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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之美学探索(七)

 丘山居士馆 2021-03-11

    古人有“托物言志”、“状物抒情”的说法。这是对诗的形象性和形象思维规律的概括。

    诗,和其他文学艺术样式一样,是运用形象思维来塑造形象的创作。

    诗言志、抒情。但诗人的志和情,必须要依附于、借助于某种可感触的“物”的形象,才能表达和抒发出来。

    诗人的感受、激情、思想,他在生活中所追求和获取的诗境、诗意、诗美,都必须通过形象来表现。

    诗,是诗人的思想、感情、情绪和语言的花朵。这花朵就是形象或通过形象美显现出来的。    

    所以艾青说:“诗人一面形象地理解着世界,一面又借助于形象向人解说世界;诗人理解世界的深度,就表现在他所创造的形象的明确度上。”“形象塑造的过程,就是诗人认识现实的过程。”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杜甫抒发他忧国忧民的感慨和深情,借“花”、托“鸟”,通篇用的是形象。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即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李白表达他报国济世的雄心壮志,借用大鹏的磅礴气势,又是何等的个性突出而又形象鲜明。

    鲁迅的诗,大都是直抒胸臆的,如“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等等。但诗人用的仍然是形象,他塑造的是自己的形象,他通过的是自己的形象,这是在“禁锢得比罐头还严密”的旧中国里愤怒地歌吟的伟大诗人的形象,这是在“万家墨面没蒿莱”的黑暗社会里进行韧性的战斗,号召人们“于无声处听惊雷”的英勇战士的形象,这是“一切共产党员,一切革命家,一切革命文艺工作者都应该学习”的民族英雄的形象。

    当然,不论什么形象都来源予生活。它是精神生产领域中的物质塑象,它是来源予生活中的景物、人物、事物,而又高于生活中实物的物质实体。    

    诗的形象,就是诗人根据他在现实生活中所获得的影象和感受,按照他的美学标准,经过他的头脑(世界观,

思想感情,审美意识)的过滤和加工而创造出来的一种艺术形象。

    而现实世界是千姿酉态、千变万化、无穷无尽的,生活海洋是广阔无边、极其丰富、无比多彩的。

    这就决定了根据生活中的所见所闻所感而创造的艺术形象的无比丰富性和无限多样性。

    正如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一样,文学艺术领域里的真正独放异彩的艺术形象,是不成当、也绝不会互相雷同的。

    就是同一个诗人(真正有出息的有独特风格和富于艺术独创性的诗人)的作品中,他塑造的形象也绝不会雷同或重复。自己不同作品中的形象重复或雷同,是一个诗人生活贫乏、思想僵化、感情干固和才能枯竭的标志,是他在艺术上极不严肃和很不负责的表现。

    即使是同一诗人前后等同一题材的不同诗篇,也必须是由于在不同的时间地点有不同盼感受,从不同的角度加以开掘,用不同的构思和语言来表现,而创造出不同的形象和形象美,给人以新的诗意、新的启迪和新的美感享受。这,我们只要读一读艾青的《向太阳》、《太阳》、《太阳的话》和《光的赞歌》等等诗篇,就非常清楚了。    

    诗的美,取决于形象美。

    诗美的程度和水平,取决于形象美的程度和水平。

    同时,形象美的丰富性和多样性,也决定了诗美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创造没有穷尽,形象无比丰富,诗的美也必然是无限丰富和无比多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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