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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阳人的麦收记忆:用滚筒打麦子

 清风一缕了无痕 2021-03-11

有个词叫做过度。
     真的是这样的,凡事不是一蹴而就的。科技文明也是渐次梯进的。比如手机之前,有过一小段bb机的历史;比如联合收割机和碌碡轧场之间,有过短暂的脱粒机脱粒的岁月。
    那应该是九十年代后期,那个时候,联合收割机还没有过来,因为就用十天半月的,所以三家五户的就合着买个脱粒机,我们这咳叫滚筒,至今想起那些热烈劳动的场面还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麦个一般也是要用铡刀铡掉麦根的,如果不铡掉,打起麦子来就很费力气。
    先是把脱粒机弄到场地去,用耙齿或者铁棍把四脚固定好,还要在上面压上一袋子土,再把拖拉机头摘下前罩,用皮带把拖拉机和脱粒机链接好,然后,启动拖拉机,脱粒机就咣咣咣的响起来。


    脱粒是要好几个人的,一般要六七个人配合才能开展劳动。所以,脱粒的时候往往是一两家合着干,先给一家干完了,在给另一家干,要不就要找亲友攒忙了。
       往脱粒机喂麦子的人要眼疾手快,这个活有很大的危险性,我们家是爹来喂,别人家也是这样,干这个活要戴着帽子或围块手巾,挽着袖子,然后解开麦秸之后往里面放,放多了,有时候机子会突然停了,这是因为“吃”饱了,还要一点点掏出来,再续再放。

     出麦糠粒的口要有一个人不停的用木锨往外掏,以免越来越多;出麦秸的地方也要有一两个人,用叉子往外挑;再有就是抱麦个了,要两三个人才能供应上。
    记忆中我抱麦个的时候最多,拖拉机突突突的响着,脱粒机当当当的叫着,说话也要大声喊,有时候还要把手卷成筒凑近耳朵说。
    麦秸飞着,麦糠扬着,尘土爆着,一时间嗡嗡嗡的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见人们紧张忙活着。带着帽子或者箍块毛巾,叉子木锨木耙乱飞乱挑,好一派热烈干活的场面。
    往往一亩地的麦子要半个来小时,所以一家子的麦子要打上半天才能打完。
   机子停了,人们的脸上也个个成了花老包,汗一道泥一道的,但是看到麦子打完了,麦秸垛弄得很高,麦糠粒也弄了一大堆,心里还是有劳作后的成果喜悦。
   特别是在树荫下,拧开一瓶啤酒,就着半截熏肠,咕咚咕咚弄几气,吃饱喝足后,一个劲的打着啤酒哏,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其实,也就是用了四五年吧,后来联合收割机一上场,就再也没有人用滚筒费劲把火的打麦子了!
    我们几家合着卖的滚筒呢,在我们家院子里一放就是好几年,风吹雨淋的也没有人来管,后来,表弟收废铁,看上了这个滚筒,就以很低的价格卖给了他,其实,别人家的脱拉机最后也是这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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