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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新市古镇,吃“捏把把饭瓜圆子”

 张明儿 202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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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新市古镇,吃“捏把把饭瓜圆子”

         作者:张明儿

中秋了,新市古镇开始出现美好食欲的强大躁动,桂花所飘起的乡情,夹杂着“酱羊肉"的浓郁香味,夹杂着茶糕、烤饼与青薰豆的味道,夹杂着玉米、蕃薯与南瓜煮熟的香气。味道好极了,它淡淡地匀混在空气之中。早晨的清秋之气来自旷远,从四面八方飘来,又上下涌动于市声喧哗的弄巷里。

这个时节,一种被新市方言称为“捏把把饭瓜圆子”的食物,正悄然盛行。这里的“捏把把”之意是,制作圆子过程中特意留下的掌指形,“饭瓜圆子”中的“饭瓜“,是新市方言中的南瓜。是的,现在正是吃这样食物的好时节。南瓜成熟了,稻米开始收获了,用糯米和粳米奢侈地混起来,做成一种糕团圆子。当你尝到这份味道,就像是享一份喜悦与快乐,完成一次记忆中的童年穿越。

“捏把把饭瓜圆子”存在于我悠远的记忆之中。那悠悠的老北街,靠近最北端的一家糕团店,每天会有许多现做的糕团食品,热腾腾地放在蒸笼里,等待顾客光临。而我却单单喜欢一种叫“捏把把饭瓜圆子”的食物,它香甜糯软,香又不是放香料的香,甜又不是放糖料的甜。它嚼食优雅,吃起来特有丰调雨顺的富足感觉。

当年的我,也迷恋于这种食物的制作,呆呆地伫立在这家糕团店的后屋,去感受忙乱的糕团制作场景。我被“捏把把饭瓜圆子”的制作工艺所深深吸引,说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也说不出它有什么神迷之点,只感觉那种氤氲的气氛,那种暗袭的香味,到了自己眼里全成了一种非常美好的情怀,暖暖香香的。

今天,我凭着一闭眼就会出现的记忆,依着梦境一样的工艺,在安静制作这样一种神奇的食物。蒸煮好的南瓜被揭开锅,袭来一股童年的乡情气息,这便是来自那老北街的气息。我把准备好的米粉(糯粳比例掺和)放在盆里,然后用刚煮好的南瓜,用筷子除掉瓜皮,把红红瓜瓤放进盆里。

接下去,就开始用筷子慢慢拌和,米粉很快被瓜瓤匀混搅和,待稍凉后,再用手揉(方言读:nio)搅。揉呀揉,白白的米粉慢慢让南瓜瓤染成好看的淡橙色,米粉也逐渐糯软成随意之形,然后团成圆,再用手掌轻轻一捏, “捏把把”掌形就很快出来,真不错。

好的,随后放在蒸架上,用沸水蒸,没多久,那种淡橙色的“饭瓜圆子”很快慢慢转色,转到深沉的橙红,看上去更增强了食物的欲感,太美妙了。

一位名人说:“乡情是一种习惯”。是的,这样的习惯当然也包括饮食、交往礼仪、方言、人物性格、事件环境等等,这些习惯渗入到人的心灵深处,成为一种平和的节奏,悦情的喜乐。而我想说的是,“捏把把饭瓜圆子”便是这种乡情极有代表性的食物,好看又好吃。甚至,那种香糯嚼感,可以长期保存在自己的记忆里,成为一种在记忆中可以检点、有味感、有嚼感的浓浓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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