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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莘县文学爱好者“杨传伟”散文《莲子花》

 诗人思归 2021-01-20

文/杨传伟


莲子花》(散文)


 

     花池的一角有一颗莲子树。初夏季节,它开出了许多团细碎的小花,紫白相间,很朴实,也很清新,像农村妇女的花衬衫。每次经过时,我总要扭头看它几眼,站在二楼栏杆前休憩时,远望几眼郁郁葱葱的大树后,目光也总停留在这棵树上,这花总让我产生无限的回忆和遐思。
      小时候,曾经和小伙伴们折了莲子花串成小花串,别在姑娘头上扮新娘,用双手交叉抬着嫁新郎。别提多好玩了。因为年龄小,不知莲子树与槐莲树的果实的区别,我们几个孩子常常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才分清:长成串能剥了皮吃的是槐莲豆,散开长、外形象莲子、一闻就令人吐的是莲子豆。莲子豆虽苦,可它是灰喜鹊的美食。我们也常拿它当弹弓的子弹,因为它的大小再合适不过了。



      老家西头有一片菜园,园中有一口水井,井旁有一颗莲子树。树叶浓郁,像一把大伞罩着井口。井上常常架着辘轳,大人们光着膀子汲水浇菜。有时水龙沟旁有几个妇女,凑水洗衣服。在没人浇水时,我们几个孩子便掐了京瓜叶子做成瓢,栓上麻绳放进井中打水喝。自己亲手打出的水,喝着真甜!打水的时候,其实是很危险的。可是,有一两个很大胆的,他们敢坐在井口上嘲笑我们另一些看着他们打颤的“胆小鬼”。我是真的胆小,直到现在,做梦时还常常梦见自己差点跌入井中。


      说起那口井,我不禁想起我的奶奶。印象中,奶奶是一个小脚老太太。奶奶一生算不上伟大,可是她非常疼我。至今我还清楚记得,那年夏天,我和弟弟在家玩,不经意间我竟用手里的火柴点燃了床上的蚊帐。我和弟弟逃了出来,跑到那口水井旁。是奶奶大呼小叫,招来村上的人,从各家还有那口水井中弄到水,将火扑灭。记得还有人跟我开玩笑说:“你奶奶的手都被烧红了!”手怎么会被烧红呢?现在觉得可笑,可那时,我却真信。母亲要责打我时,是奶奶用那双被烧红的手挡住了:“我的手都烧红了,还没打孩子;孩子还小。”



     其实,我家的老院里就生长着两棵莲子树。平时,因为有桃树、杏树、枣树,还有一墙之隔,树枝已伸到我家的,邻居家的梨树,再者还有能结榆钱的榆树、能长槐花的槐树,所以它并不显眼。它的花不引人、它的果不馋人。只是在别的树或死掉、或被刨去,只剩下它们挺值的还够不上材的身材时,我们才意识到它们的存在,才听说用它们做家具不走形。于是这两棵树就成了我结婚的床料。果真,也不知是因为料大还是料好,直到现在,床还未变形,只是因为样式太老的缘故,这床早已让给还不知要好的孩子用。


     现在的农村,这种树已不很多,但也不时可见。它朴实得让人视而无睹;甚至为了不麻烦人,它身上连只虫子都不生。它从不挑三拣四,随便将种子带到哪儿,它就在哪儿生根、发芽、成长。


     呵,莲子花,莲子树。



作者简介:
杨传伟,山东莘县文学爱好者。
微信:y13969541973



主编: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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