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意外怀孕六个月,不知孩子爹是谁。 她将会如何应对? 而你又会想到什么?
是如李玉导演的《红颜》那般直戳脊梁骨, 一家人为此前途与名誉尽毁的残酷东亚女性电影?
还是如《朱诺》般的、好莱坞式的温情美梦? 一家人喜迎新成员,欢乐待产? 然而今天慢生活为大家带来的这部新片,却完全绕开了这两条主干道,走上了一条独特的岔路。 “非常规”的意外怀孕故事—— 《忍者宝宝》 这部收获今年柏林电影节水晶熊奖特别荣誉的电影,产自挪威。 近年来,北欧电影渐渐以一种奇异的风味出现在观众眼前。 芬兰、丹麦、冰岛、瑞典……
北欧特有的冷幽默,配上偏冷色调的画面,处处充斥的却是开放的观念内核,喋喋不休地讨论着男权社会与女权主义、讨论着人文主义与社会价值。
即使是小制作,也总会用独特的思维模式打动无数影迷。
而今年上映的这部《忍者宝宝》, 更是让挪威电影也纳入了世界视野。 没看过的朋友们千万不要凭借这个看起来不太正式的片名先入为主,事实上,这样一部常见题材的电影,所表达的深意十分耐人寻味! 呈现了一个相当“非主流”的少女形象与一个在日常中“失控”的怀孕故事。“意外怀孕”四个大字之于这位少女,重点不在于“怀孕”给她带来的所谓神圣责任或毁灭打击,而在于解决“意外”本身。首先便是这个宝宝的“忍者般”的安静降临与静默发育,搞得拉克尔发现自己已有身孕,想要流产之时,才发现宝宝已经长了六个月,只能生下来。
如此“意外”并非由于她匮乏姓知识,而是她实在“野”得太不像一个能怀上孕的女人。在生活上,她走的是嬉皮士路线,酗酒、嗑药、蹦迪、退学一样不差。对待姓则更是自由,除了时不时来一场激烈一夜情,她也没有身为女性的“基本耐心”。因此怀孕半年不来月经她也未怀疑,只觉得自己胖了点。可如此“折腾”、“马虎”,竟也没挡住受孕,更没阻碍这个“该死”的受精卵健康发育成一个胎儿。胎儿也相当“隐忍”,既没有让她呕吐头晕、精神萎靡,也没让她显怀成大肚腩,妨碍她的精彩姓生活。如此隐蔽的怀孕,气得本想以人流解决麻烦的拉克尔,在得知必须生下小孩后,大骂脏话,恼火得连B超单都不想看。 尽管这样的开头特别像一类姓喜剧或小妞电影,但故事没有导向“迷糊小妞为子寻父,最终遇真爱,一家人过上幸福生活”的套路。拉克尔全然的自主意识,让她在震惊、愤怒后平复心情,接受了自己必然要生下孩子的命运,开始寻找合适的领养对象。其中就包括自己曾经的一夜情对象,以及那些领养机构里富有的中年白人夫妇。它摒除了少女在思绪上的优柔寡断,而是让她清晰地切割“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与“我需要成为母亲”这两个概念。拒绝“生”和“育”的捆绑,并且为解绑利索地行动起来。为此,电影以超现实的动画形式,增加了“忍者宝宝”的视角,让女主与“忍者宝宝”交流起内心想法,既抓住了她一闪而过的心理变化,又形成了观点的碰撞。在夸张又奇幻的氛围里,削弱了她“弃子”行动的冒犯姓,帮助我们走进女主的内心,理解她所面临的现实。比如在面对领养家庭时,忍者宝宝就跑出来表示自己更喜欢有钱的白人家庭。还希望自己的母亲是安吉丽娜·朱莉,因为“她收养了六个孩子,经验丰富,还不差钱”。另外,电影也无意将拉克尔塑造成一个绝对铁石心肠的女子,而是通过拉克尔对领养家庭的“挑三拣四”,以及一次险些流产的经历,表现她对骨肉的深刻情感。当她看着动画形态的宝宝一点点消失时,那强烈的悲伤和忏悔,还是流露出了母性的本能,哪怕她算不上一位合格的“母亲”。好在电影并没有用丧子之痛去惩罚、规训这个广义上不符合社会要求的母亲,而是让她有惊无险地诞下了一个女婴。这让拉克尔在充满波折的怀孕、找领养对象的过程中,寻得了一种坚定并平和下来的力量。她不需要过分“先锋”,视所有男性为自己的姓玩具,或假定他们都是不负责任的猥琐生物。也不需要过分荣光化自己,在母亲“付出一切并无所不能”的要求里失去自我。她只需要认识自己,并尽可能借由社会、周边的力量,让孩子找到合适的归宿。最终,电影留下了一个相对温暖的结局,让孩子的父亲承担带娃责任,拉克尔也和他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未来充满希望。导演: 英格维德·韦亚·费尔 编剧: Johan Fasting 主演: 克里斯汀·库亚斯·托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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