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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说《论语》:先进篇(十三)

 素說 2021-05-09

01  

   原  文     

先进第十一

11.13 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02

   释  解      

春秋之时,礼崩乐坏,鲁国季氏家族僭越君权,目中无鲁君,专权已久。鲁人计划修缮聚藏财货武器的长府,以摆脱三桓专权恃强的局面。闵子骞知道三桓专权已有时日,此时鲁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三家的耳目,如果此时修缮长府,容易触惹三桓而起犯上作乱灭君之心,而鲁君无力制之,难以保身,同时也将使鲁国陷于祸乱之中。因而他说:“仍旧沿袭老样子,何必要改作呢!”老师听出闵子骞的一语双关,一面是暗示维持现状免于祸乱之意,另一面是警告三桓,礼制秩序文明是深得人心抛弃不得的,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于是老师高兴地说:“闵子骞这个人平日不大说话,一说必定切中要害。”

03

   释  字      

《说文》:府:文书藏也。从广付声。方矩切。臣铉等曰:今藏腑字俗书从肉,非是。

《玉篇》:府:方禹切,本也,聚也,文书也,取也,藏货也。

汉字“府”从广付声。本义为收藏文书、财货的处所,或指管理财货或文书的官,又从本义引申为处理政事之处,即官署。

《说文》:必:分极也。从八、弋,弋亦声。卑吉切。

《玉篇》:必:俾吉切,极也,果也,然也,敕也,专也。

汉字“必”像戈、矛器物的长柄,甲骨文即像其形。郭沫若认为:“必乃柲之本字,字乃象形,八声。必即戈柲之象形,许书以为从八弋者,非也。其训必为分极,乃后起之义,从木作柲字,则后起之字也。”甲骨文、金文中均用其本义,引申为决断之词,用表肯定之义。

04

   素  说      

前一章通过四弟子各尽其性地侍立于左右的不同气象,让弟子从当下的“事师”之中体悟“事人”之道,感悟“事鬼神”的形上之道;从“事生”中体悟“生”,再从“生”中领悟“死”。本章通过闵子骞对“鲁人为长府”一事的评说,体现着弟子对礼乐文明“尊德性”的掌握和为政之道实践的“化仁”面向的把握,彰显与时谐和的“吾从先进”的礼乐精神的完满。

春秋之时,礼崩乐坏,鲁国季氏家族僭越君权,目中无鲁君,专权已久。鲁人计划修缮聚藏财货武器的长府,以摆脱三桓专权恃强的局面。闵子骞知道三桓专权已有时日,此时鲁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三家的耳目,如果此时修缮长府,容易触惹三桓而起犯上作乱灭君之心,而鲁君无力制之,难以保身,同时也将使鲁国陷于祸乱之中。因而他说:“仍旧沿袭老样子,何必要改作呢!”老师听出闵子骞的一语双关,一面是暗示维持现状免于祸乱之意,另一面是警告三桓,礼制秩序文明是深得人心抛弃不得的,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于是老师高兴地说:“闵子骞这个人平日不大说话,一说必定切中要害。”

本章需要注意的一是“鲁人为长府”的背景和缘由。本章的“为长府”决不是单单的“劳民”。程石泉在《论语读训》中说:“考孔子生于鲁襄公二十二年,卒于鲁哀公十六年,终其身鲁君己失国政于三桓,鲁人欲为长府,当在定公之时。定公元年孔子为司寇。定公十年鲁君与齐侯有夹谷之会,孔子为相。定公十二年子路、冉有受命于孔子堕三都,时有阳虎之乱,三桓之势几濒倾覆。孔子素欲张公室以戢季氏之僭妄,因事有成功,于是鲁人有修缮长府之意,以拒季氏之恃强侵凌。但所堕者只费与郈而己,孟孙氏所据之成,定公惑于孟孙氏之说辞,不即堕,于是三桓复相结合,鲁君孤微,三桓之势复张矣。闵子骞明见三桓之不易去,鲁君之昏暗无可为,故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孔子赞之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盖以其深知当日之政情,因闵子骞之言,祛三桓之疑窦而使定公得安于其位也。”二是“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李炳南在《论语讲要》中说:“此时鲁君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三家的监视,若伐季氏,必蹈昭公的覆辙,所以闵子以'仍旧贯’之言,暗示其以维持现状为愈。由这一言,一则保住鲁君,一则使鲁国免于祸乱,所以孔子称赞他不言则已,言必正合时中。”其实“仍旧贯”是一语双关,李氏只说了其中的一面,另一面是对三桓的警告,即原有的礼制秩序还是需要的呀,谁也不能自作主张强行改制。表达了闵子骞对礼乐文明精神实质的把握,体现的是其不逾矩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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