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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故乡的泡桐花》李相林

 作家文坛 2021-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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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来了,泡桐花开了。一朵朵、一串串、一树树泡桐花,开遍了田间地头,开遍了农家小院,开遍了三月的乡村。
  我走在田间小路上。看到这满树繁花,我又想起了故乡,想起了故乡的泡桐树,想起了故乡的泡桐花。
  我的故乡,位于豫东平原的黄河故道上。那里地势高阔,气候温润,特别是沙质土壤、厚厚的黄土层,十分有利于泡桐的生长。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故乡的土地上生长着许多种树,白杨、绿柳,洋槐,杏树、桃树、梨树……但最多的还是泡桐。每座农家小院,几乎都生长着一、二棵,三、四棵,甚多更多的泡桐。我家庭院里就有着这样一棵泡桐树。

  我家那棵泡桐树,足有三丈多高,一搂多粗,枝桠横生,树冠厐大。春天到来的时候,一树繁花,在春风中摇曳着,开放着,微笑着。洁白素雅的花朵,喇叭口似的花型,金黄色的花蕊,散发着甜甜的、淡淡的清香,使整个院子馨香四溢,沁人心脾。一场风雨过后,残红遍地,落英缤纷,满院飘落的泡桐花,“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最为美丽的泡桐花,生长在田间。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故乡人民为营造黄河故道绿色防护林带,学习推广兰考经验,大力种植泡桐,实行农林间作。即在大田地里,每隔五、六十米栽种一行泡桐树。泡桐根系发达,主根向土壤深层伸展,不影响地面表层庄稼的生长,且能防风固沙,涵养水源,优化生态环境,是一种科学有效的种植模式。
  那个时候,每当谷雨前后,如果你走进我的故乡,走进黄河故道,将会高兴地看到:广袤的豫东大平原上,沃野千里,春光明媚,风拂杨柳,草长莺飞。一望无际的麦田里,一排排、一行行、一棵棵泡桐树,开满了白里透红、略带紫色的泡桐花,一串接着一串,一朵连着一朵,开满了枝头,开满了田间,宛如一个个花季少女,身着紫色衣裙,在春风中轻歌曼舞,笑迎朝阳。
  泡桐树,是故乡人民的母亲树;泡桐花,是故乡人民的母亲花。
  泡桐树,是豫东平原上一种极为普通的树。她没有梧桐的桂冠,没有楠木的虚名;但却遍布于农家小院的房前屋后,扎根在俺老百姓的心中。请看那一行行农田防护林吧!它是由一棵棵泡桐树手拉手肩并肩连接而成的绿色万里长城。抵御着风沙的侵袭,保护着万顷良田,守护着美好的家园。


  泡桐花,是世界上一种最为普通的花。她没有桃花那样艳丽,没有梨花那样芬芳,没有牡丹那样雍容富贵,没有兰花那样清香四溢,但我却真心地喜欢她!因为她是那样的淳朴,淳朴得象种田的老农,淳朴得象地里的庄稼。多少年过去了,任凭岁月沧桑,任凭时代变迁,我们的泡桐树,我们的泡桐花,不与桃李争先后,不与杨柳论高低,默默地站在故乡的黄土地上,静静地开出满树繁花。
  我爱故乡的泡桐树,我爱故乡的泡桐花。
  春天来了,泡桐花开了,我走在乡间小路上……
  多么想回一趟老家,再看看故乡的泡桐树,看看故乡的泡桐花。

  2021年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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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李相林,50后,中共党员,乡村医生。现住河南省商丘市梁园区解放村。爱好文学,平时写些诗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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