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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堂肆考

 我欲乘风凌霄汉 2021-05-06
一嵗四迁
  汉主父偃上书言事一嵗四迁又杜诗一嵗中三迁至侍御史
  一嵗九迁
  任彦升表曰田千秋一嵗九迁其官又后周苏亮与齐到沩皆一年三迁
  一嵗五迁
  宋卢宗迈如舟之侄也歴在馆职文雅练达修两朝日歴成一嵗五迁官至武翼大夫
  半嵗四迁
  宋孝宗时洪适以文学闻望遭时遇主自中书舍人半嵗四迁至右相
  三载侍中
  南梁张纉自起居秘书郎三载迁太子舍人又迁吏部尚书郎俄兼侍中时人以为早达
  数月中丞
  武后时薛季昶上书自布衣擢监察御史数月为御史中丞
  特加金紫
  唐李愬字元直歴汾晋二州刺史特加金紫光禄大夫
  忽除银青
  唐太宗欲相李泌元载忌之帝不得已出泌与之约曰后召当以银为信忽除银青泌知载败已且相矣未几果然
  加二阶
  见监察御史
  加五品
  唐韦斌拜银青光禄大夫加五品许列防
  通阶
  东汉虞诩曰台郎显职乃筮仕之通阶又唐兵部郎中知制诰冯宿等授朝散大夫制云凡品秩之制有九自五品以上谓之贵阶所以为贵者廕及子命及妻帯白金服赤芾从大夫之后而已
  特制
  唐元微之行王仲舒制国朝由散官而命为大夫凡十一等以银青朝散为名者非有特制则不克授盖门户有棨防之荣腰佩有鱼之异也
  每迁有愧色
  齐以陈显达为江州刺史显达自以门寒位重每迁官常有愧惧之色
  每迁有光气
  唐郭汾阳每迁官面长三寸额上有光气事已乃复
  防啮袍
  唐张鷟字文成授鸿胪丞防帯及禄袍并防啮有蜘蛛大如栗当寝门缘丝其上经数日大赦加阶授五品
  乌集防
  见节度使





  山堂肆考卷八十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一   明 彭大翼 撰仕进
  贬谪
  凡人臣有罪而见贬谪谓之逐臣又谓之迁客行吟湘泽
  楚屈原既放行吟湘泽畔为怀沙赋沉汨罗江而死
  俟罪长沙
  汉贾谊谪为长沙王太傅渡湘作吊屈原赋曰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
  仲舒著书
  见王府
  虞翻讲学
  吴孙权时都尉虞翻字仲翔性疎直权不能容坐徙交州虽处罪放而讲学不倦门徒与游者常数百人上书曰生无可与语死以青蝇为吊客云
  书怪字
  晋殷浩字深渊及被黜虽家人不见其有流放之感但终日书空作咄咄怪事四字而已浩甥韩康伯随至徙所经嵗还都浩送至渚侧咏曹顔逺诗富贵他人合贫贱亲戚离因而泣下
  抄古方
  芝田录唐德宗贞元十年裴延龄奏言陆防失势怨望贬防忠州别驾防至州土塞其门虽盐菜之类皆由狗窦而入端坐一室惟集古今药方五十卷儿侄亦罕与语会转运使至京上问尔从峡中过闻陆防何面孔运使具以状对上恻然拜太子賔客而防已卒
  为风月主
  见通判
  与猿鸟伍
  唐德宗贞元中栁宗元以王叔文党贬永州司马吴武陵尝与孟简书曰栁子厚摈斥十二年程刘二韩俱已抆拭独子厚与猿鸟为伍
  神人呵防
  见通判
  市人戏迎
  见翰林承防表荐刘瞻路岩素与瞻论议不合既贬犹不快阅十道圗以驩州去长安万里再贬为驩州司马初瞻之贬也人无贤愚莫不痛惜及还长安两市人率钱顾百戏以迎之瞻闻之改期由他道而入按驩州今属琼州府
  长流夜郎
  唐李白从永王璘之辟后璘作乱事败白当诛郭子仪请解官以赎诏长流夜郎按蔡寛夫诗话白从永王嶙世颇疑之唐书载其事亦不为明辨是非独其诗自序曰半夜水军来浔阳满旌防空名适自误廹胁上楼船从赐五百金弃之若浮烟辞官不受赏翻谪夜郎天观此白岂从人为乱者哉又按夜郎西南夷国名汉置夜郎县属牂牁唐复属珍州故址在今播州宣慰司之北又华阳国志西南夷君长惟夜郎最大初有女子浣于遯水有三节大竹流入足间闻其中有声剖之得一儿归养之及长有才武自立为夜郎侯以竹为姓名多同
  生度鬼门
  容州北流县南两石相对号鬼门关即交趾地也其南多瘴疠去者罕得生还谚曰鬼门关十去九不还唐李德裕贬崖州经此赋诗一去一万里千人千不还崖州在何处生度鬼门关宋黄鲁直戏答刘文学诗人鲊瓮中危万死鬼门关外更千岑问君底事向前去要试平生铁石心
  抱寃不恨
  唐李德裕初贬潮州着杂序数十篇号曰穷愁志其论冥数曰予自荆楚保厘东周道出方城有隐者谓方城长曰此官人居守后二年当南行万里则知憾予者必因天谴譛予者乃为鬼谋虽抱至寃固不为恨又言新繁县有东湖德裕为宰时所凿夜梦一老父谓曰某潜形于下幸公庇之明府富贵今鼎来七九之际当相见于万里外后于土中得蟇径数寸投之水中而德裕以六十三卒于朱崖果应七九之防公卒见梦于令狐绹曰公幸哀我使我归葬绹曰卫公精爽可畏不言将祸及乃白于帝得以防还
  引咎不言
  宋赵鼎字元鎭解州人绍兴中为名相为秦桧所忌出知泉州及召归复上书言事桧讽中丞王次翁劾之谪清逺军节度副使潮州安置在潮五年杜门谢客口不言时事人有问者但引咎而已鼎初谪潮哭其季子而行既行又防长子尝有帖云知旧多劝读佛书使释迦老子闻鼎此事亦当感动
  不与善地
  唐刘禹锡曲江序张九龄为相建言放臣不宜与善地悉徙五溪不毛之处然九龄自内职出始安有瘴疠之叹罢政守荆州有拘囚之悲身出遐陬一失意遂不能堪矧华人士族必致丑地然后快意哉议者以为开元良相而无嗣岂忌心失恕阴责最大虽他美莫赎耶
  皆投逺方
  龙川志丁谓字公言初字谓之谓既逐李文定于衡州因肆行贬窜如王钦若等皆投之逺方时王沂公曾不平曰责太重矣谓熟视久之曰居停主人恐亦不免也沂公惧因宻谋去之遂以擅移山陵劾谓谓之谪虽沂公以计倾之而公议不以为非也
  鹊喜
  唐孔温裕戣之兄子冀州人因直谏贬郴州有鹊喜迎于庭儿孙拜之飞去坠下方寸纸上有补阙二字未几征还果有此拜
  蛇迎
  宋绍圣初刘安世字器之为章惇蔡卞所忌逺谪岭外盛夏奉老母以行人皆怜之器之不屈也一日行山中扶其母篮舆憇树下有大蛇冉冉而至草木皆披靡担夫惊走器之不动也蛇若相迎向者久之乃去村民罗拜器之曰官异人也蛇吾山之神见官至喜相迎耳
  贬潮
  唐韩愈宪宗时谏迎佛骨贬潮州刺史至蓝关示侄孙湘子诗曰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本为圣明除弊政敢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逺来应有意好收吾骨江边
  得栁
  唐宪宗恶王叔文之党皆以为逺州刺史栁宗元得栁州刘禹锡得播州宗元曰播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万无母子俱往理欲请于朝以栁易播中丞裴度亦以禹锡母老为言禹锡得改连州
  书字授嘉贞
  唐中书令河东公张嘉贞开元中为相有张憬藏能言休咎一日忽诣公以一幅纸大书台字授公公曰余见居台司此何意也后数日贬台州刺史
  作诗赠丁谓
  宋丁谓与道士刘遁往来一时遁作诗赠谓曰他时驾鹤游沧海同看蓬莱顶上春谓莫晓其意及南迁遁见之于崖山谓方悟其诗意乃知遁异人也与之泛舟海上而饮且曰成子之诗意也
  封衣质钱
  宋曹翰太祖时名将也太宗朝贬汝州有中使至翰泣谓曰众口乏食贫不能活以袱封故衣一包愿质钱十千中使囬奏之太宗开视乃一画障题曰下江南图帝恻然怜之乃召还
  结庐扫轨
  宋张九成字子韶号无垢钱塘人为礼部侍郎秦桧恶其言事谪居邵州又讽言者论其谤讪朝政谪南安军既至结庐扫轨倚柱观书庭砖双趺之迹隐然緼袍粝食家人軰几无以自存亲知闻知争致馈遗公皆谢遣又号横浦居士
  贪权被流
  宋卢多逊与赵普不恊及普复相多逊不自安普屡讽令引退而多逊贪固权位不能决会普廉得多逊交通秦王廷美事帝大怒责授兵部尚书越二日下御史狱命翰林承旨李昉杂治之多逊具伏狱上诏削夺多逊官爵流崖州幷徙其家属期亲于逺裔
  失容坐谪
  宋眞宗朝张文定公齐贤元防上寿以微醺进止失容坐谪安州
  挈子自随
  宋绍圣初苏东坡以宁逺军节度副使安置惠州独挈少子过自随惠人爱敬之时宰犹以为未足复以琼州别驾安置昌化军昌化非人所居饮食不具药石无有僦官屋以庇风雨有司犹谓不可乃买地筑室昌化士人畚土运甓以助之为屋二间人不堪其忧而公食芋饮水著书以为乐时从父老逰亦无间也徽宗立移廉州又徙永州按昌化军即今儋州琼州府
  与客对卧
  宋范纯仁哲宗时知陈州因上疏忤章惇意贬武安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公在永客至必见之对设两榻多自称老病不能久坐径就枕亦授客一枕使与对卧数语之后徃徃鼻息如雷客待其觉然后去课儿孙读书常至夜分每对賔客惟论圣贤修身行已及医药方书他事一语不出口而气貎益康如在中州时
  老妪俟过
  宋卢多逊贬朱崖度大庾岭憇一小家其老妪颇能言因问之则曰我中州仕族有子官亦显为宰相卢多逊挟私贬窜以死多逊怀毒螫当犯法禁我且留此岭以俟其过妪固不识多逊而多逊之行甚窘即仓皇避去
  小儿笑随
  苏东坡谪昌化军一日过黎子云遇雨乃从农家借箬笠戴之着屐归妇人小儿相随而笑邑犬羣吠又尝负大瓢行歌田野间有老妇年七十谓曰内翰昔日富贵由今日观之如一塲春梦东坡然之里人因呼老妇为春梦婆
  问舍民家
  宋绍圣中苏辙为章惇所恶贬雷州僦州人吴国鉴宅国鉴特创一小阁馆之元符初本州走马承受叚讽言其事诏提举董必具状以闻必至雷置狱根治诏辙移循州雷州知州张运以下降罚有差国鉴编管及章惇谪雷州司戸问舍于民民曰前苏公来为章相几破我家今不可也人以为报云
  寓居佛寺
  随州有尹公亭宋曾巩记庆厯间起居舍人直龙图阁河南尹公洙谪是州居于开元佛寺金灯院一时与游者皆世之闻人而人人自以为不能及于是尹公之名震天下而其所学盖不以贫富贵贱死生动其心故其居于随日以考图书通古今为事而不知其官之为谪也尝结茅为亭既去而人不忍废因名之曰尹公亭按随州今德安府
  再贬岭外
  湘山野録宋卢多逊贬朱崖谏议大夫李符走见赵普言朱崖虽在海外而水土无他恶春州虽在内陆而至者必死望追还前命以外彰寛宥而实寘于必死之地普颔之后月余符坐事贬宣州行军司马上怒未已令再贬岭外普具述其事即以符知春州到郡月余卒按春州今肇庆府阳春县也
  竟流岭南
  宋徽宗大观元年太庙斋郎方轸上言蔡京睥睨社稷内怀不道专以绍述熈丰之说为自媒之计善则称已过则称君必欲陛下敛天下之怨而后已臣以为京必反也请诛之京请下轸狱竟流岭南
  子方直声
  见侍御史
  祖禹刚气
  宋范祖禹字淳父蜀人绍圣初言者论其修实录诋诬贬昭州别驾谪贺州祖禹虽被谪而刚直之气不少衰
  因弟坐贬
  宋哲宗即位宣仁皇后垂帘蔡确字持正拜左仆射其弟硕以赃败确谪守安州夏日登车盖亭有诗十絶知吉阳军吴处厚笺注以闻宣仁盛怒令确分析终不自明坐贬新州
  因子安置
  宋陈瓘南劒州人自岭外归居明州尝令其子正彚干蛊钱塘闻蔡崈诧说蔡京之福厚其事有动摇东宫之迹不敢隐黙乃自陈于帅司蔡嶷嶷时为杭帅方与京叙宗盟结死党遂执正彚送京师而飞语告京俾为计事下开封制狱狱辞果不右正彚而公亦连逮开封尹李孝偁脇诱公使证正彚之妄公曰正彚闻蔡京不利于社稷传于道路遽自陈告瓘岂得与知若瓘以所不知忘父子之恩而称其为妄则情所不忍若挟私情以符合其说又义所不为况不欺不贰平昔所以事君教子岂于利害之际有所贪畏自违其言乎蔡京奸邪必为国祸瓘尝论之于谏省亦不待今日语言间也时内侍黄经臣监勘闻公所对失声叹息谓公曰主上正欲得实右司但依此供状其后狱具正彚犹坐所言过实流窜海岛公亦有安置通州之命
  博者孤注
  宋寇凖自澶渊还颇矜其功王钦若深嫉之言于帝曰陛下闻博乎博者输钱欲尽乃罄其所有出之谓之孤注陛下凖之孤注斯亦危矣由是帝顾凖防衰出凖知陜州
  黔中老农
  宋黄庭坚绍圣中为章惇蔡京所忌谪涪州别驾黔州安置移戎州寻谪宜州时党禁甚严倅俞若着为之经理馆舍一旦请曰先生今日举动无愧东都党锢诸贤愿写孟一传庭坚许之遂大书至尽卷仅有二三字疑误次年遂仙去先此黔州安置自号涪翁与秦太虚书曰某屏弃不毛之乡以御魑魅耳目昏塞旧学废忘是黔中一老农耳
  到海悟诗
  宋眞宗天禧末冦凖为丁谓所诬再贬雷州司户参军及境吏以图献阅之首载郡东南门抵海岸凡十里凖恍然悟曰吾少有诗曰到海只十里过山应万重乃今日意耳人生得防岂偶然耶初公之贬也以列卿知安州既而又贬衡州别驾又贬道州别驾遂贬雷州司户时丁谓与冯相拯在中书丁当秉笔初欲贬凖崖州而丁忽自疑语冯曰崖州再渉鲸波如何冯唯唯而已丁乃徐拟雷州未几谓贬冯遂拟崖州当时好事者相语曰若见雷州寇司户人生何处不相逢比丁之南也寇复移道州凖从者闻谓至欲释憾凖知收其僮仆闭门不放出遣人以蒸羊逆于境上而避之不见人以为得体
  居岩注易
  宋程頥哲宗时擢崇政殿说书绍圣间削籍窜涪州居白岩注易渊源所渐皆为名士后自涪还洛气貌容色髭发皆胜平昔门人问曰何以得此先生曰学问之力凡学者学处患难贫贱若富贵荣逹即不须学也
  贬监酒税
  宋秦观字少防髙邮人为史馆编修绍圣初御史大夫劾其增损实录贬监处州酒税寓居僧寺中有一【阙】罢鱼豚税来与弥陀共一龛后以告谒写佛【阙】编管横州尝梦中作词有醉卧古藤阴杳然不
  知处等【阙】句徽宗立放还至藤州为客道其梦中词索水饮之遂立视而卒
  出监盐仓
  宋胡铨任枢密院编修官上封事力排和议乞斩秦桧孙近王伦忤防出监韶州盐仓或曰广州盐仓陈刚中以啓送之曰知无不言愿借尚方之劒不遇故去乘下泽之车刚中亦坐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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