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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观感六十四——宫墙里的人

 谁知西去路 2021-07-16

《我在故宫修文物》不是一部标准意义上的电影,它根据同名系列纪录片剪辑而成。

在这部电影中,一件件聚光灯下精美绝伦的文物变成了急待修复的“病号”,渴望有人赋予它们新的生命。这次走向聚光灯的是故宫内把文物修复工作者,静静地展示着他们日常的工作。

他们这个群体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宁静”,与这个浮躁的时代格格不入。这里能听到时间流动的声音,是钟表组滴滴答答的齿轮声,是书画组嗒嗒嗒嗒的掸水声,是木器组挑动颜料的声,是吱呦吱呦的开门声……没有车水马龙,高高的宫墙隔绝了外部一切声响,只剩下宫墙内的文物修复者,伴着风声,水声,阳光落地的声音,与一件件文物的对话。

许多年轻人刚刚进入故宫工作的时候都很失望,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些人坚持不了就走了,一些人坚持不了却留下了。很多文物修复工作者开始并没有把自己的工作看得多么神圣,干着干着还是有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

宫墙里的人面对镜头时,都不善言辞,有些羞涩。一说到文物就有讲不完的话,“这是马上要在慈宁宫展览的一件佛像,辽金时期的佛像,是木胎的佛像,所以归我们木器组来修……”说这句话的是木器组的一位工作人员,他毕业时是同班同学中成绩最好的,签三方协议时他在宫门口徘徊了很久,如果进入故宫意味着这辈子就再也不能搞艺术创作了。如今别他的同学在城墙外搞艺术创作搞得风生水起,而他在宫墙内默默无闻。

古老的文明和现代文明深深地影响着这群宫墙里的人,他们活在嘈杂的现代社会,却每天与古人的文明遗迹对话,他们是矛盾的,任何一个现代人都会矛盾。除了理想和现实的落差,很多文物修复者还面临一个东西方文物修复理论的差异,西方认为让修复东西时让原来破损的地方有个明显的差别,中国传统理论要求尽可能修得与原来相同或相近。有时说残缺是美,但是残缺那一点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所以做到有依据去补,没有依据就不补了。

老师傅们很多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传承人,他们正在慢慢老去,后辈们能否把他们全部技艺都传承下来,正值壮年的人也会担心倘若自己老了,谁能把这些技艺传承下去。

钟表组传来几百年前叮叮当当的声音,播放着古老的画片,书画组正在用仪器扫描清帝妃嫔的画像,宫墙里的人经常地走出去,参加很多学术交流会议,把城墙内的声音传递出去,把外面的声音带回来。

有时候,拱墙里也会传来一阵阵欢笑,他们从树上打杏,其他组的人举着盆子来要,来不及收的杏子几天以后都落在地上了,过去的田园之乐在如今甚是难得。

由于个人状态问题,不能多说了,匆匆结尾吧,如果你想要获得一种平和宁静的感觉,那么请来看看这部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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