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培训也好玩

        初三结束，本以为可以闲云野鹤，却被弄到学院去接受三天培训。头一日，T恤短裤，却被空调残酷侵袭，不得已第二天穿了长裤。突然想起总有人爱拿我的裤子当谈资，又突然想起若干年前那次培训的若干花絮。

        那次也是暑假，为获得心理健康教育B证而不得已接受了十二天的培训。学校报名三十余人，但因座位有限，教育局只批准了六位搞德育工作的人士参加。俺有幸忝列其中，于是经历不少有趣之事。

        其一：座位按学校顺序安排，一中的老师自然要坐第一排。极少与授课老师这么近距离接触，心里很是不自然。下午有时太困，抵挡不住瞌睡虫的再三攻击，头便不由自主地低下去。主任说如果六个人都趴下会严重影响学校形象，还是这样吧，一人趴几分钟，轮着来。然后他好像很不情愿地说：“算了吧，还是我带个头吧。”然后就轻轻地趴下去。我们左右相视，窃笑。

        其二：主任四十余岁，正值中年，一表人材。第一天中午六人一起吃饭，他还在愤愤不平。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旁边坐的是另一个学校的人。早上见了面，闲说了几句，那个人说：“你这么老还来学呀！”居然嫌我老！

        我们哈哈大笑，只是没有注意他旁边到底坐的是哪位靓妹才有资格发这等议论。下午上课，我们五人眼睛都盯着主任旁边的空位。一会儿，来了一个个子不高头发微卷的女人，再仔细看那张脸，似乎五十也有余。我们终于明白了主任的心中不平：居然五十岁的女人都嫌他老！以后见着他们俩坐在一起，我们都笑，有时会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你这么老还来学呀？”主任不敢做声，气得翻白眼。

        其三：德育处两主任，一姓温，一姓朱。一日吃饭，二人挨着坐。我瞅着他们，忽然一笑，道：“你们两个在一起吧，称呼起来多让人为难：从左边念吧，那叫'瘟猪’，从右边念吧，那叫'猪瘟’。”余人大笑，而他俩呢，都互相指责对方的姓不好，连累自己也跟着受苦。

        其四：放假期间闲散惯了，培训时也总是穿着休闲短裤，很是自在。可是教室前面的那个大空调总是对着我们吹，零上十六度的空气像妖怪嘴里吐出的白烟似的朝我冲来，渐渐地感觉大腿受不了。可是我刚把页片往上抬，就有后面的人跑过去将页片调下来。我也不想与他们拉锯战，就只好穿长裤子来。一同事问：“今天这么整齐，怎么了？”我本想说“前几天没穿长裤子，太冷了”的，可是却把“长”字省掉，说成“前几天没穿裤子”。结果以后他们一见我穿休闲裤，就说“小聂今天没穿裤子”；一见我说长裤子，就说“小聂今天穿裤子了”，弄得我欲辨无辞。

        其五：讲教师心理调剂时，教授说，凡事可以换个角度去看。便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今天领导批评我了，我很高兴，因为……”，让我们说出高兴的理由。虽说大家平时遇领导批评可能没一个高兴的，但今天在老师的诱导下，还是七嘴八舌，说出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教授很高兴，便让我们依照例子，自己造句。我们也怕被点名发言，都忙着思考。主任两手按在自己的黑包上，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包丢了，我很高兴。因为我可以找一个新的包。”

        我们又忍不住大笑，纷纷探过头来问主任新包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