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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飘端午节 每年端午节头一天，妻子粽子就已煮好了，一大脸盆摆在桌子上，不像儿时那样，每人只能分到二个，和宝贝似的，舍不得吃，还要东藏西藏。近年过节粽子堆得小山似的，摆在那里，瞧都不瞧。大家对于粿食，也不大爱吃，煮粽子，只是应应时节。妻子裹粽子手艺，是出了名的。她包岀来的粽子，大小均匀，油光发光，有角有棱，吃时打开粽叶，色泽微黄，粽香扑鼻，入口油而不腻，糯而不粘，甘甜适中，香嫩鲜美。听老一辈讲，民间煮粽子，是为了纪念投江自尽的爱国诗人屈原。乡民怕其尸身被鱼儿吃掉，到了农历五月初五这一天，将粽子投入江中喂鱼。 过节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妻子就起床了，她嘴边嘟哝着，手指头边数该置办哪些食材。妻子说早一点打算好，晚了不方便，街上拥挤，车辆又多。现在条件好，过节大家讲攀比摆阔气，晚了买不到喜欢的东西。随着她忙碌的身影，空气中伴随着阵阵粽香，缠绕着整个楼房上下。然后妻子将粽子，三、四个一串的，送给左邻右舍尝尝。接着打扫屋里屋外，点上香，虔诚的朝天三拜，口中呢喃祷告着，清洁平安一类的话。把砍来的"艾草"，插在门二边。"艾”属菊科植物，立或匍匐，稀木本。艾草根部粗長，基部稍木质化，分枝较短，艾草叶子独特，叶片有裂齿呈卵形，或披针状，花柱细長。民间端午节门悬艾草，意味招百福，斩百邪，免灾难。 相传：唐朝僖宗年间，黄巢领兵造反，所到之处，杀人甚多。老百姓对黄巢有很多误解，只要一听见黄巢来了，就急急忙忙地逃难。 这一年五月，黄巢的军队攻进河南，兵临邓州城下，有一天，黄巢骑马到城外勘察地形，只见一批批老弱妇孺涌出城外，他看见一个妇人背着包袱，一手拉着一个年纪小的男孩，另一只手却抱着一个年纪较大的男孩。黄巢感到很奇怪，就下马问道：“大嫂，你急急忙忙要到哪里去？”那妇人回答：“听说黄巢的军队就要攻进邓州了。城里的男人都被征调去守城，我们这些老老小小，不如早些逃命。” 黄巢又指着小孩问她：“你为何手牵小的，却怀抱大的呢？”那妇人回称：“怀里抱的，是大伯家唯一的活口。手里牵的才是我亲生的儿子。万一情形危急，我宁可丢掉自己的儿子，也得为大伯家留下这根独苗。” 黄巢听了，深受感动，就对那妇人说：“大嫂，好，你快快回去，用菖蒲和艾草插在门口，这样，黄巢的军队就不会伤害你了。” 妇人听了，将信将疑，她回到城里，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第二天，正是五月初五端阳节，黄巢的军队果然攻下了邓州城，只见城里家家户户门上都挂着菖蒲、艾草。为了遵守对那位妇人的承诺，黄巢只得无可奈何地领兵离去，因而全城得以幸免于难。 民间为了纪念这件事，此后每到端午节这一天，人们就在门上插菖蒲、艾草，这个习俗一直流传至今。 然后妻子用石灰拌上硫磺，将屋内各个角落，和房前屋后洒上一遍。据说，这一天洒硫磺，百虫皆灭。 用过早餐，妻子把电饭煲收了，把煤灶烧旺做饭。她知道今天吃的人多，烧煤煮东西方便，饭甄蒸岀来的饭香又爽口。现在生活提高了，人们袋里都挣得鼓鼓的，过节像摆酒席一样，都是些虾、甲魚、鸡鸭一类的东西。前几天，儿女们就打了招呼，说是清凉下火的莱肴，多准备一些，饭大家吃得不多，煮多了天气热，会馊浪费。我每次埋怨过节太高档了，吃得这么好，没有买点蔬菜。天天大鱼大肉，吃多了，身体会发胖。现在生活不像以前，吃点鱼肉什么的，非要等到过时过节。蔬菜这东西好，吃了不会三高。 妻子总说，时代不同了，不要老记得以前，以前生活苦，那是有力没处使。现在政策好，挣得到。该省的要省，不该省的，别省，一家人聚在一起，过节要像过节的样子。妻子一番话，令人想起过去的年代，那时候平日里，缺荤少腥的，一日三餐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只有逢年过节时，才有机会大饱口福，开开荤。到了端午这一天，鸡、鸭、鹅能够随便吃。过了节又是没有了。要把它留给招待，帮家里做手艺的匠人。那时侯端午一盆煮熟的鸡蛋，摆在桌子上，瞧一眼就垂涎欲滴，恨不得一口一个，解解馋。心里总是希望节日的欢乐多延续几天。 妻子从农村出来的，吃过大锅饭，尝过二稀一干的日子，也和母亲学了不少过世经，很会过日子，她深知生活不能忽高忽低，应该细水長流。 随着额角皱纹的增加，妻子越来越在意逢年过节了，总是没到节的前几天，打这个电话，那个电话，直到电话那头响起甜甜稚嫩的童音，叫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她这头会高兴得，连连地好！好！，忙不迭地报出一连串的菜名，比如小宝贝们爱吃的，“糖醋排骨”，或狮子头什么的。有时聊天，儿女们说，不用猜，过节电话最多的，算家里了。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家人聚一聚，而是一种亲情呼唤，和一份无私的关爱。然后妻子放下电话，用餐巾擦了擦高兴的泪水。 快到中午，河里传来一阵紧一阵的龙舟鼓声，街上也摆满了各种水果的摊点，看龙舟的人们渐渐多起来了。她知道客人们快到了，妻子像悟空翻跟斗一样忙碌着。听到外面喇叭一响，手朝围裙一擦，急忙赶到门口，拉着小宝贝们的手，连说，来了就好。前几年"端午节”，儿女们回来，都是买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二老舍不得吃，时间长了变质，当垃圾扔了。近年好了，不作兴买东西了，递上一个红包，既实惠又方便。每次妻子总是埋怨地说，以后别拿红包了，过节能回来看看我们，说说话聊聊天，比什么都好，心足唉！。在妻子看来，过节并不是一家人吃餐饭，聚一聚，而是一种心灵的陪伴，它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端午节悄悄地来，静静地去。细细品读这生活的滋味，那欢乐和清香总是萦绕那飘荡在大街小巷浓郁的空气中。 过节也使人难以忘怀，因为它有粽叶的飘香，也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 潘是华：广丰区洋口镇，经商： 人生格言：愿余生与笔墨为伍。 视文学为神圣，彻底谦虚勤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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