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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文字 | 古埃及象形文字:再现尼罗河畔的辉煌文明

 llljjgg 2021-09-06

文字是记录语言的视觉符号系统,人类发明文字经历了漫长的过程。据较为保守的估计,距今六千年至一万年前后,出现了最初的文字。文字发生学没有接受其他文字的影响,独立产生、发展的文字系统称为自源文字。全世界最著名的自源文字有四种:汉字、古埃及象形文字、苏美尔楔形文字、玛雅文字。此外,还有古希腊的线形文字。在这些古老的文字中,只有汉字从发明到现在,历经数千载,至今依然充满青春的活力,而其他几种则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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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埃及的文字产生于公元前4000年左右,它脱胎于原始社会中的图画和花纹。当氏族中大部分人都能理解一个图画代表的意思时,这个图画也就开始向简单化发展,这个时候文字产生了。古埃及文字和中国的甲骨文都起源于图画文字,最终的发展结果,都是象形文字。甲骨文经过演化成了世界上应用人数最多的文字,而比甲骨文产生年代早、且体系完善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却在历史的流淌过程中干涸了,最终只留下一条满是砂砾的河床。

●失传的文字

从第26王朝结束以后,古埃及先后经历过波斯王朝、希腊王朝、托勒密王朝和罗马王朝的统治。大量的纸莎草书籍毁于战火,而这些书籍都是手抄的,一旦焚毁便与世人无缘了。异族王朝在财富掠夺的同时,也在进行着文化侵略,庙宇中的神灵面孔被不断更新,官方正式文件中也不再有那些漂亮的花纹字。再加上教育权力掌握在统治者手中,古埃及文字的失传也就不难理解了。

以上只是外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不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文字。

自从古埃及文字失传之日起,就有人想破解这个谜底。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故纸堆。希罗多德(约公元前484年~前425年)被誉为“史学之父”,他是最早到过埃及,也是最早对埃及文字有记载的历史学家,可惜他也不懂埃及文字,他只是听导游说,埃及文字分为祭司体和民俗体,然后很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5世纪的学者荷拉波隆把古埃及文字分得更细,认为有书写体、祭司体和象形体三种形式,它们都是会意而不是注音。他认为古埃及的每个象形符号就是一个词,而这个词是一种寓意的象征。比如他把“鹅”解释成后代,因为鹅非常喜欢后代并精心地照料它们。荷拉波隆的这种想象力很适合去写科幻小说,而恰恰就是这种不经推敲的观点,在此后的1000多年里成了权威说法,直到罗塞塔石碑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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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塞塔石碑

1799年,拿破仑远征埃及。一队士兵在靠近亚历山大城的地方修建工事,正在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士兵挖到了一块硬硬的石头,他停下来拂去石头上的沙土看了看,那是一块黑色的玄武岩,磨得很光滑,上面有一些怪异的符号。他的惊叹声引得周围正在干活的一伙士兵都聚拢过来,一个叫夏布尔的军官也凑过去看热闹。他只看了一眼接着就命人把石碑抬到营房中妥善保存好,然后向上级作了汇报。

当时的拿破仑军中有一个175人的专家组,这里面有考古学家、历史学家、自然科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和艺术家等等。这175个人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他们在军队占领一个地区以后,立马动手研究该地区各领域内的一切相关问题,夏布尔老早就听说过这个专家组,所以赶紧作了汇报。

夏布尔得到的答复是立刻把石碑押运到开罗以备研究,于是他星夜把石碑送到了专家组跟前。摆在专家组面前的这块石碑长1.14米,宽0.73米。碑体是磨光的玄武岩,碑的一面镌刻着三段文字。第一段文字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一共有11行,也是最模糊的一段文字。第二段文字有32行,被确定为世俗体文字。第三段文字最容易辨认,一共54行,是希腊文。

随军学者很快把希腊文字翻译了出来,内容大致是古埃及孟斐斯城的僧侣给第15王朝托勒密法老歌功颂德的感谢词。但对埃及文字没有人能够辨认得出,于是他们做了很多复制品和拓片送回国内,希望有人能够翻译出上面的文字。至于原碑,因为法军在此后的战役中败给了英军,所以成了英军的战利品,并最终送到了大英博物馆里。因为这个石碑是在一个被法国人称为“朱利安要塞”的地方发现的,而这个要塞位于尼罗河畔,距离罗塞塔很近,所以石碑被叫成罗塞塔石碑。

●21年的潜心研究

从罗塞塔石碑被发现之日起,就有人猜测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世俗文字和希腊文讲述的是同一个意思,而对希腊文字的解读将使古埃及文字的译读变得轻松异常。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拿着原文和译文作对照之后,解读古埃及文字却是件困难的事情。而第一个解开古埃及象形文字之谜的人是19世纪法国著名的学者——让·弗朗索瓦·商博良。

商博良生于1790年。1801年,商博良从老家来到了哥哥家。哥哥给他订了一份《埃及通讯报》。一天,《埃及通讯报》发表了一则消息,说是拿破仑在1799年率军远征进驻埃及时发现了罗塞塔石碑。报纸还说,罗塞塔石碑的发现引起了当时各国学者的浓厚兴趣。他们纷纷力图译解碑上的文字。碑上的希腊文很快就被读通了,中间的那段文字也很快就被解读了。但学者们却没能解开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奥秘。

商博良获悉这一消息,决心解开罗塞塔石碑上古埃及象形文字秘密。

在研究古埃及象形文字之初,商博良首先断定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是字母文字。这可不是猜测,这是商博良研究过受埃及文化影响的几种文字之后得出的结论,尤其是阿拉伯语和希伯来语。

商博良从研究罗塞塔石碑上的法老名字——托勒密开始入手,这也是他由来已久的想法。因为在他看来,托勒密法老是一个外邦人,一个外邦人的名字不可能用表意的方式表达,而很可能用的是表音的方式。于是,商博良找到了象形文字的内在规律。后来,他甚至还把象形文字区分出了古体、新体和现代体。他不仅能翻译出一个词的意思,而且能读出这个词,更为可贵的是他能把一个意思用象形文字表达出来。1821年,考古学家班克斯把古埃及的方尖碑弄到了英国,而方尖碑上同样刻有象形文字和希腊文。和罗塞塔石碑一样,方尖碑上的象形文字和希腊文是同一个意思。

1822年9月14日,商博良得到了方尖碑上椭圆形缀有花饰的象形文字拓本,上面写着法老们的名字。商博良按照自己的研究成果,立即成功地破译出了其中两位古埃及法老的名字:拉姆西斯和苏特谟斯。就这样,上千年来一直令人茫然不解的古埃及象形文字之谜,终于被商博良正确地解开了!

●谜底终于解开了

诞生于4000年前的古埃及象形文字最初也是一种图形文字,它也用三条波纹代表水,一个中间带点的圆圈代表太阳。后来的图形文字有了表意的功能。比如太阳也开始代表天的光明,而荆棘开始代表尖利。后来这样的表意字又出了很多,一大群蝌蚪表示多,而牛在水边奔跑代表渴。埃及人把这样一些词串起来,表达一定的意思。可是后来,要表达一个意思需要很多个词才能表达,而且这种表达还容易,因为理解力的不同产生很多分歧,于是他们放弃原来的字意而取它的声音,这样的表音,后来只取它的第一个音节。这样的表音符号一共有24个,都是辅音,没有元音。这24个子音又组成很多双子音和三子音。

古埃及人用表意字代表事物的概念,用表音字来读取,因为很多表音字的读法是相同的,所以古埃及人又发明了一些部首符号来表示区别,这有点象汉字形声字中的偏旁,绝大部分文字都有这样的部首符号。后来,腓尼基人在古埃及24个子音的基础上创造出了世界上最早的字母文字。而古希腊人以此为基础,又增加了一些元音字母创造了希腊文字。欧洲各民族又以希腊文字为基础发展了各自的文字。

总之,随着岁月的推移,古埃及象形文字最后就成了一种用“字母”“音符”和“词组”组成的复合文字。现存最古老的埃及象形文字大约写成于公元前3100年。后来,为了书写方便,到第8王朝(公元前2239年左右),便出现了一种草书体的象形文字。到中王国时期(公元前2050年到公元前1880年左右),这种草书体已经广泛流行,只有在正式文件和铭刻的碑文上才用象形体的象形文字。现存最晚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写成于公元394年。埃及当时已被罗马帝国吞并,懂象形文字的人已经寥若晨星,再加上他们又故意把文字的意义弄得十分晦涩,后来连埃及人自己也看不懂象形文字了。所以,商博良用了21年时间解开了古埃及象形文字之谜,为后人了解和研究古埃及的灿烂文化提供了一把必备的钥匙。(来源|读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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