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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藏版:辩证看待诺奖——诺贝尔文学奖诗人及代表作

 牛虻01 2021-02-03

原创:文章首发于牛虻公众号

前几天发了关于诺贝尔科学奖的文章,因为每当10月份诺贝尔奖公布的时候,都会引来国人的一阵阵争论,这样的争论总归是好的。有的人在质疑诺贝尔奖的权威性,有的人在叹息中国教育体制的问题,也有的人在真正地思考中国人为什么很难拿到诺贝尔奖。

诺贝尔奖的设立,可以分为这么两大类:自然科学类与人文社会类。自然科学类包括: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生理学或医学奖以及经济学奖,而人文社会类分为诺贝尔文学奖和和平奖。

诺贝尔奖的设立自身存在缺陷,我们要正确认识。比如为什么诺贝尔奖里面没有数学奖?数学作为整个自然科学的基础,难道就不应该设立一个奖项?

传言说诺贝尔有一个比他小13岁的女友,但她后来和一位数学家私奔了,这件事让诺贝尔大受刺激,他从此不谈婚娶,直到生命的尽头仍是个单身汉。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诺贝尔在设立诺贝尔奖时毫不客气把数学排除在外。实际上诺贝尔忽视数学是受他所处的时代和他的科学观的影响。19世纪下半世纪,化学领域的研究一般不需要高等数学,他本人根本无法预见到数学在推动科学发展上所起到的巨大作用,因此忽视了设立诺贝尔数学奖。

如果说真如传言,那么起初不设立诺贝尔奖是情由可原的,但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后人为什么还不增设?经济学奖不就是后来增设的吗?这是否是诺贝尔奖存在的问题呢?

诺贝尔自然科学奖的硬性指标很高,这对于中国的科学家来说并不是达不到,而是有诸多因素在里面的。前几年曾有中国知名大学教授质疑诺贝尔奖的权威性,尤其是在自然科学领域,被网友群起而攻之,指责其为反科学。依我看,这一点都不过分。自然科学领域的突出贡献,的确是推进人类认知的重要里程碑。我们不能因为中国很难有科学家获得诺贝尔自然科学奖而否认它存在的价值以及对人类社会的贡献。

如果中国科学家或者科学团队真的在科学领域取得巨大的突破,有如上个世纪量子理论的突飞猛进一样,但是他们却得不到诺贝尔自然科学奖,那打脸的是诺贝尔奖设立的存在价值与表彰“对人类作出最大贡献的人士”的初衷。

诺贝尔人文社会奖是我们可以拿来讨论的奖项。因为诺贝尔和平奖与文学奖没有很强的标准可以参考,顶多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诺贝尔和平奖,政治意识形态非常鲜明,说白了,就是诺贝尔奖评委们所代表的政治形态。像今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先后有两大总统提名,本来很期待,但是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国际安全粮食局。吃瓜群众已经搬好了凳子准备看戏,结果出人意料!

诺贝尔文学奖,这个的可操控性也非常大。首先是语言的问题,中国的诗词歌赋,翻译成诺贝尔奖的哪些评委们使用的语言,可能就丧失了其本来的味道。说句不好听的,差劲的翻译犹如嚼饭喂人,丧失其精华的东西让哪些评委品尝自然是味同嚼蜡。

其次是诺贝尔奖的规则。比如诺贝尔奖要颁发给活着的人。像上个世纪中国著名的文学家矛盾、巴金,他们完全有实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只是矛盾因为政治问题自杀了,巴金命里没有那个弦,据说都已经准备颁发了,可惜巴金先走一步。

再次是当代中国作家创作的文学体裁。我们国家的作家在创作上自然偏向于民族性,如果民族性原则差的话,是不可能让你发表的。如果我们国家的作家将创作的方向从民族性转向世界性,比如说刘慈欣的《三体》,就很容易被诺贝尔奖评委所接受的。我敢断言,在接下来的某一年,刘慈欣的《三体》将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最后,文学是世界的,但是创作文学的作家却有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这一根本性的问题始终左右着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委们,像今年这么一个特殊的年份,中国在抗击新冠所做的伟大成就,中国以终南山为核心的团队就应该获得诺贝尔和平奖。这在世界范围内是有目共睹的,然而今年还是没能获得,这让人不得不对诺贝尔人文社会奖产生质疑。

至于中国在诺贝尔自然科学奖里为什么很难拿到奖项,这个问题很好解释。西方自古以来强调追求真理,并且特别重视知识产权,所以一旦有新的发现会公之与众,而中国则不一样,讲究韬光养晦,喜欢留有一手,用中国武侠中的话来说是留有“绝招”!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科技突飞猛进,难道有一些科技水平岂是轻易公之与众的,这涉及到国家机密。比如在东风快递上所运用的高科技,比如在航空航天上取得的某些突破,不乏引领世界科技顶尖的技术。

说这么多,不知道明白我的意思没。自然科学类的我们不去追问,我们应该多关注人文社科类。给大家分享一些历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及其作品精选:

诺贝尔文学奖诗人

代表作

1901年:阿尔芒·苏利·普吕多姆(法国),诗集有《孤独》《命运》《正义》《幸福》等。

◎眼睛   

作者:普吕多姆(法国)  译者:未名 

天蓝、乌黑的美丽眼睛,

一切都那么美,眺望着晨曦;

它们眠宿在坟墓深处,

而太阳还在冉冉升起。

无数的眼睛注视,

那比白天更为温柔的夜晚;

群星永远闪耀着光芒,

而眼睛却充满黑暗。

哦!它们失去了方向?

不,不,不是的!

它们转向了某个地方,

朝向人们不可见的那一方。

人们离开了,

群星依然悬挂在茫茫夜空;

眼睛渐渐地下垂闭上,

但它们没有死亡。

天蓝、乌黑的美丽眼睛,

一切都那么美,开启了无边无际的曙光;

在另外的那一方,

眼睛又重新眺望。

1913年:泰戈尔(印度),诗作有《吉檀迦利》等。

◎生如夏花

罗宾德拉纳特·泰戈尔(印度)  译者:郑振铎

生命,一次又一次轻薄过

轻狂不知疲倦

——题记

1

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

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

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

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不凋不败,妖冶如火

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

乐此不疲

2

我听见音乐,来自月光和胴体

辅极端的诱饵捕获飘渺的唯美

一生充盈着激烈,又充盈着纯然

总有回忆贯穿于世间

我相信自己

死时如同静美的秋日落叶

不盛不乱,姿态如烟

即便枯萎也保留丰肌清骨的傲然

玄之又玄

3

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情

爱情是一潭挣扎的蓝藻

如同一阵凄微的风

穿过我失血的静脉

驻守岁月的信念

4

我相信一切能够听见

甚至预见离散,遇见另一个自己

而有些瞬间无法把握

任凭东走西顾,逝去的必然不返

请看我头置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

频频遗漏一些,又深陷风霜雨雪的感动

5

般若波罗蜜,一声一声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还在乎拥有什么

1916年: 海顿斯塔姆(瑞典),诗作有《诗集》《风景和人》《圣乔治和龙》等。

◎春天的时刻

作者: 海顿斯塔姆   译者:石琴娥 雷抒雁

现在,人们对死者感到遗憾,

他们不能在春天的时刻里

沐浴着阳光

坐在明亮温暖的开满鲜花的山坡上。

但是,死者也许在轻轻细语

讲给西洋樱草和紫罗兰,

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能听懂。

死者比活者知道得更多。

当太阳落山时,

也许他们将比我们更欢快地

在夜晚的阴影中游荡,

那些神秘的思想,

只有坟墓才知道

1919年:斯皮特勒(瑞士),诗作有史诗《普罗米修斯和厄庇米修斯》《奥林匹亚的春天》等。

◎含笑的玫瑰

作者:斯皮特勒(瑞士)  译者:马君玉

一位公爵的女儿,

嗑着果仁,

在清清小溪边漫步。

一朵小玫瑰,

艳红零落白绦丝丝,

扑在林地凋萎干枯。

她虽不堪硬土的欺凌,

可嘴边依然笑意流露。

“告诉我,小玫瑰,

你的生命力从哪来,

凋零中,

还那样笑口常开?”

几经挣扎,

玫瑰把头抬,

气吁吁,

轻声诉说:

“我闯过天堂曲径,

受泽于仙境草地,

天国的花香,

在我身旁轻吹。

纵然今朝红消香断,

我也要含笑魂归!”

1923年:叶芝(爱尔兰),诗作有《茵纳斯弗利岛》《拜占庭》《在学童们中间》等。

◎茵纳斯弗利岛

作者:叶芝(爱尔兰)  译者:袁可嘉

我就要动身走了,去茵那斯弗利岛,

搭起一个小屋子,筑起泥巴房;

支起九行云豆架,一排蜜蜂巢,

独个儿住着,荫阴下听蜂群歌唱。

我就会得到安宁,它徐徐下降,

从朝雾落到蟋蟀歌唱的地方;

午夜是一片闪亮,正午是一片紫光,

傍晚到处飞舞着红雀的翅膀。

我就要动身走了,因为我听到

那水声日日夜夜轻拍着湖滨;

不管我站在车行道或灰暗的人行道,

都在我心灵的深处听见这声音。

1948年:托马斯·艾略特(英国),诗作有《荒原》等。

◎我最后一次看到的充满泪水的眼睛

作者:T.S.艾略特(英国)  译者:袭小龙

我最后一次看到的充满泪水的眼睛

越过分界线

这里,在死亡的梦幻王国中

金色的幻象重新出现

我看到眼睛,但未看到泪水

这是我的苦难

这是我的苦难

我再也见不到的眼睛

充满决心的眼睛

除了在死亡另一王国的门口

我再也见不到的眼睛

那里,就像在这里

眼睛的生命力更长一些

比泪水的生命力更长一些

眼睛在嘲弄我们。

1958年: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苏联),诗作有长诗《一九O五年》《施密特中尉》,诗集有《重生》等。他拒绝领奖。

◎二月,一拿出墨水就哭

作者: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   译者:毛信仁

二月,一拿出墨水就哭!

嘎嘎作响的稀泥,

散发出浓郁的春天气息,

一写到二月就哽噎着痛哭。

花六个十戈比小银币雇了一辆四轮马车,

穿过祈祷前的钟声,穿过车轮的辘辘声,

赶到那下着倾盆大雨的地方,

那儿的闹声比墨水和哭声更喧闹。

那儿,成千上万只白嘴鸦

像晒焦的生梨,

从树上掉向水洼

一缕愁思投入眼底,令人茫然若失。

水洼下雪融化后露出的地面已发黑,

可狂风仍在肆虐怒吼,

哽噎着痛哭写下的诗句

越是即兴而作就越加真实。

1959年:萨瓦多尔·夸西莫多(意大利),诗作有《水与土》《诗钞》等。

◎古老的冬天

作者:萨瓦多尔·夸西莫多(意大利)  译者:钱鸿嘉

在半明不暗的火光中,

你那纤巧的双手我渴望一见,

它们散发橡木和玫瑰的味儿,

也有死亡的气息。古老的冬天。

鸟儿寻找谷粒,

转眼间披上雪花,

于是就有这样的话:

少许阳光,一个天使的光圈,

还有雾,还有树,

还有我们——清晨空气的产物。

1960年:圣-琼·佩斯(法国),诗集有《礼赞集》《流亡集》《雨》等。

◎钟

作者:圣-琼·佩斯   译者:高逾

两手空空,

今又置身于人群中的老人,鲁滨孙!

当群钟的呜咽如潮涌,从修道院的钟楼上注入城中,我设想那时候你哭了……

剥落殆尽的人呵

你哭了,当你想到月光下冲击在礁石上的浪花,想到远而又远的水岸风声,想到在黑

夜的闭翼下产生的隆隆的奇音,

有如海螺的声浪连续不断,一圈复一圈,有如海底的轰鸣不断扩展……

1966年:萨克斯(德国-瑞典),诗集有《传说与故事》《逃亡与变迁》《逃向纯洁的地方》等。

◎逃 窜

作者:萨克斯  译者:陈黎

逃窜

何其盛大的接待

正进行着——

裹在

风的披肩里

陷在永不能说阿门的

沙之祈祷中的脚

被驱赶

从鳍到翼

且更远——

害病的蝴蝶

即将再次获知海的消息——

这块刻有苍蝇之

碑铭的石头

自己投到我的手中——

我掌握着全世界

而非一个乡国的蜕变——

1971年:巴勃罗·聂鲁达(智利),诗集有《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诗歌总集》等。

◎爱

作者:巴勃罗·聂鲁达(智利)  译者:陈黎   张芬龄             

你,和我,怎么了?

我们出了什么问题?

啊,我们的爱是一条捆绑我们

让我们伤痕累累的粗绳,

我们若想

脱离我们的伤口,

若想分开,

它便会绑出新结,罚我们

大量出血,一起烧毁。

你怎么了?我注视你,

看到的只是两只平凡无奇的

眼睛,一张和我

吻过的更美的千唇相较,毫不起眼的嘴巴,

一个同她们一样在我身体下方滑过,

未留下任何回忆的身体。

你穿行过世界,何其空洞,

像一只小麦色的大水罐

无息,无声,无实体!

我徒劳地想以我的

双臂在你体内寻找深度,

永无休止地在地底挖掘:

你的肤下,你的眼底

空无一物

你微微隆起的双乳

之下

有一道水晶级的水流,

它不知道自己为何唱着歌儿流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亲爱的,为了什么?

1975年:蒙塔莱(意大利),诗集有《暴风雨和其他》《诗钞:1971至1972》等。

也许有一天清晨

作者:蒙塔莱   译者:黄灿然

也许有一天清晨,

走在干燥的玻璃空气里,

我会转身看见一个奇迹发生:

我背后什么也没有,一片虚空

在我身后延伸,带着醉汉的惊骇。

接着,恍若在银幕上,立刻拢集过来

树木房屋山峦,又是老一套幻觉。

但已经太迟:我将继续怀着这秘密

默默走在人群中,他们都不回头。

1984年:雅罗斯拉夫·塞弗尔特(捷克),诗集有《裙兜里的苹果》《妈妈》《哈雷慧星》等。

◎圣乔治大教堂 

作者:雅罗斯拉夫·塞弗尔特  译者:李以亮

假如在白色的圣乔治大教堂 

突然起火, 

但愿不要这样, 

大火后它的墙壁会呈玫瑰色。 

甚至它的双子塔(亚当和夏娃)也会如此。 

更纤细的那座是夏娃,正如女性通常那样, 

虽然这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 

性别的荣耀。 

猛烈的火焰也会使石灰岩泛红。 

正如年轻的女孩 

初吻之后。 

1986年:沃莱·索因卡(尼日利亚),诗集有《伊当洛及其他》等。

◎我想正在下雨

作者:沃莱·索因卡  译者:马高明

我想正在下雨

那些舌头会从焦渴中松弛合拢嘴的烟囱顶,

与良知一起沉重地悬挂于半空

我曾看见它从灰烬中升起突现的云朵。

沉降他们如入一轮灰环;

在旋转的幽灵内部。

哦,必须下雨这些头脑中的围墙,

把我们捆绑于奇怪的绝望,讲授悲哀的纯洁。

 雨珠怎样在我们七情六欲的羽翼上敲击纠缠不清的透明体,

在残酷的洗礼中将灰暗的愿望凋敝。

 雨中的芦苇,

在收获的恩赐中奏响芦笛,

依然挺立在远方,

你与我土地的结合将屈从的岩石剥得裸露无遗。

1987年:约瑟夫·布罗茨基(苏裔美籍),诗集有《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等。

◎我并没有丧失理智……

作者:约瑟夫·布罗茨基(美国)  译者:吴笛

我并没有丧失理智,而是厌倦了夏季。

刚把手伸到柜里拿衣,一个日子就失去情趣。

但愿冬天快快来临,用风雪驱走一切

盖住这些街道、人君,但首先清除绿色。

我愿和衣而睡,或者随便翻阅

借来的书籍,而一年中所剩的时节

像一条抛弃了瞎眼主人的狗

在划定的地方横穿马路。自由——

这是你忘记了暴君姓名的时候,

你嘴中的口水比设拉子酥糖更美味可口,

尽管你的大脑像羊角一样拧紧,

什么也流不出你的蓝色的眼睛。

1996年:辛波丝卡(波兰),诗集有《我们为此活着》《呼唤雪人》《一百种乐趣》等。

◎一见钟情

作者:维斯拉瓦·辛波丝卡(波兰)  译者:陈黎

他们两人都相信

是一股突发的热情让他俩交会。

这样的笃定是美丽的,

但变化无常更是美丽。

既然从未见过面,所以他们确定

彼此并无任何瓜葛。

但是听听自街道、楼梯、走廊传出的话语——

他俩或许擦肩而过一百万次了吧?

我想问他们

是否记不得了——

在旋转门

面对面那一刻?

或者在人群中喃喃说出的“对不起”?

或者在听筒截获的唐突的“打错了”?

然而我早知他们的答案。

是的,他们记不得了。

他们会感到诧异,倘若得知

缘分已玩弄他们

多年。

2011年: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瑞典),诗集有《17首诗》等。

◎风暴

作者:特朗斯特罗姆(瑞典)  译者:黄灿然

行路者突然走到那棵古橡树:一头

石化的巨鹿,它那宽如地平线的鹿角

守卫着秋天大海暗绿色的围墙。

一场来自北方的风暴。

现在是花楸浆果的时节。

夜里醒来他听见──在那棵巨橡高处

群星在马厩里踢蹄。

2016年:鲍勃·迪伦(美国),代表作《狼蛛》等。

◎我们之中早晚有人会明白

作者:鲍勃·迪伦(美国)  译者:周公度

我不是故意对你如此糟糕

你不要感觉这只是针对你

我不是故意对你如此糟糕

你只是恰好在那儿,就是这样

当我看到你微笑着对你的朋友说“再见”

我想那对我预示着

你不久就会回来

我不知道你说的“再见”是永离

但是,迟早,我们之中有人会明白

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

迟早,我们之中有人会明白

我曾真心真意地尝试接近你

我不能理解你所展现给的一切

你的围巾紧紧地遮着你的嘴巴

我不能理解你所展现给的一切

但你说你了解我,我相信你的话

当你在我的耳边私语

问我是跟你离开还是与她

我一时难以确信所听到的话

你是那么明媚而年轻

2020年:露易丝·格丽克(美国),诗集有《月光的合金》等。

◎山梅花

作者:露易丝·格丽克    译者: 舒丹丹

不是月亮,我告诉你。

是这些花儿

点亮了庭院。

我厌恶它们。

我厌恶它们就像我厌恶性,

厌恶那个男人的嘴

封住我的嘴,那个男人

令人麻痹的身体——

和那总想逃脱的哭喊,

那低低的,羞辱的

结合的前提——

今夜在我的脑海,

我听到那个问题和追寻的答案

萨特拒领诺贝尔文学奖


1964年10月15日,法国哲学家、作家萨特从《费加罗文学报》上得知他可能获得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第二天他给瑞典学院写了一封拒绝信,后来这封拒绝领取诺贝尔文学奖的信被公开发表在报纸上。

报纸关于萨特拒绝诺贝尔奖的报道

但10月22日,评委会还是将诺贝尔文学奖授予给他,其理由是:为了他那富于观念、自由精神与对真理之探求的著作。

根据创立者诺贝尔的个人遗嘱,诺贝尔文学奖金授予“最近一年来”“在文学方面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为何拒绝诺贝尔文学奖?萨特在信中写道:

“这种态度来自我对作家的工作所抱的看法。一个对政治、社会、文学表明其态度的作家,他只有运用他的手段,即写下来的文字来行动。他所能够获得的一切荣誉都会使其读者产生一种压力,我认为这种压力是不可取的。我是署名让-保尔·萨特还是让-保尔·萨特——诺贝尔奖获得者,这决不是一回事。······

获得诺贝尔奖不算牛,牛的是拒绝诺贝尔奖!这便是萨特的哲学家气质,一个不想成为体制中人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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