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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大将在宿迁:停战前夕夺要地;小车也“喝”洋河酒

 zhlj9511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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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将军

      粟裕将军,1907年8月10日出生于湖南省会同县伏龙乡(今坪村镇)枫木树脚村。侗族。1926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27年6月转入中国共产党。1955年被授予大将军衔,位列十大将之首。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1989年被中央军委确定为33位军事家之一。解放战争时期,粟裕将军曾和陈毅指挥华东野战军部队在宿迁境内作战。
停战前夕夺要地
      1946年初,正是国共两党和谈的关键时刻。10日,国共两党达成停止军事冲突协议,双方颁发于1月13日午夜生效的停战令。此前的7日,蒋介石连发两道密令,要国民党军队“星夜前进”,“抢占战略要点”。中共中央军委针锋相对,指示刚刚胜利举行高邮战役的粟裕,率部火速赶往宿迁以北地区,指挥陇海路东段战役,攻歼拒降的日伪军,并占领该段铁路线战略要地,不让蒋介石阴谋得逞。

1945年于临沂。左起:饶濑石、陈毅、谭震林、刘瑞龙、粟裕。

      按新四军军部要求,粟裕指挥参战各部于11日晚正式发起战斗。粟裕驻宿迁城内,为便于掌握作战情况,便率指挥所北移至赵墩以南数里的小村落内。
      11日夜,华东军区特务团发起对赵墩车站据点的攻击。经一夜激战,陇海路全线据点基本被我军拿下。拂晓前,特务团也将赵墩车站的南站台、仓库区全部攻占。伪军营部及其余两个连,被压缩在北站台票房和集团碉堡内负隅顽抗,周围布满了拉线地雷和触发地雷。
      停战在即,粟裕十分着急。12日拂晓,粟裕亲自带着司令部作战科长严振衡和警卫人员赶往赵墩车站。这时战斗打得非常激烈。粟裕大步流星地沿着公路往前走,敌人的碉堡都看得很清楚,严振衡拉着粟裕想离开大路,从旁边小路沿民房走。但粟裕着急赶路,根本不听劝。到了赵墩车站南站台区,团长曾旦生和政委陈茂辉,陪同粟裕进入刚攻占下的碉堡观察敌情。严振衡看到碉堡的顶盖已被炸掉,敌人在铁轨上布满了地雷,布雷的拉火线有的还暴露在外面,为首长的安全捏把汗。粟裕却泰然自若,从这个站台下去,又从那个站台上来,仔细观察战场情况。之后,他对曾团长说:“你们不要马上由南向北正面强攻,等天黑了,趁敌人看不见,派一个营到北站台的北面,采取南北对攻,南面牵制住敌人,从后面偷袭他,用集束手榴弹和爆破筒引爆地雷区的地雷,并将火力组接近敌人,还要注意政治攻势,可以很快解决的。”接着,粟裕又蹲在南站台一排房子后面观察战场局面。特务团指战员看到粟裕亲临战场,既为首长安全十分担心,又群情振奋,斗志昂扬。经过充分准备,军政攻势并举。天黑后,敌人见突围无望,又无援兵(因为电话线和铁路已被我军破坏)只得放下武器投降。敌人丢下很多美钞,但指战员们不认识,就拿美钞来烧火。粟裕一见,连忙阻止,告诉战士们收起来,说这个东西将来很有用。
      至13日停战令生效前,我军在粟裕指挥下经过3天激战,拔除了西起曹八集、东到白塔埠的全部日伪军据点,控制了陇海东段铁路线300余里,打通了华中与山东两大战略区的联系,为以后的解放战争创造了有利条件。
宿北战役扭战局
      1946年6月底解放战争开始。9月19日两淮战役失利后,华东战场处于被动局面。12月上旬,蒋介石决定以四路大军进攻华东解放区,其中第三路以胡琏整编第十一师和戴之奇整编第六十九师进攻沭阳和新安镇。在陈毅建议下,中央军委和毛泽东主席决定发起宿北战役,于12月11日发电报给在盐城以南指挥作反击战胜利的粟裕,指示其即日北返,部署沭阳作战。

1946年12月,粟裕将军宿北战役指挥所。

      由于战情紧急,粟裕只带了警卫人员星夜北上,心情颇为紧张。后来,粟裕多次谈起在解放战争战役指挥中,宿北、豫东和淮海三个战役最紧张。他说:“我协助陈毅同志指挥宿北战役深感责任重大,心情紧张。这是因为即将开始的这仗,是山东、华中两野战军合并后共同作战的第一仗。”“这一仗是我摆脱被动夺取战场主动权的关键—仗,只能打胜,不能打败。但是,战役指挥来说,我对情况比较生疏。”“我只身前来,对司令部工作的同志也是生疏的。我对淮海地区的民情、地形诸情况也远不如对苏中地区熟悉。至于作战对象,许多部队都是新交手。这些都使我感到心中无底。宿北战役和鲁南战役指挥的特点都是慎重,而就我个人的心情来说,宿北战役时更为紧张一些。”
      12月12日,在涟水附近的张集,从山东南下的陈毅与粟裕会合,共同策划宿北战役。接着,陈毅和粟裕率指挥部移师沭阳西潼阳,靠近指挥。13日,国民党整编第十一师和整编第六十九师分别向沭阳和新安镇方向进攻,宿北战役正式发起。
      宿北进攻的两路之敌共有6个半旅,只有大胆实行纵深穿插迂回,分割敌两个师联系,才能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保证夺取战役胜利。针对两路敌人进攻特点,陈毅、粟裕于14日决定实行坚决分割,首先集中兵力围歼整编第六十九师。这一穿插割裂,任务十分艰巨,因为两敌之间空隙南北只有几里,部队要硬钻进去,还要四面开花,把它撕开来,对外东南方向要抗阻敌精锐主力之一整编第十一师进攻,对内要保证消灭敌整编第六十九师。
      粟裕把穿插分割的任务交给了叶飞为司令员的山野第一纵队。这支部队抗战时期曾是他领导下的新四军部队,他对部队和指挥员十分了解。12月15日下下午,叶飞率部不顾敌人飞机轰炸,勇猛穿插,其中第三旅九团参谋长俞慕耕率二营直插至敌整编十一师师部曹家集附近,钻入第十一师心脏位置,一直攻至距师部仅300公尺处,为切断整编第十一师与整编第六十九师的联系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同时,陈毅、粟裕命令山野第八师经彻夜激战,在16日拂晓占领峰山,并打退敌多次猛烈反扑,控制了这个关系战役全局的制高点。其余各部也奉命展开包围攻击,华野第七师五旅和第九纵队控制了嶂山以北以东阵地,进一步切断敌六十九师师部与所属四十一旅联系,使第六十九师在人和圩地区陷入重围,不断向第十一师呼救。徐州绥靖公署副主任吴奇伟与前线指挥官胡琏、戴之奇之间,展开了一场惊慌失措、相互指责的呼叫。
      为了不给敌人喘息机会,17日下午2时,陈、粟命令华野第九纵队归山野第二纵队韦国清指挥,全力解决人和圩之敌。18日4时开始攻击受阻,伤亡较大。6时各部停止攻击就地监视。白天经周密准备,22时30分发起总攻。第二纵队九旅从圩南攻击,第九纵队从圩北攻击,与敌展开激战。19日2时,终将人和圩之敌全歼,第六十九师师长戴之奇被迫自杀,副师长饶守伟、参谋长张东彝等被俘,并缴获大批武器弹药。
      宿北战役是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史上的辉煌一页,它的胜利标志着华东战场的转折,极大地鼓舞了解放区军民的士气,对粉碎国民党军队对解放区的全面进攻,争取全国解放产生了重大影响。
小车也“喝”洋河酒
      共两党停战后的3月2日,粟裕和谭震林奉中央军委命令,从淮阴乘飞机到徐州参加“粟裕部与顾祝同部的摩擦问题”谈判。3月4日谈判结束后,粟裕和陈毅、叶飞等一起,从徐州又乘飞机到山东临沂新四军军部,参加军部会议。

1946年8月,粟裕在苏中七战七捷后留影。

      第三天拂晓,粟裕的警卫员带着华中军区的一台小轿车从淮阴到了临沂,来接粟裕。当时华中解放区没有汽油,小车怎么开呢?用洋河大曲等高度酒代替汽油。粟裕和作战科长严振衡等便坐上小卧车往淮阴赶。刚开始,路上还算顺利,严振衡心想,有了小车真方便。可是,没走二三里路,那辆“老爷”车就拋锚,一连抛锚四五次。没办法,大家只好全部下来推车。路上坑坑洼洼,车轮有时陷进沟里,还得找老百姓用牛把小轿车拉上来。大家风尘仆仆好不容易到了洋河镇洋河酒厂,赶紧给那辆“老爷”车加满了洋河大曲。闻着小轿车散发的扑鼻酒香,严振衡忍不住喝了几口洋河大曲,对着“老爷”车编了个顺口溜:
一出二三里,抛锚四五回;
下车六七次,还得请老牛。
大家听了,捧腹大笑。粟裕忍不住也笑着说:应该是这样的——
一出二三里,抛锚四五回;
下车六七次,八九十人推。
大家一听,就更乐了,异口同声地念着顺口溜,把之前推车的疲乏一扫而光。经过两天的颠簸路程,终于回到了淮阴。
大家一听,就更乐了,异口同声地念着顺口溜,把之前推车的疲乏一扫而光。经过两天的颠簸路程,终于回到了淮阴。(史料主要来源:严晓燕著《在粟裕身边的战斗岁月——老侦察科长严振衡的回忆》,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年10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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