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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江苏丨顾炎武:通儒实学 明道救世

 rql6960 2021-05-16

他出生于书香世家,热爱华夏文明,爱国就是他思想的灵魂;他“感四国之多虞,耻经生之寡术”,放弃科举走上实学之路;他坚拒朝聘,避居关中,是一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知行合一者。

本期“符号江苏”为您推荐由周可真著的《顾炎武》。《顾炎武》是“符号江苏”系列丛书中的一本,为大家介绍了顾炎武这一位生前就已驰名儒林,去世之后久享盛誉的江苏文化名人。

千灯镇顾炎武故居亭林祠

书香世家

顾炎武生于明万历四十一年五月二十八日(公元1613年7月15日),卒于清康熙二十一年正月初九日(公元1682年2月15日),本名绛,小名藩汉,学名继绅。学者称他为亭林先生,也称作涂中先生。

顾家始祖是顾野王(519—581),为南朝梁陈间著名的文字训诂学家、史学家。顾炎武的曾祖父顾章志(1523—1586),嘉靖三十二年(1553)进士,官至南京兵部侍郎,赠都察院右都御史,著有《船政疏》一卷,《明史》有传。顾炎武的祖父顾绍芳(1548—1594),万历五年(1577)进士,官至左春坊左赞善兼翰林院编修,管理制诰,赠左春坊左庶子。

嗣母遗言

顾炎武6岁时,嗣母便给他讲授《大学》;10岁时,嗣母就给他讲述刘基、方孝孺、于谦、王蠋等人的事迹。王氏以这些人的事迹作为对顾炎武进行启蒙教育的素材。嗣母王氏白天把丝麻等纤维纺成纱或线,晚上看书到二更才休息,尤其喜欢看《史记》《通鉴》和与本朝政纪相关的一些书,这对顾炎武的成长产生了直接而深刻久远的影响。

博学于文

顾炎武从少时开始,学习科举应试文章20年,之后学习赋诗写文,偶尔改动,记录旧事;到了40岁,特别想有所作为;50岁以后专心研究经史。在这过程中,顾炎武的学术思想日臻成熟。

《天下郡国利病书》稿本手迹 南京图书馆藏

他阐明“为学”与“为人”的统一原理,强调学者应立为人之本,必须要做到“行己有耻”,事事挂怀天下,念念不忘为百姓做贡献,并经常反省自己的言行;以言行有益于天下百姓为荣,无益于天下百姓为耻。顾炎武提出了“博学于文,行己有耻”的学术原则。在他看来,学者一旦陷溺于名利之中,便会丧失应有的悟性,无法把握寓于经史之中的人情物理。

以“大儒”“通儒”著称于士林的顾炎武,最擅长经史。顾氏经学区别于以往经学的特点,首先是他研究范围极广,经、史、子、集都在其视野之内;其次是他把“六经”当作“记事载言”的史书来理解,充分尊重“六经”的历史原貌,绝不以私心篡改经文,由此将史学方法引入经学领域,运用史学方法来开展经学研究。顾氏史学方法的特点在于“数往”(从历史现象中探求历史规律的归纳法)与“逆推”(由已知规律推知未来事物的演绎法)的结合,以“数往”(归纳)为体、“逆推”(演绎)为用。这种方法体现在顾氏经学中,就是以“明道”为体、“救世”为用。

通儒实学

顾氏著作在他生前刻印行世者仅有《日知录》(8卷,初刻于康熙九年)、《音学五书》(30卷,符山堂刻本,由顾炎武友人张弨刊于淮阴,自康熙六年开雕,约至康熙十八年刻成)、《生员论》《钱粮论》《北游诗》《下学指南》《七经误字》7种。在顾炎武的等身著作中,他看重的是《音学五书》和《日知录》,其中《日知录》最为重要,他曾自称“平生之志与业皆在其中”。

顾炎武手迹

《日知录》中大量引用他人之言,表明顾炎武学问广博,且“尊德性”而不忽视“道问学”;书中不取章句体例,而是萃集他人之言来阐明一个个貌似互相孤立,但其实前后有内在关联的颇具意义的问题;顾炎武总在引用别人的话之后附以自己的相关评论,起画龙点睛的作用,或者先亮出自己的观点而后引证他人之言,这说明他有融会贯通的本领,并非简单地抄录摘取。可以说,《日知录》是顾炎武为倡导“尊德性”“道问学”相统一而集成的一部典范之作。

《日知录》32卷本书影 清康熙三十四年(1695)潘耒遂初堂刻本

从思想性来说,《日知录》“经术”“治道”“博闻”三部分内容中,“治道”最为重要。按当今学科分类,“治道”应属于政治学(含政治哲学)、管理学(含管理哲学)范畴,是兼跨这两个学科的综合性学问。

顾炎武主张“法”“名”“礼”兼用,正是鉴于在“天下为家”的现实社会中,人们都不免有自私自利之心,即使道德教化情况再好,因各人修养程度高低不一,总难免会有“君子”“小人”等差别。针对这种多样性现实,采用“法”“名”“礼”三种不同标准来规范约束人生境界各不相同的人,依据这些标准来实施综合治理,就会收到较好效果。毫无疑问,顾炎武的综合治理思想具有一定的合理性,至今对治国理民也仍有现实的启迪意义。

顾炎武的一生是坎坷的:明清鼎革之际,受到顾家内外冤家双重迫害,家遭劫掠,身涉险境,居无定所,一家流离奔迸;在清兵攻占江南过程中,更遭受了昆山乡亲4万人被屠、亲友多人被杀或伤、嗣母绝食自尽之痛;北游以后,又因山东诗案株连而锒铛入狱,险遭不测;为避清廷聘用而西遁关中,隐居华山之麓。

顾炎武,是中国社会开始从古代向近代转变的特殊历史时期的杰出启蒙学者之一;是一位坚定而有独特思想和情操的爱国者;更是从宋明理学到清代朴学转变过程中的一位继往开来的学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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