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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智慧石的炼金术士》 约瑟夫·赖特 1795年 127×101.6cm 英国德比博物馆 如果你可以有实现三个愿望的机会，请问你会许什么愿望？相信很多人会选择长生不老或用不完的钱，在中国古代称之为长生术与黄白术，而在欧美则统称之为炼金术，它也是现代化学的起源，炼金术的本质就是从物质中寻找化学力量，炼金术士认为所有的物体里都含有元物质，炼金术的目的就是促进元物质中金的成份的成长，并最终将之从物体中提取出来。牛顿就曾经说过“如同世界是从阴暗的混沌中经过天与地以及地与水的分开创造出来的，我们的工作是从黑色的混沌中找出起始，并通过分解各种元素与照亮物质来获取元物质”。所以，炼金术士主要致力于通过提取、生长的方法将金属变成黄金，从而创造价值。许多历史上的著名人物都为炼金术着迷，包括阿尔伯特·马格纳斯、艾萨克·牛顿、罗杰·培根等学者和一些并非学者的伟大思想家，比如帕拉塞尔苏斯等。有一种有意思的说法，阿拉伯文炼金术的拼法为“al-kimya”，而“kimya”的读音类似闽南语“金液”，这是因为阿拉伯人与福建人通商时将这一术语带到了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些学者发现了记载古代炼金术的著作，这些著作据称是一位被神格化的埃及智者所撰，埃及人称这位智者为“Toth”，希腊人称为“Hermes”，罗马人称为“Merkur”。所以很多人也认为炼金术的重要力量来自于智慧，而炼金术的重要物品炼金石也称之为智慧石。英国画家约瑟夫·赖特（Joseph Wright）的画作《寻找智慧石的炼金术士》就是描述了德国炼金术士布兰特（Hennig Brand）通过炼金过程发现的磷元素的画作，1669年，布兰特通过强热蒸发的方法从大量的尿液中提炼出粉末状的磷——他在蒸发尿的过程中，偶然在曲颈瓶的接收器中发现一种特殊的白色团体，像是蜡，带有蒜臭味，在黑暗中不断发光。他以为自己找到的就是金子，或者是可以点石成金的“智慧石”，实际上是磷。画面中的布兰特被磷燃烧所发出的耀眼光芒所震惊，与此形成对照的是，背景中负责记录的助手桌前微弱的烛光，以及顶部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清冷的月光。在科学史上，布兰特被认为是记录了一种元素的发现过程的第一人。1669年的某个夜晚，布兰特在实验室里煮了大量尿液（要想成功得有一种嗜好）。或许因为尿液是金色的，布兰特希望从中提炼出贵金属，并由此发大财。最初的几个小时不太顺利，不过布兰特最终得到了一层黏稠的红色糖浆和一种黑色的残留物，有点像烤煳了的面包。他把这两样东西混合在一起，继续加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突然，尿液糖浆与残渣的混合物变成了蜡状的固体，呈蓝绿色，闻起来有大蒜的味道。不仅如此，这种固体非常易燃，燃烧时发出耀眼的白光。布兰德不知怎么地从水里提取出了火。布兰特把这种化学物质命名为“磷”（P），在希腊语中的意思是“光明使者”。接下来的6年里，布兰德一直秘密地做实验。这6年并不有趣，因为每煮5.5吨尿液才能得到60克磷。最终，布兰特花光了妻子的钱，只好公开了这一发现，并把磷卖给丹尼尔·卡拉夫特。卡拉夫特是最早的科普家，他带着磷前往欧洲，向皇室和科学机构展示这一成果，令他们大吃一惊。然而，提取磷的方法只有布兰特一个人知道，他严格保守这一秘密，竟然没有人发现其中的奥秘，这令我大为困惑。当他想要大量尿液的时候，肯定编造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借口。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布兰特的方法。人体每天摄入磷的含量最好在0.5克至0.8克之间，但我们吃的任何食物都含有磷，因此实际摄入的磷可能是其两倍以上。多余的磷随着尿液排出体外，布兰德不过是把磷以外的其他元素蒸发掉。布兰特的发现是化学史上的关键事件，因为提取出来的磷和它的原料非常不同。尿液不会在黑暗里发光，但它显然含有某种化学物质。这证明肉眼可见的物体中也含有化学元素，尽管它们看不见也摸不着。这也证明了元素就藏在日常生活的物质中，绝大多数我们认为纯净的东西，其实并不是那么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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