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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电台】霸王别姬|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

 今天看好戏 2021-02-18

我这辈子就是想当虞姬!

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可那是戏!

不久前,偶然间看到一篇有关于编剧芦苇先生的采访,先生回忆起了创作霸王别姬的经过。说了许多只属于那一代人的执着,看过后竟也向往起来,忍不住又将电影找来再看看。

其实我是不喜欢那个时代的故事的,总觉得,那画面如同一个行业固定的PPT模板,清一色灰蒙蒙的泛着潮气,一股子湿冷隔着屏幕都能溢满全身。那上面流动着的行人,如孤魂野鬼般,面无表情的飘来飘去。似乎即便有人就这样死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些人也不会低头瞧上一瞧。那个时代,冷的让人心惊,怕是看上一眼都会如病毒一般,快速的蔓遍周身,忍不住去怀疑,人是否真的带着原罪。

然而,奇怪的是,我却喜欢将《霸王别姬》翻出来,一遍又一遍。许是打心里觉得程蝶衣是个意外吧。

只有他,是活的。活生生的!

程蝶衣的不同来自于他的倔强,也是这倔强让整部片子有了人气,让所有的人都跟着热烈了起来。

记得么?瘦瘦小小的男孩子,悠悠的唱着:“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老师傅的戒尺带着呼啸,狠厉的如夏季的暴雨急促而稠密的打在手心上,啪啪作响,只一会儿功夫,血肉模糊。那男孩儿脸上有泪,嘴里唱着的却还是“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一遍又一遍。那时候他还不叫程蝶衣,他是小豆子,戏班里的小豆子。

可是后来,他还是改了口,为什么呢?

因为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救师哥的啊,那个这世间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改口的那天起,小豆子成了小石头的“女娇娥”,从此后每年的愿望便只有那么一个“和师哥唱一辈子的戏”。这孩子那么倔,那么单纯,以为日子会这样一天天无限的循环下去,会停在自己的小幸福里。直到师哥领来一女子,对他说这是嫂子。他才如疯魔一般,带着惊恐、幽怨这许多情绪哭啊,闹啊。可如何呢?就如同打在空气上,抡圆了胳膊牟足了力气,挥过去却发现是空的,而自己惯性的闪进了无限的孤寂里。

许多人说,程蝶衣对段小楼是爱而不得。也许并没有这么复杂,电影里芦苇先生要写的程蝶衣只是一个痴儿而已。他啊,只是活在了戏里再没有出来罢了。段小楼曾说“你是真虞姬,我是假霸王”,这话如一根很长很长的引线,埋在了故事里。

曲终了,散场了,霸王褪了一身戎装,而虞姬却还等待着下一场。程蝶衣不只是把自己当了虞姬,他是把段小楼当成了霸王。事实上,他是不懂爱的,如同过家家的孩子般分不清楚扮演着自己丈夫的那个人到底算什么。程蝶衣那么纯碎,他单纯的想和师哥唱完这出戏,想唱上一辈子。这是一种寄托在虚构世界的一种依赖,却附着在现实的沙石上。注定了,不但长不出个结果来反要粉身碎骨。

电影里,一出霸王别姬,曲终处,蝶衣饮剑。就如同战场上的英雄,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射穿胸膛。在那一刻,一切都定格在了那里,程蝶衣是虞姬,段小楼呢?是他的霸王。在戏里,他们是他想要的样子。

其实这么多年,我们都误会蝶衣了,对于他来说戏才是人生,而这里才是戏啊。

片尾处小楼的那一声“小豆子”叫的太孤单,直到最后,他都没能明白,蝶衣早就不想做小豆子了,在那个狞厉的下午,他就再也回不去了。蝶衣其实是想做他的虞姬,求他演一出戏而已。

写在后面:

“想要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娱乐圈,也适用于各行各业。看了一些关于《霸王别姬》这部电影的花絮,不得不说哥哥真的是十分有灵性而且是刻苦又敬业的演员。导演陈凯歌说哥哥把自己给了程蝶衣这个人物。所以才有了“霸王别姬程蝶衣,人戏不分张国荣”这么一句话。《霸王别姬》唱出了英雄末路的凄美诀别,《当爱已成往事》却唱不尽程蝶衣的痴。

人生在世,难得一痴。

                                                         ——尉迟

主播/后期:尉迟

文:1984

编:喵局长

图源:net

年轻有为的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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