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以王东岳先生论西方哲学史逻辑脉络的文章为基础,具体请参看《物演通论》第64章。 说是最简,就是只讨论哲学史上对存在与精神的最核心的逻辑推演过程。 西方哲学史的主要发展过程如下: 古希腊哲学家从追问万物为何变化开始,启动了追究终极的哲思。 由此导出了一系列本体论的哲学观念。 本体论的主要观点是:万物之所以变化,是因为万物背后有一个绝对的不变的不可分割的永恒存在,这个永恒存在就是存在的本体。 这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柏拉图的“理念论”。 但古希腊的本体论尚未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们追问的万物乃至本体,是建立在感知之上的。 即存在受感知的规定,如果不搞清楚感知或精神为何物,你能确保你追究的万物或本体是真正的真实的存在吗? 此后欧洲进入了一千年的“黑暗中世纪”,在此期间的哲学叫基督教哲学,但建树不大。(哲思岛读书会) 到了公元17世纪,笛卡尔敏锐的意识到了存在与精神的关系问题,并提出“我思故我在”,证明“我思”即精神才是唯一可以证明的存在。 哲学史从此由本体论转向认识论。 那我思之外,有无其它存在? 有三种可能的答案:有,不确定,没有。 1,有。如何证明?笛卡尔认为有,并进行证明,结果没能证明出来,走入了独断,引出了二元论。 2,不确定。不知道。休谟的不可知论。 3,没有。如何证明?黑格尔的绝对精神论。 由休谟的不可知论带来一个矛盾:既然不可知,那我们为什么会有知? 康德为此开始追究知是什么,由此追究出了一个知的规定性,但终究还是没能说清知是什么。(哲思岛读书会) 尽管康德得出了知的规定性,但仍未能解决自笛卡尔起就存在的问题:知与在的关系。 到了黑格尔这,他为了解决康德的二律背反矛盾问题,于是干脆否定了精神以外的存在,认为精神以外没有存在,一切存在都出自精神。这就是他的绝对精神论。 即只有精神,而没有外部存在,由此消解了知与在的隔阂与矛盾,但这只是表层的消除,因为他无法解释精神是怎么来的,由此把古典哲学的深层漏洞给暴露无遗。 那王东岳先生如何解决笛卡尔的问题? 先生认为精神之外有其它存在,即他走的是笛卡尔的那一条路,但先生给出了证明:我思即他在。(哲思岛读书会) 那精神来自于哪? 来自于他在。由此解决了知与在的来源问题。 那不可知论的问题怎么解决? 不可知论的前提是有真理。但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真理的,我们求知的目的不是为了求真,而是为了求存。因此不可知论不成立。 以上只是我的初步整理,正确性有待我将来对上述问题做更深入的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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