾驶技术过硬的志愿兵,我的班长是一名1978年入伍的四川籍志愿兵。我们从各连队上来的战友们看着那停成“一”字型,擦的油光瞠亮的解放牌CA10B教练车时,激动的围着车看来看去。开学典礼结束后,我们就进入理论课学习阶段,当时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套由总后勤部编印的《新训汽车驾驶员教材》,下课后的任务就是擦车、背理论,晚上熄灯前一个个过去要给班长背所学的理论,背不下来就会挨罚。

一个月的理论课结束后,正当我们兴奋的准备进入上车训练阶段时,四月份中印边境局势紧张起来,战争既有一触即发的可能,西藏各部队陆续都往边境派兵,我团二营和汽车连都上前线参加“87.4军事演习”,我们的教练车也都上了前线,我们以为都要返回各自的连队准备参战,司训排排长告诉大家不会解散,如果前线真打起来,我们司训排就改为弹药运输排往前线押运弹药,我们激动的一个个都写了请战书,结果等来的是一个多月后教练车都返回来了,就这样我们光理论课就上了两个多月。教练车回来后,我们就开始了上车训练,什么原地驾驶、广场驾驶、公路驾驶、复杂道路驾驶、倒车入库、桥型倒车、打黄油、拆洗化油器等等,一直到十月份我们才结业回到了自己的连队。回到连队后我的新兵班长、四班班长和许多老兵都已经退伍回乡了,新兵都已经分下来了,我也已经成了一名老兵,但是在驾驶班我还是一名新兵。

第一次出事故

回到连队驾驶班后,驾驶班班长杨瑞(1978年从河北省沽源县入伍的志愿兵)成了我的师傅。记得198712月底,跟师傅第一次驾驶解放牌卡车出车去林芝地区八一镇拉木料,那时的公路都是砂石路,路面又窄,而且路中间被过往车辆压的砂石堆积成了一个“鱼脊梁”,我们都是骑着“鱼脊梁”行驶,当发现对向来车时就提前找宽点的地方会车。一路上师傅让我驾驶,他在旁边给我指点讲解,传授技术,正当我在加速过程中,砂石路拉了一把方向,由于自己紧张没有经验,车辆一下子冲出了公路左侧,在我紧急踩刹车的同时,班长飞快的拉紧了手刹,下车一看前轮已经冲出了路面,车辆横在了公路上。

我当时吓的发抖,师傅没有埋怨我一句,看了一眼后就上车挂了倒挡往后倒,可是由于前轮卡在路沿上怎么也倒不上来,师傅就把车直接开着冲到了路基下的草滩,车的保险杠左侧被草包子碰成了直角,然后师傅掉顺车头冲上了公路。车辆停稳后,师傅看着吓傻的我笑着说:“没事,这不算事,你要是冲到右边去,我们俩就可能喂了雅鲁藏布江的鱼了啊!”后来每当想起师傅这句话都有点后怕。随后,师傅让我取下钢丝绳挂在前面的车上,师傅拿出撬胎棍别在保险杠上挂上钢丝绳,让我上车挂倒挡慢慢往后退,前车慢慢往前开,师傅在那指挥,就这样把碰成直角的保险杠拉直了。虽然仅仅是一次有惊无险的事故,但是师傅的言传身教让我终身受益。

第一次耍酒疯

转眼到了1989年,那时的我已经成了一名老兵,也是驾驶班的骨干,连首长也比较器重我,用现在时髦的话说我也有点“飘”了。19895月底我探亲回部队后,看到我们同年的兵好多入了党当了班长,心理有点不平衡了,就开始耍脾气、闹情绪,睡懒觉、不出操,连长、指导员给我做思想工作,我是软硬不吃,结果对抗一星期后被连长当着全连给我宣布了一个连警告处分。就在宣布处分的当天,我们汽车连的老乡从西宁出车回来,带来了几箱啤酒,喊我去喝酒,由于挨了处分心情不好,我喝得酩酊大醉,晚上十一点多被老乡送回连队时,全连已经熄灯休息,我进入连队大门后就大吼大叫耍酒疯,搅得连队鸡犬不宁,战友们都起来到驾驶班门口围观,后来在战友们的哄劝和指导员的呵斥下,闹累了的我渐渐安静下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值班排长请假没有出早操,指导员进来说:“起来!你昨晚不是英雄吗?现在怎么成狗熊了?”我厚着脸皮给指导员求情下话硬是没有出操。酒醒后的我羞愧难当,但还是死要面子,连长找我谈话,我死活不认错,后来被指导员做思想工作讲道理,我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中午集合吃饭,新兵们看到我都说“老兵,你酒醒了吗?”听到这句话我觉得是那么刺耳那么丢人。后来我同年的一名贵州籍战友笑着对我说:“酒这东西喝少了是养人的,喝多了都TM不是人养的。”听了他的这句话,我就跟他击掌戒酒,也就是从那时起到现在三十几年了我彻彻底底戒酒了,到现在滴酒不沾。

第一次“当团长”

1989年中秋节前,我们团组建车队前往格尔木拉运建筑物资,当时我跟驾驶班副班长(志愿兵)驾驶“红岩”牌牵引车随车队出发,第二天下午四点多当行至唐古拉山半山腰时,车辆突然熄火,我们俩就下车先在路边解手,后面的车以为我们在解手也没停都过去了,解完手一检查原来是高压油泵的铜油管断裂了,车队的修理车都过去了,我们车上也没有配件,没办法我们俩就剪了一截橡胶抽油管接上,可是走不了一两公里又断油熄火,原来是橡胶管内的线团让高压油泵充的堵塞了供油,我们俩就用尖嘴钳拔掉管内的线再接上,结果又堵塞,又拔线,就这样反反复复也没能走出几公里路天已经黑了下来,没办法我们俩只能等待救援。

那一夜,我们俩喝着水壶里冰凉的水,吃着压缩干粮,看着天空的星星等待着救援,可是夜深了也不见救援车,就这样我第一次“当团长”了(汽车兵车在路上趴窝不能动了都叫“当团长”)。我们俩就在驾驶室里度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醒来,我看到副班长脸肿了,他高原反应的头痛欲裂,我口干的要命,水壶里一滴水都没有了,看着路边有一滩水,我拿起我们俩的水壶提着水桶去提水,可是没想到看到的水离公路是那么的远,提来水洗了把脸,吃了点东西又开始捣鼓起车辆,就这样一直等到快中午时修理车返回来救援。车修好后副班长高原反应严重一直由我驾驶,由于疲劳驾驶,差点导致了一次事故,深夜两三点实在困乏的我竟然睡着了,当猛一下惊醒睁眼时,车俩已经冲进了路中间的两个坑里,弹起的我头顶被驾驶室碰了个大包,副驾上的副班长被磕的鼻血不止,我脑子一片空白,赶紧刹车,幸亏没有驶出路面发生事故。

回想起这些“第一”,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那绿色军营的青春岁月,那时我们虽然条件比较艰苦,但是我们工作生活是那样的充实。也正是这一个又一个的“第一”,让年少无知的我学会了冷静、学会了机智;让心高气傲的我学会了服从、学会了遵守,让我变得更加努力、更加坚强、更加成熟。

(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

致敬 雪域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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