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章 奉相廪君
文//向光辉 (湖北利川)
古时夷水，现为清江。水色清照十丈，但见沙石见底，蜀人见其清澈，故名清江也。八百里清江美如画，八百里山水是向王的家。清江夷水两岸洞穴居多，大多巴人土家居住其间。话说在巴务相向垚长大成人之年，原先的巴向将军的手下旧部，居住在黑穴里面的四姓后代都已长大。就是樊宝、曋覃、相子和郑貙四姓的后代，也已经长大了。他们都想来掌管土家部落的酋长职位，都想成为廪君、率领大家的王。这一天，风和日丽，清江岸边的景色特别的秀美。大家都出得岩洞内，来到岸畔游玩。在游玩的过程中，樊宝的儿子樊天一和郑貙之子郑初成一时间发生了争执，都说要当这个土家族的王，率领大家的都为廪君。相子之后相开元和曋覃之子曋壮大都附和着说，同意大家在公平的赌斗下，赢得胜利者为尊。条件和比赛规则是，站在清江西岸边上往东岸崖壁上的石洞投掷矛剑，如果投中者就是赢家，大家奉他为王，视为廪君。巴务相向垚见其余四姓的后裔向他挑战，为了不失公平，不靠世袭的王位，决定凭实力战胜他们，顺理成章地当上这个王。向长生一直默默地在他身后支持着他，因为他知道凭借向垚的神力，投矛掷剑入对岸的石洞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土家部落的一位长老宣告了比赛规则，各姓均出一位参赛的代表，无论是谁用手中的兵器剑和矛，只要投中对岸的崖壁石洞，就为获胜者。这是一种臂力和眼力瞄准的较量，算是武技的比试。最先上场的是樊氏一族的代表，樊宝的儿子樊天一。只见他膀大腰圆，虎背熊腰，身材十分的的魁梧，一看就是一个有力的壮汉。上得赛场，他扎了一圈腰间的兽皮短裙，随手握着他常带在身边的一条长矛，退后十余步远，就像现在的投掷标枪一般，快速的奔跑起来，一声大喝“嘿”！然后猛地用力往对岸的崖壁石洞处投去。只见一道快速的标枪影，像一道弧线一般，瞬间就撞碰到了崖壁，只是可惜“嘡啷”一声，矛枪并没有投中石洞，也未扎进石壁挂住，而是掉落在了崖壁下的一块大石上。这样的结果，大家都还是喝起彩来：“好神力，好！”遗憾的是失去了准头，未能投中。有的观者摇头叹息：“可惜，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第二名参赛争夺者上场。比赛的裁判长老又在宣点人名：“郑初成上场，准备比赛。”郑初成没有樊天一身材魁梧，相对瘦削一些，个子也矮小一些。他随身携带的是他父亲留下的一把从蚩尤战场缴获的一把青铜剑。剑长一尺有五，剑宽三寸，相对长矛来说轻巧许多，对于体力相对差些的人来说，掷剑投洞相对轻巧一些，但是剑轻些、易飘斜、难投准。所以郑初成也未投进洞，宣告失败。第三上场比赛的是曋覃之子曋壮大。看上去孔武有力，实际上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一条长矛还未投过河，直接就掉落在了清江河中。围观者一阵哄堂大笑。弄得曋壮大面红耳赤，一脸的尴尬狼狈相。不好意思，灰溜溜的下得赛场。第四名参赛的就是相子家族的相开元。他也是掷剑，可是也是差了一点准头，佩剑斜插在了石洞边上的一颗树干上了，这份力道还行，就是差了一点准头。参赛的四位黑穴四姓族人代表，均已失败而告终。最后就剩下赤穴的巴务相向垚比试了。向垚上场不慌不忙，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对着河岸的崖壁石洞一比照，好像瞄准具一样，又好像在给自己点赞一般，一种自信和必胜模样，迎得围观者一阵欢呼。巴务相右手拔出腰间的青铜古剑，那是父亲巴向将军当年使用过的佩剑，蚩尤大战突围时交给他的母亲黄三妹，让他留给儿子的。他顺着左手瞄准的方向，投掷出了手中的剑，就像一把飞剑，在空中带着“呼呼”声盘旋着向那崖壁石洞飞去，准确无误，没入洞中石壁上，只剩剑柄……不但准，而且神力无比，剑身却插入了洞内的石壁。众人齐声欢呼：“务相、务相、务相”一时间声震如雷，整个清江峡谷赛场两岸欢呼一片。巴务相在武技比赛投矛掷剑中，拔得头筹，夺得第一名，理应他就是土家的王，他就是率领大家的廪君。可是四姓的代表们还是不服气，说这是武斗，还有文斗，如果文斗，巴务相再赢了，大家绝无反悔。“既然大家强烈的要求如此”。向长生在巴务相向垚的身后说道：“那我们就比吧，你是天生的王，他们斗不过你的。”文斗是怎么的比法。巴氏土家人善水，对水有一种十分的热爱，尤其是善于放排和造舟船。所以大家提议文比就来造土船，看谁的土船又好看又能浮在江上而不沉。大家共约：“若其船浮者为廪君”。巴务相向垚答应了大家的要求。于是就和向长生他们一道去挖土来造船。要想造出土船而不沉，这一下子可是难到了大家。开始的时候，务相造的土船也是一样，遇水就融化了，一下子就沉没了。怎么办呢？巴务相问起了后世人向长生军师。向长生心里立即思索开来：“要想造土船而不沉，只有将土船烧制成为陶瓷的土船，而且还可在船身上绘上花纹图案，这样既精美好看又还耐用不会沉没，且又是泥土造成的土船。”巴务相得到了向长生的启示，明白了泥土烧陶瓷的经验和方法。于是，就照着向长生所说的方法，造成功了一艘土船，实则上是一艘陶瓷土船。造成后，大家都将土船划入江中去文斗比赛。结果四姓的土船都沉没在了夷水清江中。这就是文化科技带来的创新。所以，大家不得不服，只有跟着务相向垚才能找到更好的生活粮仓，顿时大家都在沿江两岸跪拜高呼：“向王廪君、廪君......”就这样土家部落的各个姓氏族裔都完全臣服在巴务相向垚的麾下，巴务相正是宣称为“向王”大号为“廪君”，在他的领导下正式建立了巴向王国。在巴务相建立巴向王国的时候，黄帝舅舅和炎帝伯伯派人给他送来了贺礼，其中就有一大排架礼仪军乐青铜器“虎鈕錞于”。这是十八年前，炎黄二帝在打败蚩尤帝君时，在他的皇宫朝堂上缴获而得。这也是一种最高奖赏军功为巨的诸侯王丞的。因为当年的涿鹿之战，巴务相的父亲巴向将军向一大战死沙场，居功至伟，所以他向氏一族就应该封侯为王，只是这十八年来，一直未曾探访到他们的消息。直到巴务相凭实力自己建立了巴向王国，炎黄二帝这才得到消息，原来向垚他们在鄂西南川东一带的巴蜀武陵巫山深处、山野峡江之内隐藏着的。这下可高兴了炎黄二帝，终于找到了虎军的后代，华夏五十六个民族，也算是完整团圆了。所以舅舅和伯伯就送来了当时的天下至宝：“虎鈕錞于”。在当时炎黄二帝还给他的母亲送来了一件神奇的法宝，“神牛角号”。传说它可以吹开山道，打开水路，是一件上天牛郎织女传下的宝物。就是远古时代的那头神牛的化身，替牛郎飞上天庭见织女的那个牛角。所以，后来黄三妹就传给了儿子向王廪君。至今清江一带都还有这样一句传言：“向王天子吹牛角，吹出一条清江河。”向长生和马龙、徐生等人一行见到了炎黄二帝送来的“虎鈕錞于”，顿时高兴起来：“我们可以回去了。“马龙说。我们有希望回到未来世界去了，太好了！“覃秋生说。“在这个世界我们呆得太久了，十八年了，我们回去后老家还是那模样吗？” 樊刚说。”我怕有些东西和人都不在了吧？肯定是物是人非了吧。”徐生道。“我不想回去了，呆在这里多好呀，在向王的身边有吃有喝，还有原始的美女”。王达平说。“就你想得美，难道你就忘记了你未来世界的花花了吗？”郑传阳说。周波说：“反正我还是想要回去，我想我的妈妈。”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阵言语。 向长生说：“大家都不要过分的高兴，那一排架的‘虎鈕錞于’，大小几十个，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目前恐怕还不是我们能回得去的时候。因为我们见到的那个‘虎鈕錞于’是在向王死后的三代后裔的七孔子墓中发现的，看来还要等到三百年后我们才会找到那个虎鈕錞于，他才会带我们回去。”“看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如果再活三百年，那我们都是长生不老之人了。”马龙沮丧着脸说道：“可能你会活到三百年后，因为你叫向长生吗”。向长生说：“大家不要灰心丧气嘛。只要我们乐观地面对，我们就一定能够回到未来的世界中去。一切都会有定数和因果的。”向长生跟廪君和他母亲黄三妹讲述了一番当年，巴向将军答应帮他忙回到未来实际生活当中去的承诺，就是帮他忙找到“虎鈕錞于”。现今终于在廪君成立巴向王国的日子里，见到了“虎鈕錞于”。他想让向王给他们一樽“虎鈕錞于”，带他们回到未来世界。黄三妹巴务相的母亲知道，这是当年自己的丈夫巴向将军向一大答应的承诺。“你们真的想回去吗？难道生活在我们的世界里不好吗？如果真的要回去，我们可以给你一樽‘虎鈕錞于’，但是不知道那一樽才是你们想要的？如果你们想要，这些‘虎鈕錞于’都可以送给你们。我们感谢你们的帮助，这些年来，却是你们一直在帮助垚儿，不离不弃，如今你们发现找到了‘虎鈕錞于’，能帮助你们回家的穿越神器，当然替你们高兴，只是舍不得你们离去。”“多谢将军夫人，我们到你们的世界里面这么多年了，我们真的很想回家。其实，我们是你们的后代，几千年后就是现在的我们。如果在你们的世界里待久了，恐怕回去后，我们的世界又已经变化了。那是千年后的彼岸。我们想借助‘虎鈕錞于’的神秘力量回到未来。”向长生抱拳行礼道。“好吧，既然你们去意已决，垚儿，我们就依了军师他们吧，赐‘虎鈕錞于’向长生，但愿上苍保佑，助你们平安回家。”轩辕黄三妹说道。向长生一行八人磕头谢拜了如今是巴向国的皇太后，于是都来到那一排“虎鈕錞于”的架下，每个人都被这精美的青铜錞于惊呆了，这一排架上大大小的錞于竟然有三十六口之多。但是那一樽才是有那神奇穿越功能的虎鈕錞于呢？大家都蒙了，不知道敢不敢敲击，如果敲错了，是不是会把他们又会带到另外的一个时空中去呢?所以大家也不敢贸然的下定论去敲击哪一樽。向长生一行很是为难，巴务相只好命令手下的侍从，找了一位司乐官来敲打演奏了一番。可是他们敲打起来，那是一种纯天然的金铜清响，像天籁之音，犹如巨雷奔腾，仿佛星瀚宇宙都在转动，人在其中就是一粒微尘、虚无缥缈，不知身在何处？只是每个人都好像经历了无数个朝代一般。当司乐官停下“虎鈕錞于”的敲击之时，向远生他们一行人还未走远，依然还在巴务相的朝堂之上。但是他们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就是自己还在七孔子那个墓室里面，好像在酣睡。还看到了自己一行，还要在巴务相向王的身边待上很长时间，直到向王魂归白虎。古人向王他们是没有这种感应的，只有向长生八人有这样的感应。“看来，我们想现在回去，还是不可能的了，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向长生这样想到。八人的内心世界都是一样的，既来之，则安之。只好听天由命了……“禀太后和向王，看来如今我们还回不去，我们还要在你们的世界里生活下去，我们还要辅助向王开疆拓土。”向长生说。轩辕黄三妹和巴务相向垚听向长生这样一说，很是高兴。“你们能留下，我们真的很高兴，其实我们真的是舍不得让你们离开的。我们的巴向王国还需要你们的帮助。”黄三妹开心地说。巴务相走到向长生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说：“军师能留下，今后我们巴向王国开疆拓土就要靠你鼎力相助了，清江流域夷水之地就是我们驰骋疆场的纵横场所。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共建，逍遥于山水间的江湖。”向长生和马龙等人，一起答应了向王的挽留和要求，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还不能回到未来世界中去。就像一场梦一样，还未醒，还得继续睡下去，接着做梦……
编审：赵志云 作者：向光辉，笔名建南山人 ，湖北利川人，中共党员，生于72年，土家族，退伍军人，现在佛宝山开发区工作，爱好文学，喜欢山歌，性格开朗，愿结识文学方面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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