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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胃】李玉奇论治胃肠病

 幽默的数据线 2021-03-29

●国医大师李玉奇

辽宁中医药大学李玉奇教授擅治脾胃病,在遣方用药方面颇具特色,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主要表现在善用黄芪治脾胃,重视脾胃升降,注重存津液保胃气,强调量效关系四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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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善用黄芪,随病巧投出新方
黄芪味甘性微温,能够补气升阳,益卫固表,托毒生肌,利水消肿,素有“补气诸药之最”的美称,善治肺脾气虚、卫表不固和中气下陷等证。李师对各种脾胃病,凡显脾胃气虚证者皆重用之,并针对不同胃病,予以巧妙配伍。
如:

配伍柴胡、升麻、枳壳、苦参、黄连以益胃升阳,升清降浊用于治疗浅表性胃炎;

配伍天冬、莪术、桃仁、白花蛇舌草以益气养阴,祛腐生新可治疗萎缩性胃炎;

配伍石斛、知母、桃仁、鳖甲以益气养阴,活血化瘀用以治疗浅表萎缩性胃炎;

佐炮姜、小茴香、白及、海螵蛸、煅瓦楞以温胃弥疡,逐腐祛瘀则可治消化性溃疡。另治其他杂症,李师也喜用之。

如治白塞病可伍鳖甲、牡蛎、柴胡、生地、丹参、地骨皮、胡黄连等;

治疗虚寒泄泻可以重剂黄芪合龙、牡、五味、防风等;

治痹证可配当归、生地、全蝎、附子、草乌、鸡血藤等;

预防胃癌术后复发可辅莪术、白及、水牛角、山慈菇、白花蛇舌草等;

治疗乳腺癌可与茄花、橘叶、柴胡、漏芦、鹿角霜等相合;

对抗化疗毒副反应可配人参、当归、红枣、白术等;

亦可在利尿通淋基础上参入大剂黄芪推动泌尿系结石以促其外排。

2.重视升降,调节枢轴顺气机
气机升降理论是中医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体生命活动赖以存在的基本条件。它是从动态角度对脏腑特性、气化功能及整个人体生命活动的高度概括。脾位居中央,禀气于胃,灌溉四旁,和济水火,升降金木,乃人体气机升降之枢纽,五脏生理活动之中心。五脏本身及其之间的生克制化,皆以脾升胃降的正常为其前提。故而在治疗疾病时应重视气机的升降,尤其是脾胃气机。正如清·吴鞠通所倡导“治中焦如衡,非平不安”,其理实本乎此也。
李师用药之精要在于诊治脾胃疾病时,重视调整脾胃的升降功能。

如治浅表性胃炎时,可用清升浊降之法,进而“炎症随浊去而化”。

升发脾阳多选用黄芪、升麻、柴胡等,苦降胃气则配以苦参、黄连、枳壳等。

对反流性胃炎的治疗,采取以黄芪、山药、升麻、柴胡健脾升阳,配以枳壳、黄连苦降胃气,取调理脾胃升降而收功。

而不能只认为病因为气虚不能约束幽门引起幽门失控,此正是异病同治的绝妙佳法,我侪当学而验之。


3.用药平和,首保胃气存津液
李师用药皆以平淡处出新奇,时时护胃气为要领。他提倡应用药平和,切勿辛热或苦寒太过,否则不利于保护胃气阴津。现代已故中医大家蒲辅周曰:“中气虚羸,纯进甘温峻补,则壅滞气机,反而增加脾胃负担,甚则壅滞脾胃之运化,使胃腑更难通降”,李师用药理念与蒲老不谋而合。他反对滥用附子理中丸、八宝瑞生丹等治浅表性胃炎,对消化性溃疡施治的宜忌亦与之相同。再如他反对峻下逐水及猛投滋腻壅补药治疗再生障碍性贫血,均无一不体现出他“以平为期,以和为贵”,时刻顾护脾胃之气阴的用药思想,这是极为值得称道的,这正是他临证七十载的最可宝贵的临证经验之升华。此外,李师治疗健脾中不忘治胃,治胃必兼治脾,脾胃兼顾,升清降浊,补消适中的用药思想,亦为李师辨治脾胃病之精妙所在。


脾胃病与其他脏腑关系密切。由于药物、饮食、情志等,均可伤及脾胃,故如何顾护脾胃,不仅为治疗脾胃病,亦为治疗其他脏腑病证成败之关键。清代名医徐大椿曾言:“临证如临阵,用药如用兵”。故对怎样选药,李师力求一“平”字,突出平补平泻。如脾胃郁热或湿热,每弃大黄、芒硝、黄芩、龙胆等以防峻下或苦寒太过,化燥伤阴,而喜用连翘、焦栀子、滑石、蒲公英、豆豉、百合、蚕沙、射干、胡黄连等甘苦微寒之品;补气慎用红参、野山参等温热峻补,而常用党参、黄芪、白术、茯苓、薏苡仁等;补阴恐熟地、龟板、沙参、麦冬等过于滋腻,而取石斛、知母、枸杞子、山茱萸等清凉平淡之品;即使寒甚,也慎用附子、干姜,虑其“壮火食气”,而每参入小茴香、炮姜等温而不燥之味,以图“少火生气”;便秘也喜用桃仁、杏仁、郁李仁、皂角子、黑芝麻之类润下药。此外,在补药中为达到补而不腻,常加炮姜、小茴香、枳壳、甘松、砂仁、蔻仁等以理气。正如李东垣所言:“若用辛甘之药佐滋胃,当升当浮,使生长之气旺。”李师遵吴瑭“治中焦如衡,非平不安”的治脾胃思想,在七十载临证中渐达出神入化之境并日臻完善,使其终成一代以治胃疾享誉海内外的国医大师。


4.重视量效,身躬践行斥陋习

药物剂量与疗效之间确有千丝万缕关联。日本汉方医学家丹波元简曾说:“中医不传之秘,在于剂量”,而日医矢数道明与藤本健更明言:“汉方之秘不告人者,即在药量。”均一致反映出中药剂量与疗效有很大关系。民谚也谓:“是药三分毒,有病病当之,无病身当之。”这种药物疗效随剂量变化的关系,即现今所称之“量效关系”。中医方剂中存在君、臣、佐、使之分,李东垣说:“主病之为君,兼见何病,则使佐使药分治之,此制方之要也”。又说:“君药分量最多,臣药次之,佐使药又次之,不可令臣过于君。”李师亦认为,在分清疾病轻重缓急的基础上,临床适当增加用药剂量,每可获起效快,作用强,疗程短的效应。然而,当今很多中医师对于药物配伍、对君臣佐使的搭配理论漠然处之,常常无视病情轻重缓急,不辨患者职业、年龄、性别、喜恶与季节、地域等因素,或根据现代药理研究而随意堆砌,方中分不出君臣佐使。对此现象李师均予以有理有据地批驳,他比喻说:“这诚如一辆马车套上四匹马牵动着车轮滚动,从车行的快慢中无法计算出哪匹马使出的力量大小,这怎能体现出药味君臣佐使的作用。

药物剂量与疗效之间确有千丝万缕关联。日本汉方医学家丹波元简曾说:“中医不传之秘,在于剂量”,而日医矢数道明与藤本健更明言:“汉方之秘不告人者,即在药量。”均一致反映出中药剂量与疗效有很大关系。民谚也谓:“是药三分毒,有病病当之,无病身当之。”这种药物疗效随剂量变化的关系,即现今所称之“量效关系”。中医方剂中存在君、臣、佐、使之分,李东垣说:“主病之为君,兼见何病,则使佐使药分治之,此制方之要也”。又说:“君药分量最多,臣药次之,佐使药又次之,不可令臣过于君。”李师亦认为,在分清疾病轻重缓急的基础上,临床适当增加用药剂量,每可获起效快,作用强,疗程短的效应。然而,当今很多中医师对于药物配伍、对君臣佐使的搭配理论漠然处之,常常无视病情轻重缓急,不辨患者职业、年龄、性别、喜恶与季节、地域等因素,或根据现代药理研究而随意堆砌,方中分不出君臣佐使。对此现象李师均予以有理有据地批驳,他比喻说:“这诚如一辆马车套上四匹马牵动着车轮滚动,从车行的快慢中无法计算出哪匹马使出的力量大小,这怎能体现出药味君臣佐使的作用。应清醒地认识到处方药用量之多少,乃是辨证论治的首要环节……”(来源文献作者:王晓戎,马继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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