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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稿选粹】华德阳|​​​​​​​重读阿勒泰的李娟

 新锐散文 2021-04-30


新锐散文

情怀温度

情感,思想,

角度,视野

此情可待成追忆

记不清第一次读李娟的文章是什么在时候,至少也有十年的时间,似乎是在《人民文学》的非虚构专栏。李娟这个名字太普通了,普通的犹如阿勒泰草原的一株小草;李娟的文字通俗易懂,三年级的学生都可以看得津津有味,办公室的小韩,把我推荐的李娟的一本书拿回家看,她10岁的儿子竟然看得笑声不断;李娟笔下的生活琐碎,柴米油盐酱醋茶,但是从中可以体验到乐观和超然。
李娟的外婆很可爱,李娟的妈妈很可爱,李娟也很可爱。在李娟的笔下,普普通通的人,原本生活很不顺利的人,在底层挣扎的人,因为作者温情脉脉地叙述,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芒,看到了顽强的生命力,看到了怒放的生命。
李娟的生活很单调,在一间四面漏风、漏雨的杂品店里,半天碰不到一个客人进店;有时又热闹非凡,看一个或一群醉汉撒泼,一闹闹一夜。广袤无垠的大草原,物质生活贫乏,精神生活也不富裕,在这样的环境里坚守,能保持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能以温暖的文字记录生活,展现在读者眼里的不是牢骚或不满,而是自得其乐和津津乐道,这又是怎样的一种豁达?

李娟外婆的一生苦不堪言。儿子是烈士,自己以捡破烂为生,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外婆,还要为女儿的女儿的上学操心,家里仅有的四代人四个女子相依为命,真是老的老少的少。而此时李娟的母亲,远在大草原开间杂品店,仅能糊口而已。家徒四壁,穷的是真正的叮当响。靠捡破烂维持生计,一个人需要为三口人的一日三餐操劳,还要伺候瘫痪在床的老外婆,接送上小学的外孙女,还有一个远在大草原独自打拼的女儿,外婆又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老外婆尽管瘫痪在床,意识还是清晰的。有时还能掏出仅有的私房钱让上小学的李娟帮忙买点零食解解馋,还能替李娟做顿早饭。她住在女儿家,女儿家没有一个男子挑大梁;女儿的女儿也是独自一人带着一个半大的孩子生活。四代人四个女子,孤苦伶仃!
李娟的母亲在深深的大草原里支撑了一个家。地广人稀,一间小杂货店能有多少盈利呢?老外婆去世后,在和李娟及李娟的外婆相处的日子里,在大草原上,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幽默不失达观的生意人,一个善良而又狡黠的生意人,一个执着生活的生意人。
李娟呢?一个高中毕业生,在外打工过,吃饱都成问题,天天睡眠不足,而后回到大草原,帮母亲打理一间杂品店,见惯了各色人等,仍然保持生活的乐观,用幽默的笔墨记录日常在琐碎不堪的日常,读着读着有时会会心的微笑,有时又心酸的合卷沉思。然而李娟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叙述者,没有大喜大悲,似乎自己已经是站在云端看草原,以大悲大悟的心态看生活。
每一次读李娟,都会被她鼓舞,生活如此琐碎,我们依然可以阳光面对。

华德阳,江苏沛县人,在各类报刊发表散文数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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