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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总论篇 A 第八十章 小国寡民。使有什百人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B 现代汉语 小国有小国得治理方略，大国有大国管理计策。小国治理，不用什百人之器，而大国则用；小国治理，民死远徙，而大国则反；小国治理，舟车不用，大国必用；小国治理，有甲兵不陈，大国定用；小国治理，民众以结绳用，大国则弃。无论大国，小国，实现民生甘食，美服，安居，乐俗，才是国家管理得成功。大国与小国，互相依存，民众安居乐业，仁善行于社会，没有怨恨恶言相生。 C 各家注释 1河上公注：圣人虽治大国，犹以为小国，示俭约，不为奢泰。民虽众，犹若寡乏，不敢劳。使民各有部曲什伯，贵贱不相犯也。 2王弼注：国既小，民又寡，尚可使反古，况国大民众乎？故举小国而言也。使民虽有什伯之器，而无所用之，当何患不足也。无所欲求。 3杜光庭注：乃重死化醇，朴素为本，将复结绳之理，自无兵乘之兴，甘食美衣，各全其分，安居乐俗，无丧其和。虽云鸡犬相闻，岂尚往来为礼，美信双遣，知博亦忘，无事无劳，洞达圣人之道尔。 4陆希声注：夫小国寡民，势不足以自存者。使有道莅之，犹能使民虽有什伯之器，终不用之於戎事，故民乐其生而重其死，安乎土而不转徙。不远交以求援，故虽有舟舆，无所乘。不近攻以取利，故虽有甲兵，无所陈。上下相安，幽明不欺，使民复结绳之约用之而不违。嗜欲甚寡，故甘其粝食，美其俭服。征税甚薄，故安其常居，兴其淳俗。 5吕吉甫注：三代以来至於周衰，其文弊甚矣，民失其性命之情，故老子之言救之质#1，以反太古之治。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此救之以质而反乎太古之道也。庄周称至德之世曰：昔者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栗陆氏、骊畜氏、轩辕氏、赫胥氏、尊卢氏、祝融氏、伏牺氏、神农氏，当是时也，民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国相望，鸡犬之音相闻，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则若此者，非特老子之言而已，古固有是道也。然《诗》《书》之所言，则止於尧舜三代，而老子欲反太古之治，何哉？曰：夫道与世之交相丧久矣，非大道不足使人反性命之情，言道而不及其世，不足以知大道之已试，此其所以又反太古之治也。 6苏辙注：老子生於衰周，文胜俗弊，将以无为救之。故於其书之终，言其所志，愿得小国寡民以试焉，而不可得尔。民各安其分，则小有村者，不求用於世。什伯之器，则财堪什夫伯夫之长者也。内足而外无所慕，故以其所有为美，以其所处为乐，而不复求也。 7时雍注：九隅八区，寓以小国。况至德之世，地不加辟，民不加聚，能使一国若一家，一家若一身。盖我好静而民自正，虽有智者创於前，巧者述於后，民亦无机心之累，故使民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也。於是时也，民皆乐生安土，自守其国，是重死而不远徙也。以不远徙也，故无川途之险，虽有舟舆无所乘之，无攻战之患，虽有甲兵无所陈之。 8邵若愚注：心本清静，元无染着，缘心起欲，而着万物，既着万物，则生食求。老子欲使天下人心无欲，不着万物，如是小国中寡民，使民有什十人曰什夫之器伯百人曰伯夫之器，智识可为官长者而不用也。且夫使民无歌，则心静安闲，忘一切利益等事，故重死而不远徙。移也无欲则无求，虽有舟舆，车也无所乘之。无欲则无争，虽有甲兵，无所陈之。 9王夫之注：夫天下亦如是而已矣。以“寡小”观“寡小”，以强大观强大，以天下观天下，人同天，天同道，道同自然，又安往而不适者哉？推而准之四海之广：贤贵“安其居”，而贱不肖“不来”，则贤贵定；贱不肖“安其居”，而贤贵“不往”，则贱不肖和。 10林虞斋注：小国寡民，犹孟子言得百里之地，皆可以朝诸侯，一天下之意。老子盖曰，有道之人若得至小之国，不多之民井而居之，使有什伯，如今人之保伍也，人人皆有可用之器，而不求自用。是人皆有士君子之行，而安于自退也。重死而不远徙，小人皆畏罪不为恶，而各安其居也。 D本注 1本篇为总论篇之五，阐明国家管理得基础是实现民生安居乐业，大国有大国得管理计策，小国有小国得方略。后世不解而悖行，虽知于文字而不明道，道乃阴阳上下，大国小国之别，千年历史之学人，只见小不见大，为小民矣。小民者，以绳墨为契约，人得而行，大民者，以形制为法制，人循而不颇，则大国安，小国乐，社会平，民众静。 2 小国寡民之治，与大国重器之用，社会之常理，喻大而为小，自然之常理，后世误解语老子，皆出于篇章，加之以偏盖全之识，焉能察道家之真知。小国，土地少，民众寡，自有小国之治理策略；大国，土地广，民众多，自由大国管理方计；哀后人之哀，不察道之真，以小全大，徒陷小国寡民之愚。小国治理，什百人之器而不用，大国必用；小国治理，民重死而远徙，大国必反之；小国行用，有舟舆而无所乘，大国必行用；小国管理，有甲兵而无所陈，大国必复用；小国民众，民复结绳而自用，大国必相左。道者，天道之自然，上下，阴阳，高低，柔弱与坚强，绳墨与自治，后人空自学道，不知自然社会之常理，焉能不错，言于小国，以小国之策，老子不言大，期以后人自知。 3小国既归于小国之策安，大国当兴于大国之计成，孰大孰小，皆为民生，所以甘食，美服，安居，乐俗；于此民生问题解决，民众自安，文化教育必兴。国与国，无大小之别，互助比邻，民众安居乐业，非有虚幻之言，指掌之邻用以绳墨，焉有怨恨之相交。往来者，非后世友情之交，乃恶语激愤之往来，故往来指代于矛盾也。 大与小，高与低，强与弱，多与寡，生与死，阴阳所化，社会常数，人之理数。大者，大之有道，小者，小之以存，皆循于道，循社会大道而不僭。万物各有其短长，不必均之，是以五行行运之用，行用其本，则弱胜强，水穿石，小可为大，大可作小，循环之理数，物化之渊源，阴阳五行生化万物，天下万物，莫不由是。常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则明于天道。 后人不识，以常欲名利而解读，错何止于一焉，以他人之长而见己短，处处皆长，以己身之长而视他人之短，处处皆短。不知物各有长短，循规矩而为方圆，天定地成。文化之识，亦有优劣，用之所长，避而其短，不效邯郸学步之惑。时间佐证，世界五大文化文明，独有中国文化而善存，根系于阴阳五行，而阴阳五行化生万物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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