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年度散文推荐」王娟娟｜风华正茂·我的八十年代（一）

谭文峰sdqtneyj 2021-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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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娟娟，山西垣曲人。中国越野摄影家协会会员，运城市摄影家协会会员，垣曲县作家协会会员，垣曲县汽车摩托车运动协会理事。一个喜欢户外、喜欢越野、喜欢摄影、喜欢文字的人。曾有300多篇作品发表于各级报刊及网络。

风华正茂·我的八十年代

一九八零年

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进八十年。一九八零年元旦，我还是一个初二的学生，冬日的寒冷，并没有冻去学习的兴趣。每天清晨，站在窗外寒风中，朗读让头脑更加清醒地记忆。在政治上积极要求进步，光荣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期末考试成绩名列前茅，获得全公社三好学生称号。英语和语文学科成绩尤其突出，成为上台领奖的学生。

一九八零年夏天，在华峰中学参加全县招收初三重点班考试。我和王茅的同学们，晚上睡在考场教室门前的乒乓球台上，石头堆砌的水泥面。母亲蒸了馒头，烙了饼子，给我做干粮，在学校食堂要了一碗凉水喝。第二天下午，考试结束继续徒步走着回王茅。在我接到古城中学初三重点班通知书时，母亲就开始要求我自己准备东西。我拆洗了被子和褥子，戴着顶针亲自缝好。说实话，第一次缝被褥，手被针扎烂了，流血了。母亲每天地里、家里一团忙，直到开学前几天，才给我准备吃的，准备衣服。其实，就是烙饼子，把洗干净的补丁衣服，用一块旧布做包袱裹起来。放进二哥上高中时用的木箱里。

一九八零年八月三十日，清晨，在小河街上等从垣曲县城去窑头的路过车辆。二哥帮我扛着箱子，母亲帮我拿着干粮，把我和二哥送上车。那时的路是石子路，柏油路只到王茅街上关庙汉口上，华峰下来的路口。

二哥站在车里，手扶着栏杆，我坐在箱子上，扶着座椅的靠背杆。一路摇晃，经过东窑大队、北河大队、约念小队、上亳大队、下亳大队、小赵农场、小赵大队、古城西关车站、新华书店，沿着石坡路一直向北，比现在的招手停服务还周到，一路只要有上下车，车里哪怕能挤上来一个人，大家也会帮忙把最后一个人拉上去。沿街的饸捞面、锅盔、羊汤……香喷喷的飞进车里。我们在北门口机修厂下车，公共汽车从右边路上一直向北，穿过垣曲县第二人民医院、副食加工厂，还有那座桥，以及古城中学的操场，去了英言、窑头。

望着古城中学高高的楼门，喜从心底里流露出来。从全县初二学生中，录入二百名优秀者，进入初三重点班，为首次初中生参加中考做准备。长直以上一百人，两个班，设立在新城初中；王茅以下一百人，两个班，设立在古城中学。大家可以从中脱颖而出，来者都是佼佼者，要想考取功名，需要再接再厉。

望着七十五度的大坡，我奋力前进，路过半坡的大口井时，二哥告诉我，这里就是一九七三年，父亲在古城中学开会结束，回回招待所时，路滑摔伤的枯井。我的思绪瞬间，回到只有六岁的我，父亲住在县城里的人民医院，整个人被纱布包裹着，肋骨骨折，躺在床上，禁止活动。我跟着二哥走进古城中学的大门，第一排就是教导处，二哥毕业于古城中学，报到和找宿舍，属于轻车熟路。他办完我的入学，便乘坐返回的车，到长直中学报到，他是长直中学的英语老师。初三重点班一班教室，在西边倒数第二排，二班教室在西边倒数第二排。女生宿舍两个班合住一个东厢房，一个大土炕，一班南边一半，二班北边一半。床铺位置，按着报到顺序，从北到南，我正好在拐角处。

二哥帮我把箱子放在炕头，把干粮袋子挂在墙上，帮我买了饭票就走了。虽然是第一次离家，生活在陌生的环境里，但是与小伙伴刚认识，好奇心早就遮盖了，离开家的不愉快心情。夜里有同学偷偷的哭泣，引起了大家想念家的心思，所以由啜泣声，最后变为整个女生合奏的哭泣交响乐，我也不例外，加入到了想家的队伍里。还要两个多月，我才过十四岁生日。母亲舍不得我出来上学，无奈父亲说为了我的前程，我也想进入重点班学习，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希望自己初中毕业，可以像姐姐一样考入运城康杰中学读书，也可以参加高考，去北京读外国语学院，有一天可以用英语读世界文学名著，而不是别人翻译的文字。

王小渠老师是我的语文老师，兼职班主任，知识渊博，性格极好，对待学生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他的大女儿珍平，与我同在一班上学。数学老师冯纪民，物理老师文殊森，化学老师李少峰，英语张老师，体育廉老师……一周时间，过得很快。

周六上午下课，到食堂领取两小块发糕，半碗南瓜菜，就着一碗白开水。收拾好碗筷，背着书包，开始从古城中学向王茅的路上，徒步前进。我和郭晓霞、郭飞荣同行，到了上亳三岔路口，郭飞荣向解元庙方向，我们直接回家。路上的石子，不时的会把我绊倒，至今膝盖上，还残留着当时的伤疤。这样的生活学习，延续了四个月，十二月二十八日，我离开古城中学，转学到新城初中十五班求学。

一九八一年

一九八一年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年。这一年的开始，与垣曲县新城初中有关，与府前巷有关，与教育局大院有关。每天两点一线，埋头读书，晚睡零点，晨起四、五点，没有了时间概念，没有了其他生活，为初三最后几个月冲刺而拼搏，只为取得好成绩。

端坐在学校最后一排，西北角最后一个教室，北边倒数第二排。记忆里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为止，我的个子再没有长。也许那时在班里，不算是低个子。每次上课，都只能听到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的嗒嗒声，还有老师讲课的声音，偶尔会有翻书的哗啦声。全县初三重点班，新城初中十五班和十七班两个班，加起来一百个人。四月毕业考试时，十六班优秀的学生被选拔到十五班上课，十八班的优秀学生到十七班上课。

正月组织的全县英语竞赛，我与安虹成绩并列，获得第二名，十七班有一个黄文丽，从中条山有色金屬公司子弟中学转学而来，比我和安虹多出零点四分，获得第一名。

六月的中考，不仅是考学生，也是考老师和家长。中考时，天热不想吃东西，满嘴口疮，只以生西红柿和黄瓜为食。因为精神不集中，看错了小数点位置，导致了化学成绩不及格，卷子交了走出教室就发现了，为时已晚。虽然，我不喜欢上化学老师的课，但是成绩一直还是很好的。张老师担心爆炸，从不做化学试验，只讲理论知识，多数上化学课，我都请假头晕，搬着凳子到教室西边的小胡同里，看喜欢的英语书或者语文书，甚至是看小说。八月通知书来了。尽管第一次填报志愿的时候，康杰中学是第一志愿，稷山师范是第二志愿，最后一次填报志愿时，父亲希望我和他一样读师范学校，从事教育工作。通知书来了，不是我心中的康杰中学，是稷山师范学校。接受这样的事实，便与我的理想北京外国语学院再也无缘。许多同学开始背着书包，重新进入初三开始复习；有的去高中报到入学，准备三年后参加高考；有的背着行囊，去稷山师范学校和运城幼儿师范学校报到，准备投身于教育事业；有的城市户口，报考技工学校，去稷山公路技校、太原铝厂技校等报到；有的接替父母亲，进了工厂、企业、事业单位工作；有的被家长安排进了，行政单位开始进入社会；有的没有学校收留，也没有工作的成为社会知青，被社区收留安排进知青商店和社区等岗位……而我，和父亲赌气，不能上高中就回家种地，选择了回家务农。每天起早贪黑，跟着母亲去地里干活，玉米、豆子，棉花、谷子，种麦摇镂，犁地耙地，手磨血泡，头晕摔倒……都不在乎。临近报到时，我病倒了。父亲看我坚持，便给我请了病假。一病不起，学习的精神支柱瞬间倒塌，不知道该往那里去，心中纠结千千万。父亲劝我：“凡事，不要太执着。你的身体不好，师范学校读书，回来当一个老师，也是很好的工作，而且是干部身份。对于你的身体有很大好处，不用晒太阳就不怕流鼻血，不怕贫血了。”我明白，父亲是为我好。可是，自己还是不甘心。尽管接受了父亲的劝说，去了稷山师范学校报到，但是买了《自学英语》，开始自学英语。

十月瓜果飘香的秋天，父亲给我带了两个箱子，一个是在古城中学读书使用的木头箱子用于放书，一个是父亲在临汾读师范时用的布箱子用于放衣服。从垣曲出发，在西峰山进山，经过冶炼厂，到达闻喜的刘庄野、马家窑、横岭关、冷口、横水、东鲁、礼元、候马、新绛，稷山南关，穿过通往政府的大街，从左边的小道上，有村庄、砖窑，学校门前有大片枣园。一路上，父亲给我讲述着他的求学之路，给我讲述着人生道路之艰辛，讲述着祖父去世，他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拉着一根棍子，在深山里行走……讲述着他们在学校读书的故事，讲述着沿途经过的风土人情……

父亲帮我把箱子、铺盖，搬进宿舍，给老师说：随便安排一个床铺，有住的就好。父亲便和我再见，返回垣曲，路途遥远，一天一个来回，需要起早贪黑。如果说，开始理解父亲，懂得父亲，大概就从进入师范开始的。
我紧挨着老乡喜欢和银玉，住在学校西北角倒数第二排，西边数第二个窑洞里，教室在东南角第二排第一个教室里，每天和同学们一起学习、生活，参加晨起操场八圈的散步等各种体育活动，以此释怀心中无法排解的不愉快。跳高时，左腿膝盖受伤，半月板撕裂，独自去稷山医院烤电、拔火罐，疼的厉害时，用物件使劲打腿。

食堂拥挤着打饭，是我最愁的事情。个子低，也没有力气，只能等别人打完了，再去打饭，往往是残羹冷汁，胃开始抗议，可着劲地疼。给父亲写信求助，去医院看大夫，猴头健胃灵、胃必治……对我效果不大，还是一直疼痛不止。但是，我慢慢接受了，进入稷山师范学校读书的事实。教育学栗丹林老师，是从临汾师范学校到稷山师范学校工作的，实习时曾是父亲的老师，他的夫人是稷山裁缝社的裁缝，看到我穿着补丁衣服上学，给我做了一套夏装，做了一套秋装，稍微宽大冬天可以罩在棉袄外边。心理学老师张印泉，夫人是他的同学垣曲岭回人。更重要的是，儿时我就认识的杜钢锁伯伯，也在稷山师范学校工作，让我对离家遥远的稷山师范学校没有陌生感。周末，我就跟着杜伯伯，去他村子里的家里，伯母给我做好吃的，再给我带一些干粮。在稷山翟店学校当老师的贺国亭伯伯，也经常骑车子到学校看我，给我送吃的，问寒问暖。父亲更是三天一封信，两天一封信。让我有一种在家的感觉，不觉得孤单无助，而是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大哥从部队复转，到运城市计生委工作，正好去稷山检查，专门去学校看我，给我带了麻花、花生和柿饼，还给了我四十元钱，我一直存到学校毕业，一个学期只花父亲给的五元钱。

在雪花飞舞中，在学校庆元旦活动中，结束了我的一九八一年，结束了改变我终生命运的一九八一年。

一九八二年

（昨晚，与姐妹霞共进晚餐。她提议要把真实的故事虚拟化，不要把真实的人，带进我的文字里，不然会给自己招惹麻烦。我欣然接受。从今天开始，把故事里的人物虚拟化，希望大家不要对号入座。）

稷山师范学校庆祝元旦歌咏比赛，正在教工大楼前，此起彼伏的演唱者。必唱曲目“风在吼，马在叫……”，“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爱的家乡……”歌颂祖国，赞扬家乡的歌曲，一遍又一遍回荡在校园上空，学校周围枣园的枣树，也在寒风中舞蹈着……

晚上是班里的迎新年晚会，朗诵、相声、讲故事、手风琴独奏、笛子独奏、小合唱、男生独唱、女生独唱……热闹非凡，我也融入到，这个温暖的大家庭里。

寒假前的期末考试非常重要，学校会排榜贴在教室外边的墙上公示。这次考试成绩，大概是我上学时期，成绩最差的一次。我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接受稷山師範学校，心底深处的抵触情绪还没有完全消失。考试时会的也不做，半个小时应付交卷，回宿舍看小说，只顺利写完了作文。从来没有出过前三名的我，这次坐了全班的红圈椅。只有十四岁的我，想用这种方法，告诉父亲我心中有多么的不愿意。寒假郑重其事地拿着家长通知单，交给父亲让他签字。父亲并没有怪我，而是语重心长地开导我，木已成舟，此时已无法改变，努力学习总有机会再上大学的。

一九八二年，春节开学。我和海琴、淑珍作为稷山師範学校女子篮球队一员，提前开学参加训练。早晨，天不亮坐在淑珍父亲的大卡车上，裹着她父亲给我们的棉大衣。集中住在我的宿舍里，晨起跑步十圈、八圈，球场奔跑、投篮，这些紧张的训练，没有累倒我们，煤气中毒让我们在宿舍睡了一排。曹大智老师是我们的体育老师，也是我们女子篮球队的教练。因为与翟店中学、新绛中学、新绛纺织厂友谊赛很快就到了，参加省里的中专篮球赛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曹老师着急地，找来王高虎主任的夫人，她是学校医务室的医师，不仅给让我们喝了药解毒，还向曹老师建议，放一天假让我们去逛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现在的大脑经常缺氧，也许与那年在家、在学校的几次煤气中毒是有关系的。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年我们球队参加的比赛，每场都是冠军，而且中专篮球队比赛，女子队全省三连冠。

正月十五同学们全部进入学校正常上课，我也开始进入学习状态，期中考试数学满分一百分。写信告诉父亲，父亲很开心，我也相信自己在师范只要努力，便可以参加考试，去大学读书。

春天，是一个温暖的季节。高年级的同学背着铺盖，带着书本，乘坐学校的解放大卡车，去临猗县各个学校实习。我们则安坐于教室里读书写字，我成了老师办公室的常客，数学彭淑梅老师、物理柴老师、化学侯安书老师、教育学栗丹林老师、心理学张印泉老师都是我必须经常去请教的老师，是他们耐心给我补课，让我的成绩一步一步赶了上来。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刘百威，用他的芮城方言，给我们上的每一节课都是生动深刻的，只是他的妻儿在芮城老家，家里经常有事不得不请假，让四十七班班主任张老师给我们上课。我最喜欢上政治老师张绍祖老师的课，他讲课教室里只有他讲课的声音，全班同学都会认真听讲，当他举例说到：“尼龙袜子鞋刷子……”的时候，大家都会笑出声来，他也会和我们一起笑。所有的课程都赶上来了，唯独美术课没有补上，武俊青老师的字和画，无论多么的苦口婆心，我总是无法入门，思维始终停留在，儿时父亲画的那张简笔画里，那座小房子、那条小路、那个小孩、那朵小花……

有一个二哥的同学，比我高一届，自进入稷山師範学校大门，就像二哥一样照顾我，寒假放假帮我联系公共汽车，帮我把粗粮票饭票换成细粮饭票，凡是无法解决的事情，只要找到他，他总会有办法帮我解决，久而久之，在我的心里，他就成了自己的兄长。甚至连美术作业，这样的事情，也要找师兄帮忙。他去实习之前，只要有美术作业，我就拿着走出教室，敲他们的窗户，临下课时他一定会把作业本还给我，从来没有出过纰漏。师兄的教室，在我们教室前排，他又是武俊青老师的高徒，他也曾耐心的教过我写美术字，无奈我没有半点入门之趣，他便不再勉强我，只是帮我完成美术字作业，让我懂得基本步骤和程序即可，他是一个和二哥一样关心我的师兄。

师兄实习时，从学校给我发来一封信，给他的回信，至今我还记得，“哥哥就是哥哥，一辈子都是哥哥，怎么可以变成恋人，我无法接受。”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当时是他伤了我，还是我伤了他，从他实习结束后，我们便再也没有像原来一样交往过。我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青春懵懂时，情窦初开的时节，相互爱慕也是正常的。但是，在我的心中，兄长就是兄长怎可与恋人联系在一起，这样的概念，至今我也没有改变。没有多长时间，他们就毕业离开了学校，走上了工作岗位，与我们这一届便没有了往来，像空气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临汾师范师院学生到稷山師範学校实习，我们班新分来两个老师。教导处主任裴永康的女儿裴海涛带我们语文课，她是学校的高材生，一节《呐喊自序》便俘虏了我的心，从那天起成了我永久的姐姐，直到现在我们依然如亲姐妹般交往，她给予我的关怀和爱护，让我无以为报。

暑假，是炎热的，也是快乐的。府前巷教育局院子里，经常传出我和姐姐、弟弟的欢笑声，学习中间的休息，便是几个人在院子里打羽毛球。

暑假开学，我接到一封来自康杰中学的信件，原来是暑假时偶遇的一个新城初中同学来信。那时，在学校男女生是不说话的，所以对于班里的男生，除了同桌、前后桌，其他的都不认识。他说是同学，便是同学，反正也不影响什么。接二连三地来信，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感情上自己属于白痴类型的，也许是太单纯的缘故，根本没有想过交男朋友，我觉得自己还小，大学的梦还没有实现。但是，学校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彻底改变了这种想法。学校要报送去临汾师范学院继续深造的名额，开始复习准备来年考试，班里报送的不是班里成绩第一的人，听说是走后门的学生，而且不是凭实力，而是凭不是金钱的东西，结果是她没有考上，浪费了指标。而我的大学梦，又一次破灭了。

国庆节没有长假，学校放秋假，让回去帮家长收秋粮食。我给康杰中学的同学，回了一封极短的信，“来信收到，内情尽知，回家再见。”答复了他写给我的九九八十一页，九九八十一封信件，他的信放了一个抽屉，每一封信都是几十页，字里行间都表达了自己的情感，也表明了他的真诚。从那天起，自己正式投入到人生的重要环节——恋爱阶段。

这时，裴海涛老师正式分配到稷山師範学校任教，不是我们的语文老师。每天在她的父亲屋子吃饭，在她的宿舍睡觉，她经常晚上写文字到凌晨，经常刻蜡纸给学生们印制资料。有一次，我在她那里借了一本《人生》，回宿舍睡觉，打着手电筒，一夜读完。平时，在图书馆借阅书籍，也是很快读完，还回去再借一本。

我与班里来俊叶、韩红霞同学的友谊，也在与日俱增，成为了好姐妹。还有从王茅、古城、新城一起考入稷山師範学校的同学友谊，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更加深厚。俊娟、丽霞、飞荣、原霞、靳霞、海琴、淑珍……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就这样更替着。秋天，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学生上街游行。只因社会上的一个司机，到学校找图书馆的一个老师，正值学生课间操，门卫师傅阻止他开车进入学校，这位司机开口骂门卫师傅是看门狗，还抬手打了门卫师傅。正在课间操的老师，与司机评理，又打老师，这位司机开车走了，大家以为没事了，可是来了派出所的警察，把老师抓走了，这才引起了这场学生大游行。下午下课，我去水房打水，有同学去水房喊，“老师都被打了，还被抓了起来，你们还有心情打水。”十五岁的学生，是纯真的。老师在我们心目中，就是我们的天，怎么可以让他人随便欺负了，所以全校的学生，一个不拉的参加了那次游行请愿活动，才把我们的老师从派出所里救了出来。

一九八二年，是不平凡的一年。一切都在顺利中，有序进行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