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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严州不守,临安必危”看古严州的军事要冲地位

 真友书屋 2021-01-31

地处三江口的严州城,在军事上也有重要的意义。唐代以前,由于政治、经济重心尚在中原地区,军事上的争夺都在黄河流域展开,江浙一带相对来说比较平静。宋朝以后,随着江南地区的开发,江浙经济日益繁荣,成为朝廷征收赋税的重要地区,人民大众与统治者的矛盾也日益尖锐,北宋末年,睦州地区终于爆发了震动江南的方腊起义。

方腊的起义活动对严州的影响十分深远。历代戏曲、小说、评话、民间故事等文艺形式对此都有反映,梅城还有方腊点将台、百花公主梳妆楼等遗址,至于方腊起义带来的社会心理影响更是难以估量。

图:胥口(黄宾虹/画)

宋末,元军围攻京师临安(今杭州),上游严州及衢、婺等州县纷纷起兵勤王。元临安留守董文炳急派副将唆都领兵赶往严州:“严州不守,临安必危,公往镇之。”唆都“至严方十日,衢、婺、徽连兵来攻,唆都战却之”(《元史·唆都传》)。上游的稳定保证了下游的安自全,严州的战略地位从此得以彰显,“严州不守,临安必危”也成了有名的警策之语,屡屡被历代有识之士所引用。清代学者顾祖禹对严州的军事地位有精辟的论述,他指出:“宋方腊倡乱于睦州,而杭歙诸郡皆不能固,长江以南举岌岌危焉。明初规取浙右,先下严州,以重兵戍之。敌之喉吭既为我得,由是拓土开疆,芟取桀黠,岂不以地利乎哉!”(《读史方舆纪要》卷九十·严州)朱元璋发迹淮甸,取东南为基础,派大将邓愈、胡大海、李文忠率军由徽州东下,直取严州,并以严州为据点,沿钱塘江流域向南、向东扩展,在严州设立浙江行省。有明一代,严州的地位仅次于省会杭州。

图:李文忠


    李文忠出身贫寒,不仅骁勇有谋,而且待军民仁慈,懂得争取民心。元至正十八年(1358)三月,李文忠会邓愈、胡大海兵,由皖南出昱岭关下淳安,克建德路,元守将不华弃城遁走。李文忠改建德路为严州府,朱元璋任其为帐前总制亲兵指挥使,率兵镇守严州。时州城新破,守御未备,张士诚乘机来犯。水路沿七里泷而上,陆路越乌龙岭攻州城之背。李文忠集中兵力击破乌龙岭上苗帅杨完者之兵,将斩获的首级放在木排上漂下去,下游的敌兵看到了,知道陆路已经失败,也就收兵逃遁了。

图:胥江春景


第二年三月,张士诚又派兵来攻打严州,将东门团团围住。李文忠一面守住东门,一面派人从城北小北门出,往东翻过鲍婆岭,由碧溪坞绕到敌兵之后,大破之。后来,张士诚再次来犯,文忠派部将何世明率兵翻乌龙岭,出胥口,溯流至大浪往上夹击,又大败之。从此之后,吴兵再也不敢窥视严州。李文忠这段严州战事后来被施耐庵写入《水浒》之中,“宋公明大战乌龙岭”成为“宋江平方腊”中的关键战役。

左图:《读史方舆纪要》书影

右图:张士诚

文忠在严九年,修建城池,恢复生产,保护了一方百姓的安宁。他曾出奇兵赶赴婺州,擒获杀害大将胡大海的叛将,平定了婺、衢、处三处叛乱。两救诸暨,击败张士诚部三十万大军,对于浙中地区的稳定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明人评“诸将东南之功,李文忠为最多”(高岱《鸿猷录》)。正因为李文忠在严州牵制了张士诚,朱元璋才得以在长江中游与陈友谅展开决战,为统一江南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严州近代史上影响最大的军事活动当数19世纪中叶的太平天国战争。

左图:乌龙岭古道 

右图(上):刘伯温 

右图(下):胡大海

从咸丰十年(860)九月至同治元年(1862)十一月,太平军四克严州城,与清军进行拉锯战,城中商铺、民房损毁惨重,百姓死伤无数。战后,严州元气大伤,市面萧条,原来县衙前繁华的字民街冷落成偏街。土著居民或死或逃,人口锐减,致使后来很难找到祖居之民。大量人口从上游徽、衢、婺迁来,成为梅城的新居民。

图文|周   佳
排版|周   佳
编校|刘万伟  张雪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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