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骈句的对仗【香港诗词学会 辛勤整理】

 关东老圃 2021-04-25

骈句的对仗 [复制链接]

辛勤

骈句的对仗

       骈句的对仗与律诗乃至对联的对仗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但古今在骈对的规则与学习方法上,是有区别的,为了全面掌握骈对要素,我们要先了解古代的骈对起源与规则。

       骈句源于古偶句。先秦诸子文章中已可见其发端。只是没有形成统一的韵书之前,其偶句的相对只是局限于字意的对偶,而与声调概念关系不大。并且一些其他的规则亦是相对宽泛的。比如同位字允许重复的情况,不仅仅是限于虚词。

      古偶句的手法是由排比句演化来的。只是排比不拘多少句,可以三句,可以5句一排比。而偶句只是两句为一组。古偶句的例子非常多,《论语》的“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大学》的 “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等。

这里还要先弄明白,古代到底有没有如现代通行的,指导对仗的专业理论?这个情况大致是这样的:较早的对偶启蒙书籍有成书于唐代的《蒙求》之类,但是它虽然是4言骈句成篇,但他的立足点在他的内容上,即以普及典故知识为主,而没有对仗原理上的分析与指导。

这里还要先弄明白,古代到底有没有如现代通行的,指导对仗的专业理论?这个情况大致是这样的:较早的对偶启蒙书籍有成书于唐代的《蒙求》之类,但是它虽然是4言骈句成篇,但他的立足点在他的内容上,即以普及典故知识为主,而没有对仗原理上的分析与指导。

   唐代论骈对的理论,主要是论述骈对有多少形式,如正名对、隔句对、当句对等等,虽计有属对二十几种,但大都是形式上的区分。明代出现的《缥缃对类》,有针对性的地探讨了对仗上的一些原理与原则。我们现在常用来比较对仗是不是合律的一些因素,在《缥缃对类》中多有所涉及。

唐宋教塾在教授骈对时,可能只是给你一些例句,说明什么是隔句对,什么是当句自对,至于其他细节,就要求学子多读多想多练而已。到明清就不同了,除了要告知骈对的种类,还要手把手的告诉学子这个字是实字还是虚字,实字应该对实字,虚字应该对虚字。那么比较而言,明清的骈对教育方法,就多少有些死板机械了。

《缥缃对类》在总结古代对仗理论时,首先他把字分了属类。分为实字类,虚字类,死字类,活字类。先分实字、虚字两个大类。然后在虚字里面再分死字活字两个小类。

以上只是初步的分类,在这些基础上,还有更细致的分类。

再有就是分门,这主要是针对于实字,从“天文门、地理门、时令门”等等,分有30个门。具体的骈对式例,从两字句到20余字句,又分有20门,从天文、地理、时令、人事、人物、文史到巧对门。成语的“分门别类”就是这里来的。

它要求的对仗原则就是——实对实,虚对虚。虚字相对时,再细为“死对死,活对活”。实际上《缥缃对类》的骈对原理,只是一个基础理论,仅属于基础启蒙范畴,关键处在活用上。

大致来说:所谓实字,按对类的说法是——盖字之有形体者谓实。比如天,地,风,雨等等。这在很大程度上等于我们现在说的名词。

另有半实字——似无而有者为半实。比如:威、情、文、意、理,力等等。这在很大程度上等于我们现在说的抽象名词。

所谓虚字,按对类的说法是——字之无形体者谓虚。虚字中再有死活之分。虚字类涵盖了现代所说的动词,形容词与大部分的副词。

虚字活类——谓其使然而然者。相当于现代的动词。比如:来、吹、飞、洗、开等等。

虚字死类——谓其自然而然者。相当于现代的形容词。比如:高、大、细、厚、妙,美等等。

另外助字类的副,连、介等等以及数字,表方位,数量的,都在虚字这一大类。

另外助字类的副,连、介等等以及数字,表方位,数量的,都在虚字这一大类。

再就是另有些特殊的,包括联绵字、叠字、同〔近〕义连用字和反义连用字,它们虚实不拘、死活兼有,这样的属于虚实门,古人称之为“双字对”(其他的都是单字相对的关系)。

凡虚实门的不论虚实死活均可互对,比如:

1.九苞应灵瑞,五色成文章——“灵瑞”两字是同义连用,按字类是虚字类中的死字,即形容词类。而“文章”也是同义连用,按字类是实字,即名词类。但是在连用为词组时,是不考虑字类相对的。 “灵瑞”与“文章”都是属于并列结构。“同义连用”的意思是——比如灵与瑞的含义相同或相近而连用。

2.花光来去传香袖,霞影高低傍玉山——“来去”属于反义连用的词组,属于活字即动词类。“高低”也是属于反义连用的词组,属于死字即形容词类。“反义连用”的意思就是——比如来与去的意思是相对立的,但是并列在一起使用。

3.竹影婆娑留画意;桨声欸乃壮诗情。——在现代语法里婆娑是连绵形容词,欸乃是连绵拟声词。这样的对仗也是可以不管什么虚实死活的。

3.竹影婆娑留画意;桨声欸乃壮诗情。——在现代语法里婆娑是连绵形容词,欸乃是连绵拟声词。这样的对仗也是可以不管什么虚实死活的。

4.还有就是“坐坐”,“匆匆”之类的叠字连用也是不论虚实死活的。以及“逍遥”“逶迤”之类的连绵词,皆可在“虚实门”中互对。

5.另还有“但畜龟龙之瑞,犹传战伐之功 ”“气吞豪杰,威震幽遐”“甘辛败六藏,冰炭交七情”等等。

6.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凡是并列结构的词组,骈对时基本上是不管字类分别的,也就是不管现在说的词性问题。

7.这就是说,按古人的对仗观点,首先排除了并列结构对仗的所谓字类问题。即在并列结构排除了词性问题。其原理是“双字对”是两字自对关系,比如“来去”,“来”就自对于“去”自对后,与下句的同位字相对时,即可不再考虑字类问题。

8.此原理在对联中被扩展为上联使用自对手法之后,整个下联可不在与上联相对,仅需同样自对便可。

我们现在有语法知识,有词性一说,即针对于主谓宾定状补而言(比如主语一般是名词,谓语一般是动词,等等诸如此类。或者以词性反推语法结构)。但不宜在古文语境中针对对仗上做全部的参衡依据。最起码,不能单以词性说为其唯一考核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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