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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际关系疗法笔记(下)

 仰羊 2021-10-21

全本读完之后,我的个人感受有两点:

寻找核心冲突是极为重要的。

在脑海中具备假设后,运用即时化,与来访者讨论咨访历程是极为重要的。

在阅读时,我看到了一句极具富有诗意的话。咨询师在使用即时化时,对来访者说道:

“而现在,我和你之间,就好像老故事重新上演。”


来访者的核心冲突常在以下四种情况下出现:

  1. 与咨询师的关系

  2. 生命中既往的危机事件,或促进来访者寻求治疗的事件

  3. 在目前与朋友或重要他人的关系中,使来访者有情绪唤起的事件

  4. 来访者与家庭成员的早年关系

为什么讨论情绪是重要的?

协助来访者了解他们的情绪反应,是提高来访者自我效能感的重要方式。来访者的经验常围绕着核心情绪旋转。咨询的改变是情绪再学习的历程。回应来访者的感觉通常会产生更多的素材,而且会帮助咨询师与来访者建立更紧密的关系。咨询师需要开放地邀请来访者探索更进一步的感受。

我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邀请必须是小心、温和的。以前在豆瓣上看过一个在美国执业的华人咨询师的比喻,比喻中说,咨询师这样的邀请就像是在问“would you like to have sex with me”一样私密。

开放式邀请比询问“为什么”更有效

咨询师应该少问为什么,因为很多时候,来访者很难articulate自己的内在感受。咨询师可以回应:“你刚才提到你很生气,再多说说吧”、“帮我多理解一些你的愤怒”。

在我的临床经验里,捕捉到关键情绪时,“再说一些呢”算是个黄金回应。

关于个案概念化的启示

来访者通常因为近期的接连几个压力源来到咨询室。咨询师要能够总结出压力事件带给来访者的核心情绪。

情绪星座

这本书中反复提到“情绪星座”这一概念,我更偏向于把这一概念理解成情绪链条,就像EFT流派中所说的,情绪分为多个层面。

第一个星座:愤怒-悲伤-羞耻

愤怒防御着无法表达的悲伤,并且伴随着羞耻、罪恶或焦虑。当来访者能回到情绪星座的每一个星星(情绪)时,持续的改变才会发生。

咨询师要让来访者能够:

  1. 允许自己感受到每一种情绪。

  2. 和咨询师分享情绪,这样来访者就不再孤独,也不再隐藏。

  3. 在咨询师的支持下,与这些情绪共处,停留,而不是逃开。

来访者通过这三个步骤,认识到内在发生了什么,便不需要再用不适应的、错误的策略或防御,开始准备采用新的反应和策略。这是在改变历程中的一个重要经验(类似于精神动力说的修正性情感体验

有些来访者能很快体验并表达愤怒,包括不耐烦或愤世嫉俗。然而,这样的愤怒通常是反应性的,它通常伴随着原始的经验——悲伤、受伤或痛苦而发生的次要感觉。

对于这类来访者来说,愤怒是安全的且没有副作用的。主要感受是有威胁性且不被接纳的。

咨询师必须了解来访者的愤怒、真正生气的对象以及原因,协助来访者找到合适的方式去表达。

为了达到原始感受,咨询师要等待来访者自发地表达他们的愤怒,之后邀请来访者检视正在感受的情绪。反应性情绪的表达,会为主要情绪开出一扇窗口。

“你刚刚表达了许多愤怒,那么你试试停在这里,在这儿待一下,看看你此刻的感受还有什么?”

如果来访者的领悟力没有达到这个水平,那么咨询师就直接询问原始经验。

“我觉得,你这么生气,或许是因为有些事伤了你很深。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你的感觉是什么?”

通常,来访者逃避主要感受/原始痛苦,是因为它们会唤起第三组厌恶的情绪——焦虑,罪恶感以及最常见的羞耻感。

来访者通常会说一些这样的话:

“如果我允许自己感受到痛苦,那TA就真的伤害了我。”

“如果我承认自己受伤了,那他就赢了”

“如果我觉得悲伤,那么我就是弱者”

在这个过程中,必须强调羞耻的重要角色。实际上,许多理论学家认为羞耻是主要的情绪,多数症状中,羞耻的核心角色以及防御已经被Helen Block Lewis以及他人的开创性著作所启发。

第二个星座:悲伤-愤怒-罪恶感

无助的个案很容易表达悲伤,这是第一个情绪,这通常是原生家庭或成长环境允许表达的,其他的情绪则被这个情绪所隐藏或淹没。第二个情绪通常被认为对care giver太具威胁性,因此不允许去经验或表达。长期下来,来访者看到这些合理的情绪并不被接受,于是真正的声音就沉默了。第三个情绪,羞耻感或罪恶感,常常被彻底避开,因为这对来访者本人而言太具破坏性了。

咨询师要试图传达这三个信息:

  1. 来访者的情绪不会把咨询师击倒。

  2. 痛苦的程度会减少。

  3. 痛苦不是灾难,是能够承受的。

抗拒与防御是人际关系的结果,而非内在动力。

抗拒与防御之所以产生,是因为个体从他人处接受到熟悉但不想要的期待所引发的害怕、羞耻或罪恶。

来访者防御感受的目的之一是保护父母。来访者不承认痛苦的感觉以保留不安全的依恋,这是保护来访者内化的父母形象。

当来访者感到被支持时会焦虑,可能是因为既往经验中,来访者觉得咨询师需要以咨询师想要的方式(比如被父亲性侵过的来访者潜意识里担心咨询师会侵害自己)回馈给来访者的支持,就像care giver过去做的那样。

结构式家庭关系

(只列出了我个人之前没有太多觉察的要点)

亲职化

当主要联盟在亲子间而非夫妻间,亲职化的小孩就会出现。当咨询师听到成年人描述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朋友”、“救生索”、“知己”时,咨询师要警觉这类问题的可能性。

在成长中,这些小孩必须照顾父母亲,而成年后的生活则让他们被迫交出这个权利。比如,他们即使因为大包大揽而决定疲惫,也很难与他人分担义务。这些控制的问题可能是某些症状的证据,比如飞机恐惧症,这些个体必须暂时将控制权交付给驾驶员。(好新的观点!之前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思考过)

不同的理论系统制定不同的术语:

投射性认同(客体关系理论)

和侵略者的协议(心理分析)

家庭投射历程(家庭系统理论)

转被动为主动(控制/精进理论)

无论被哪种术语描绘,个体所做的事情都是试图处理创伤,并控制痛苦。

小孩对待自己的方式,是别人原来对待他们的方式。

为了降低焦虑,许多人固定使用一种人际模式(讨好、攻击或回避),允许自己感到特殊,以获得认同感与自尊,处理未被满足的需求、不被接纳的感受、病态的信念。他们的自尊是易碎、易受伤的。因为这是建立在自己觉得特殊、控制或超越他人的基础上的,而不是学习到价值与理解他们真正的感受。

来访者通常试图用超能力来解决一般性冲突,将防御性的生活方式转变成一种美德,以得到补偿的自尊。比如,“我很强大,我不需要任何人”,这是很明显的防御姿态,反映出来访者想要克服基本的发展需求,而不是直接地面对和解决需求。

太懒了,没有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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