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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记叙文写作范式》写作演练四

 新用户76101Ls1 2021-10-10

餐桌上的魔术

党一

我家有一位魔术师。

她表演时间固定——每天晚饭时间。她表演技术高超:同一个魔术,她能用许多种不同手法呈现。但是,这位魔术师与众不同,她不希望别人观看这场精彩的表演。因此她常常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餐桌上悄然完成表演,表演后,那双魔术手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奶奶就是我家的魔术师。如果你想知道她究竟表演了什么?魔术师的秘密是什么?那么请随我一同来到“观众席”,观看精彩的表演吧!

星期五是全家团圆的时刻,每逢周五,奶奶总会做上一桌好菜犒劳全家人一周辛勤的劳作。星期五的晚饭总是温暖幸福的,周五的奶奶也总是忙碌却又快乐的。又是一个星期五,奶奶照常准备好魔术舞台和道具,一声“开饭啦!”,犹如主持人宣布节目开始一般。全家人一边细细品尝着一桌佳肴,一边看着电视。我夹起一块很瘦的红烧肉放进嘴里大口地嚼着,抬起头,注视着电视。这时,正当我准备低头夹起另外一块红烧肉时,奶奶的手伸向了餐桌,好戏开始了!只见奶奶将布满裂纹的大手先缓缓伸向红烧肉旁的酒杯,不急不迫,舒缓自然,悄无声息。接着,奶奶的眼睛不再盯向酒杯,而是转向电视,但余光却始终盯着那红烧肉,食指慢慢伸出,卡在盘子下沿,轻轻转动圆盘,将装着肥肉的那一端转向我。她的动作如此娴熟,手法如此高明,令我好生敬佩。整个过程中,奶奶始终盯着电视,动作那般隐蔽,好似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盘子。大功告成后,魔术师立马抓住酒杯,装模做样地抿了一口红酒,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那笑容像蒙娜丽莎的微笑那般隐秘,那般让人难以捉摸。自豪,欣喜,满足?正当我琢磨这微笑时,爸爸略带责备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奶奶,不要再给党一转盘子了!什么事让他自己来做就好了,你这样事事都帮他做,反倒是害了他。”奶奶轻轻“呵”了一声,答到:“我怕他看不到那块肥肉,他太瘦了,得吃点肥肉。”她的眼皮微微上扬,眉头微微拧在一起,一条条深深的皱纹令你不经意间意识到这位小孩儿般正赌气的奶奶已经快八十岁了。那晚,魔术并没有再次上演……

下个星期五的晚餐,奶奶又做了红烧肉,一桌子好菜热气腾腾,香气充盈了每个人的心。如我所料,魔术又一次成功上演!魔术师轻轻转动餐盘后,往爸爸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爸爸似乎没有察觉,奶奶心满意足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我抬头看了一眼爸爸,爸爸也转头看向我,与我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我夹起那块魔术师变出来肥肉放进嘴里,肉像以往一样软糯甘甜,滋味醇厚。那“糯”温软了我的心,那甘醇的滋味让我感受到爱的丰厚。

这就是我家的魔术师,这就是我家的魔术。朋友,当魔术师在餐桌上表演魔术时,请不要打断他们!就让我们一同沐浴在丰富却又单纯的无声的爱中吧!

 

母亲

孙雨萌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陪伴我时间最久的,从小学到初中,除了白天上学以外,我一直和她呆在一起。

母亲的记性很好,不论是十年前,还是一周前,所有事情在她脑海里,都记得一清二楚。九月份的一天,母亲照常开车带我回家,我们不知不觉聊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母亲问我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得肺炎住院,总是盼着母亲每天下班来医院看我,那时候医院为了防止交叉感染,不允许陪床,家属探望病人的时间被规定的很短,母亲告诉我,她每次去病房看我,我就会紧紧搂住她的脖子,不让她走。她还告诉我,我们约定好时间,她来的时候就站在病区走廊的玻璃门外,而我会把小脑袋从病房门口伸出来,朝她挥手。她说她每天都会去医院,即使只能远远地看见我的小脸和小手。听到这儿,我的眼泪落了下来,我不敢停下口中一直哼着的周杰伦的《稻香》,因为怕她听到我哭,说我太情绪化。我继续唱着“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那时流泪,是因为发现母亲把关于我的故事记得那么清楚。我告诉母亲每次蒸米饭时都给我做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从那以后,我总能吃上我喜欢的鸡蛋西红柿拌米饭。我告诉母亲冬天盖被子时被子会很凉,从那以后,只要是晴天,她都会把被子拿到阳台上晒,待到深夜我钻进被子,总能感受到太阳的温暖。我还告诉母亲,我晚上写作业的时候,如果她已经睡了,我的效率就会很低。从那以后,我每次写完作业去洗漱,都会发现她只是躺在床上,并没有睡,还在提醒我别忘记刷牙,即使她那时脑袋疼或是很累,也依然如此。不得不说,母亲的记性比我还好。

用刀子嘴,豆腐心来形容母亲再合适不过了。在父亲面前,她总是挑父亲的错和毛病,有时会像批评我那样批评父亲,说他忘记洗车,不爱做家务……其实当父亲不在时,她会比任何人都关心父亲。她做烤肉或是炒蛤蜊,她总会告诉我给父亲留点,因为她知道父亲回来晚却又爱吃这些。之前父亲生病住院,母亲很晚才从医院回来,进门时,我看到她眼圈还是红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她告诉我父亲工作太累了,所以才生病。可当父亲病好回家后,又开始批评父亲不注意身体,真是令我哭笑不得。

母亲很孝顺。姥姥生日时,我和表妹都因为要考试没为姥姥过生日。而母亲呢?她带着姥姥去吃面、逛街去了。双十一网上抢购时,母亲没忘给姥爷买睡衣和床单。天冷了,母亲会劝姥姥姥爷早上不要去爬山了……

我从前总是和母亲对着干。因为我觉得她对我要求太严,尤其在学习上。她总是批评我考试成绩不够理想,批评我学习效率低,总是在我面前夸奖别的孩子,要我学习他们的优点,她总让我学习,不多给我留玩儿的时间。我还认为她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批评我。现在我长大了,才明白,原来母亲对我要求严格,是希望我更优秀。母亲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而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

对我来说,母亲是个好妈妈;对父亲来说,母亲是个好妻子;对姥姥姥爷来说,母亲是个好女儿。也许母亲并不是绝世美女,也不是伟大的女英雄,但她却是那个使我受益匪浅的母亲。

那双母亲的手

张子涵

九岁时的一日,我坐在高高的板凳上,胸前围了一条长毛巾。母亲手握着剪刀朝我慢慢逼近,“咔嚓”几声,头发落地。我照了照镜子——我的刘海就这样被多剪了一绺,边缘毛毛糙糙的。“妈,你怎么给我剪成这样了!”我抱怨道。母亲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要知道你姥姥比我狠多了,哪还有心思给你剪刘海。”

我怔了一下。母亲小时候因为一直吵闹不去剪头发,姥姥一把将母亲的头发抓起来,咔嚓几下剪掉了。我望着母亲的短发嘟囔道:“又拿姥姥说事。你跟姥姥一样,对小孩都笨死了。”母亲只是摇了摇头,嘿嘿笑着。

去年,过春节时我和母亲坐上了回往姥姥家的高铁。在长长的旅途中,我的母亲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她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偏过头对我说:“诶呦,你姥姥小时候对我可还真是狠。”母亲小时候怕黑,想跟姥姥姥爷一起睡。姥姥将妈妈关到了门外,用她那双“有狠劲儿”的手将他们房间的门锁上了。母亲在门外哭了很久,姥姥仍不为所动。母亲就将沙发搬到了姥姥房间门口,在沙发上睡着了。“想起来,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身上多了一张厚被子。你姥姥看我的眼神好像有那么一点内疚。这倒是“成长”了一点。哈哈,但她当然狠着没说什么。”母亲说到这,便心满意足地又闭上了眼睛。

下了高铁,回到了姥姥家。一开门,姥姥满脸笑意地招呼着“哎呦,妞妞终于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我望着这位和蔼的老太太一瞬间有些恍惚。姥姥的手抚摸过母亲的头——那个她曾经剪掉母亲头发的地方,她又拍了拍母亲的背——那个她曾经狠着劲推出房门的地方。我为母亲的“安危”担心了一两秒才意识到姥姥已经不似从前了。姥姥的手分明在轻柔地抚摸着母亲。那双手似乎已没有了那一股“狠”劲儿,反而布满老茧和老年斑,皮质松懈,苍老不已。

母亲和姥姥低头说着什么,满脸的笑意与幸福。姥姥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爱。母亲也已学会如何接受姥姥的爱。我突然望向母亲的手:还好,虽然也有辛劳的痕迹,但没有苍老。还有时间,让我与我的母亲从笨拙起,共同成长。

 

我的表姐,不一般

蒋天仪

 我搂着她的腰,夜景和霓虹灯在周围飞速向后离别着,她的秀丽长发轻抚着我的脸,带来一丝丝痒痒的感觉和她的温暖。

七年了。尽管天各一方,我却仍记得那一举一动,她甩甩长发,向我浮现出一丝笑意:“安琪,人生就是要闯闯。”这就是我的表姐,我“不一般”的表姐!

我的表姐是个很“不一般”的人,她从来目标明确,坚定不移,不断挑战着命运中的挫折,是找定一个方向就能迅速跻身前列的优秀人才。七年前,17岁的她长发轻盈飘动,只带着一张写有我们家地址的小纸片和一只大包,为当一名演员的懵懂梦想而在忙忙碌碌的北京大都市里穿梭。此举一出,全家哗然,都在为打小就兼任班长、次次考试都排第一的家族傲骨惊慌失措。姨爹姨妈被吓着了,因为在那个小城里,寻常孩子17岁的人生只是一成不变的听课、学习和为了高考做准备。电话铃不停地响,却从没盖过从艺考集训回来的她清脆的念台词的声音。有了这股拼的劲,表姐初来乍到就迅速跻身班里的前几名。梳理着那如黑绸子一般靓丽的发丝,她咬着嘴唇问我,“认为我很不一般,是吧,非得往更难走的路上走?”她的长发优美地在她脑后纷飞着。“我就是不服,别人能成功,为什么我就不行?”那段时间里,她好苦,顶着双重的压力,目光却终究那么执着。的确,哪怕再苦再累,走向梦想总是让人心潮澎湃。看着那无比拼搏的身影,我曾以为她以后就会成为一名演员了。

可是我错了。表姐还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她听了长辈的劝告,毅然割舍了自己炙热的理想。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以全国第6名被录取表的姐不声不响地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在我的视野中消失了踪影。妈妈说,她还是要回去高考。姨妈姨爹急了,来北京劝说她,放弃这个不合常理的念头,像姨爹一样,上一所军校做一名军人。见到他们,她很大声的哭了。还是很不一般,不同于平常叛逆的孩子,她选择突然无言放弃。桌子上,放着她留给我的东西。她那闪闪发光的缕缕发丝模糊了我的双眼,在录取通知书上还有一张字条:“对不起,安琪,不能带你看看片场了。”因为军校不让头发超过耳朵,所以那头发是一刀齐头皮剪短的。根根青丝还在这里,她的主人——我那很“不一般”的表姐却已不见踪影。

她的三年大学生活弹指一挥间就逝去了(军校制度只有三年),接着,她又已工作了两年。凭着她出色的能力,表姐很快在军队里声名广传,混得风生水起。她当上了很有名气的心理疏导员,做的节目几次由八一电视台播出。无数双才子的眼睛也开始追随着她。有一次,开着玩笑,电话里她跟妈妈讲,一个男孩给她邮寄了一只小狗,她退回了,过不久,那男孩换一只再邮给了她。她不停地笑着,我仿佛看到她的发梢在随着笑声一上一下地颤动着。那笑声很放松、很愉快,却有一点点寂寞。我以为,她今后就这样了。嫁给一名正直、优秀的军人,成为一名有为的但又平常的军人妻子。

可是我又错了。啊,我“不一般”的表姐!她的命运总跟“不一般”这几字相连!个把月前,她打来电话。电话里的她说,她不甘再这么一般下去了,她感到生活仿佛缺少盐的盛宴,没有挑战和挫折终究不能得到真正的美好。她要找些事儿做。“你能干什么呢?”我问她,又想起那曾经的根根青丝。“摄影、化妆、做蛋糕,人生要干的事多着呢。相信你'不一般’的表姐吧!”我真能相信她吗?我对她的“不一般”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但愿,她真的知道自己“不一般”向何方吧!

就像发丝一样,梦想是可以再有的,人生也是时时刻刻不定方向的。但请你一定记住,失败了就请果断剪下自己的发丝,带着“不一般”之心,坚定地继续向前走吧!

 

 (插图来自网络)

她,不平凡

孙榕

夏夜,天幕上群星点点,很多星星都散发着耀眼的白光,争先恐后地想引起观察者的注意。突然,你发现云层后有一颗不凡的星,随着云层的飘动,若隐若现,它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陶醉在自己的夜色中。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同样不凡女孩,她叫梦梦。

梦梦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沉静、温和,似是秋天里红棕色的枫叶,乘着风,在夕阳里慢慢的飘啊飘,漾起一番秋色。我说她只有十四岁,你一定不信,她的气质使你恍惚觉得眼前站着一位九十余岁的老人。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感觉。秋日,我去爬山,见到了这个穿着藕色大衣,脸上挂着淡淡笑的女孩,她手里拈着一片枫叶,正仰头望着高高的天。我当时就想这画面拍了下来,觉得就像一幅画,画中她比身后成山的枫叶,还要震撼人心。梦梦突然转过身,发现我在拍她,便冲我嫣然一笑。就这样,我们成为了好朋友。

随着对梦梦了解的深入,我注意到她有一个有趣的习惯∶仰望天空。有一次我询问她,“你为什么经常看天?”她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

而是让我像她一样仰望,并反问我,“你看到了什么?”当时我们站在一个购物中心前,来往行人的脚步声杂乱不堪。我说,“我看到了电线杆”。“还有呢?”,“嗯……肯德基的广告牌”。“还有呢?”,我实在看不出来了。梦梦说说“我看到了蓝得温柔的天空,天空中浪漫的云絮,一只小巧的麻雀飞过,还有透明的微风。”她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我之所以喜欢看天空,就是因为天空让我得以远离嘈杂的闹市,来到山涧、丛林、草原。我可以想象自己就躺在绿色的大地上,身下是饱含汁液的小草,轻轻一嗅,还可以闻到青草的芳香。那香气顺着血液流淌全身。耳边传来溪水叮咚的声音,偶尔还有几声鸟鸣参杂其中。大块的蓝色坠落下来,披在我的身上……闹市中的我们,和丛林中的我们,拥有的是同一片天空。而透过这片天空,我好像回到了世界的起点,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我的心灵因此得到了片刻的宁静。”这之后我们谁也不说话了,梦梦好似又回到了她的世外桃源中,而我,却久久沉浸在她的话里。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大隐隐于市”的那种意境与情怀。

有一次梦梦邀请我去她家做客。在门外,我就被从门缝里钻出的缕缕香气吸引了。进门后才发现香气的主人是摆在茶几上的一盆野姜花。离得近了,越觉香之迷人∶那么清新,那么淡雅,那么细腻。就像用琵琶弹奏一支古曲一般。我觉得野姜花像极了梦梦。

过了一会儿,梦梦端来两罐老酸奶。酸奶是固态的,用小勺一触,还会轻微地发颤。梦梦又拿了两碟蜂蜜,都是用藕色的瓷碟装着的。她教我把蜂蜜一圈圈淋在酸奶上。清澈的蜂蜜,在酸奶上滑来滑去。轻轻的搅拌,酸奶呈现了一种波纹,就像水墨画中青雾缭绕在山间。这时再品尝酸奶,可以感觉到酸奶的浓郁香醇与蜂蜜的甜润温和交织在一起。那一个下午,我们就只是闭着眼睛,一勺一勺的品着蜂蜜酸奶的味道。

记得梦梦写过一篇文章,名为《在鸭卵色的天空下听雨》。其中有一句正好可以形容她本人∶“生活的艺术家,是能从平凡中见到真趣的人”

那双诉说一切的手

程嘉怡

哗啦,哗啦……沙沙沙”

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那个奶奶来了,这是她第三次翻找这个垃圾箱。

我与她几乎是陌生人,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成为了我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洗的发白的棕色外套,深灰色(或许以前是黑色)的上衣和裤子,花白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标准的圆。这就是她给我的印象。是的,我的记忆中没有她的容貌,但有她的手。

经常会看到她在那里,不知疲倦地细细翻找着垃圾箱。每一个袋子都被她颤颤巍巍地拆开,像打开宝箱的考古家一样一丝不苟地将瓜果皮拾出,挤扁矿泉水瓶和易拉罐,将快揉烂的纸团缓缓摊开,抚平,装到那个像古董一样的编织袋里。也是不知何时,我竟再也没有去卖过废品,而是将它们默默的放在了垃圾桶中。

记得有一次正好和她相遇,我便索性直接将垃圾袋递给她,她就是那样用微颤的手在随身带的一块布上蹭了蹭,随即接过了鼓鼓囊囊的垃圾袋。而我的心也为之一颤。那是什么样的一双手啊!通红,皲裂,几道连痂都没有结好的伤口让我想到了雷电下那焦黑的土地。没有擦干净的污泥下茧子和冻疮像裸露的地雷一样突兀刺眼,同时一股腐烂瓜果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奇怪的是,她的衣服一尘不染。我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她的容貌,个子还没有我高,眉眼虽然已被生活所磨灭看光彩,但是我能依稀感觉到她青春时代的灵动与美丽。就像……《红瓦黑瓦》里染坊之子赵一亮的手。

再看看这双手,虽然苍老,深深的皱纹诉说着人世沧桑,但是十指细长纤细;虽然不可抑制的颤抖,但是仍能灵活地解开袋子上令我无可奈何的扣。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看她用双手的敏锐,去填补无可挽回的遗憾,去填补疲惫的人生。不知为何,我竟看出了古时那些聪慧灵敏的绣娘刺绣的韵味。也许她曾经真的一针一线地缝好过弟弟妹妹扯坏的玩具,也许她曾经捧起过红灿灿的奖状,也许她曾经用平稳温和的节律将头发扎成一个圆圆的髻,也许她曾经用这双本还细腻温润的手让明亮的河水从指缝间钻过,欢笑着奔向远方,也许她曾经用这双本还纤弱温婉的手捧起一只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蝴蝶……可是谁又知道呢?我的心里好像多了点什么,是对这位奶奶由衷的祝愿?是对时间流逝的感慨?还是面对未来,准备竭尽全力的勇气?我不得而知。

哗啦,哗啦……沙沙沙”。我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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