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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宗伟:点火的是他,救火的也是他

 凌宗伟 2021-08-07


【异史氏曰·隔离日记之二】6日早早起来,码了些文字。8:00多钟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跟他们讲了空调滴水的事情希望能够处理一下,同时询问了能不能请人给我买点矿泉水什么的送到酒店来。得到的回复是可以的。于是请朋友给我买了两桶矿泉水和一点零食,很快的送到了服务台。但服务台的意思是隔离点是统一安排时间送的,说中午可以送到房间门口,但等到下午2:00还没有送来,又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回复是,服务台工作人员记错了,隔离点将在晚上统一派送,下午6:00终于送来了,同时收到一封告知书。工作人员不容易,对此我们是理解的,白天没泡茶,买的水既然到了认认真真泡了一泡。


估计空调外机滴水的问题寄希望酒店解决有困难,我们也是理解的。夫人跟我商量,自己是不是弄条毛巾垫一垫,我说可以,我来。夫人坚持他她来。5:00多夫人亲自操作了一下,滴水声小了一些,但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姑且如此啊,也只能如此。不过我还是电话反应了一下,希望给们送根1米左右的杆子,让我们将毛巾垫垫到位,晚上8:00左右接到电话询问房间好,让给他们看看位置,隔着窗户看到三位,给他们指了位置,说了要杆子自己处理的意思,他们说一会送到门口,8:40不仅送来了杆子,还送来两块毛巾,感谢万分,立马重新处理了一下,效果还不错。


上午将近10:00医务人员上门来检测核酸,如此,我一周内就是第3次检测了,夫人本周属于第1次检测。三餐虽然是快餐,但总体而言搭配不错。有鸡蛋、苹果、酸奶比我在家要吃得好。上午下午工作人员都会打电话询问体温,我上午体温36.4℃,下午体温36.7℃。夫人的体温也很正常。我说了一句,其实我又不是从高中风险地区经过的。工作人员说希望配合。貌似她从我的回应当中感受到我的某种情绪,看来跟他们沟通还得进一步注意一些。

下午分别给两位80多岁的老人(母亲的和丈母娘)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们最近我们没办法去看他她们,希望他们自己保重。

这一天陆陆续续收到了许多微信的问候,必须一提的是严兄一大早微信表示对我这个隔离者慰问的同时跟我探讨了目前基础教育一些无法让人理解的问题。他说他两年前写过一段话:学生的学习固然有自己的需要,但更多的是社会的需要。“我要学”常常是主体性能动学习的出发点,而“要我学”则是受动性学习的来自社会指令的推动。在班级授课制的语境中,受动性学习是儿童学习的常态。在这个意义上,炮制“杜郎口旋风”的李某亭所鼓吹的“知识的超市、生命的狂欢”以及“高效课堂”类似梦呓的巫语,不是无知便是别有用心。他们不知道班级授课制的本质是什么。明明每一课都是教师组织学生学(无论是教学内容、教学目标、教学方式、教学流程、教学检测都是教师定的)他们偏要扯什么“以学定教”。我回,教学教学,没有教就没有学。讲授法就是班级授课制的最佳的教学法。教师的备课也好,教学设计也好,一定是从教出发的。尽管在课堂上会根据具体的情况调整教案或者设计的一些预案,但具体的教学过程还是以教师的教为主的。所谓以学生为中心,其实强调的是教学设计时心中要有学生,要着眼于学生的学,但学生如何学还是需要教师教的。他说,是这样。“以学生为中心”只能是价值论的考量,指的是教师心中始终把学生的成长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在这个意义上,说“以学生为中心”等于说“将学生放心中”;而一旦进入工艺论,真的“以学生为中心”则非乱不可。我觉得他的公艺论的表达与刘庆昌老师的教育工学基本观点是一致的。我以为以谁为中心,应该从不同的视角来看。从教的立场看,一定是以教为中心;从学的立场看,必然是以学为中心;从教学的媒介的视角看,则必须以教材为中心,无论是用教材教,还是教教材,没有教材,如何教如何学?

他问,“发明”各种“模式”的课改砖家和改课砖家们怎么都“忘了”教学的制度性背景?我回,我猜想他们恐怕连《大教学论》都没认认真真读过,或者说他们就没有读懂《大教学论》。他认为,《大教学论》应该成为志在课堂的教师的案头必备教育经典。而我的想法是,今天有多少老师志在课堂呢? 

他说,还有一个说法很滑稽:以学生为主体。在介词“以”的支配下,学生明明处于对象的位置,怎么“为”成“主体”了?我说,这大概就如前两天我说的那个“谢谢聆听”,我们这些教师连基本的语法知识都不具备,一旦这些说法普遍使用以后,人们有意无意的也会跟着使用,于是就习以为常了。他认为,应该说“谢谢大家的参与和分享”。每个报告的完成是主讲和受众共同参与的结果,他们一起建构也共同享用,是思想共塑,生命交换的一个过程。对此我则认为“谢谢”两字足矣。


下午看到魏建宽老师的《温儒敏先生为什么要给“〈乡土中国〉〈红楼梦〉整本书阅读热”来降温? ——兼谈如何破解“温儒敏悖论”!》其中引用了温儒敏先生的这段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现在'整本书阅读’,搞得也是够热闹的啦!'整本书阅读’啊我看不必搞得很玄乎,好像教学现在全部都要搞'整本书阅读’,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啊,我们的设计也有一些问题。比如啊,读《红楼梦》,你一开始啊就要求学生他注意第四回第五回在全书中起到纲目的作用,但这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必要让他每一章每一回读得那么熟悉,那么仔细,他只要大致读完,有所感触,有所了解,就不错嘛!现在有些人啊专门为'整本书阅读’搞了阅读设计,让学生第一回怎么读,第二回怎么读,第三回怎么读,没有必要!现在学生能大致读完,能读完一本书就不错嘛!”于是全文转了一下,加了个导语:有意思吗?还加了个评论:看到新教材的目录时我跳出来的第1个想法就是:有几位语文老师读过《红楼梦》,读过《乡土中国》,即便读了又有多少人读透了,如此,又如何指导学生阅读?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年出现了不少整本书阅读指导专家……由魏老师谈到的悖论,想到了我们南通的一句土话,“点火的是他,救火的也是他”。 

有朋友看到我的转文说:温同时也是人教社名著阅读课程化丛书的总主编。我想这个意思,各位看官是能明白的,我这里就不做分析了。我想说的是,无论是从教师的知识背景,还是学生的知识背景来看,统一要求所有的高中生都通读这两本书,原本就是不现实的,也是没有必要的。但教材却把这两本书纳入了必修本作为整本书阅读的教材,在实际的教学当中会遭遇怎样的状况,作为教材的编写者应该是会预料到的,现在出来说这番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躺在床上终于想明白了一个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新的高中语文课标虽然提出了整本书阅读的要求,但对整本书的概念却没有明确的表达。这也就难怪许许多多整本书阅读专家将一些文集当做整本书来进行整本书阅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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