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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人生（二）  又得面对照胃镜的痛苦 来到了医院的主体楼，看到不少来来往往的人，各种神情都有。 在一楼在大厅里，有专门接受咨询医院各种业务的服务人员，坐在一个很显眼的角落里，前面放着长长的办公台。我懒得去找标识与门牌，直接去问其中一个服务人员：“肠胃科在哪里？”她回答：“在五楼。”“谢谢。”然后，乘着扶梯电梯一层一层地上了。可能心里也有点着急，总觉得这扶梯电梯爬得很缓慢，仿佛坠千斤重的东西一样。上到四楼，那扶梯电梯没有了。 “五楼呢？”我好像找不五楼。看到一个穿着护士从我旁边走过，我赶紧问她：“看肠胃去哪里看呀？”“到五楼看。”“我没发现五楼呀！？”然后那护士很热情地告诉我，从那个角落有电梯上去的。我走过去一看，果然，那里有一部直梯电梯，电梯正开着，准备往下降，里面挤满了人。在这电梯的旁边，还有楼梯。有楼梯就好办了，四楼上五楼，也不用费多大的劲。我走楼梯好了。 上了五楼，终于找到了肠胃科，但要在前台那里挂号，我跟那护士说，“我要去看胃。”“有没有医疗卡？”我以前办过医疗卡，现在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我又问她“用医保卡不行吗？”她说可以。我拿出我的医保卡，给她看了一下。她直接叫我进去找三号诊房的医生看了。 又一次面对县人民医院的医生，心里有点不安。怕我一说出我的情况后，他的回复会让我担心。但总得面对。“医生，我这两天胃出血了。”“你怎么知道胃出血了？”“因为，我这两天拉的是黑便。——在我周围找医生看了，开了两天药吃，没什么效果。”就我的状况，我们聊了一下。他认为这种情况很严重。“像你平时肠胃不舒服早就应该来看医生了。”我没有回复他这句话。然后他开了单，叫我赶紧去验血、验大便、照胃镜。“照胃镜，今天早上还来得及去照。” 我下到四楼在一个柜员机那里交了钱，拿上吐出来的缴费单，赶紧下到三楼去，验血、验大便，照胃镜等都在三楼了。我先去抽血，然后是去拉大便，按照医生的指示把那些样本放在指定的位置。上厕所的时候，拉出来的大便都是黑的，稀的，让我的担忧多了几分沉重。估计照胃镜照出来的结果会很严峻。剩下就是等待照胃镜了，我把医生开给我的单与缴费单给了前台的护士，她看了一下，把缴费单还给了我，让我在等候室等着。 我在想，人呀，总容易对自己的身体麻痹大意，察觉到一点小毛病的时候，不去关注它，以为不去理它，或是随便开点小药，也能好。我便是这类人了。 在这等候室里，等着七、八个人，个个神情沉重，好像都对照胃镜有点不安。有些人为了抹去脸上的沉重，拿着手机看些有趣的视频，或是其他一些新闻。我坐着等着的时候，可以时不时听到别人手机里传出来的视频的欢笑声。只是看手机的人挤不出笑脸来。一个好像跟前台护士很熟的朋友来跟她聊天，聊着聊着，顺便也安慰大家说，这胃镜也没什么可怕的。在照胃镜的操作室（胃镜室）里，时不时有几个病人（姑且叫他们为病人吧）走出来，有抹着眼泪的，但不是哭，估计跟我上次照胃镜的情形差不多，痛苦、难受，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也有个别显得比较淡定的，一边走着，一边拿纸巾擦一下嘴巴，一声不声地往等候室外面走去。对他们来说，好像解放了。 上午的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还在盘算着我照完胃镜后，然后去医生那里开些药回来。到下午，我还赶得及上两节英语课。然而，这样的等待总是很漫长痛苦的。我有点后悔，我怎么不带两本书来呢？这么好的时间白白被我浪费掉了。等待一个小时，看一个小时的书，其实也挺不错。想着这些时候，那前台的护士叫了一下我的名字，我知道快到我了。她是叫我喝下一瓶什么口服液。因为上一次照胃镜，我喝过这种口服液，味道很怪的，吮进去，但很难咽下去，让人有一种反胃的感觉。我吮了第一口就想吐了，没有吐出来，于是，我就小口小口地吮，终于把那瓶口服液喝完了。又坐着等待着，想着书本的事情，还时不时看一下墙壁上的挂钟。“不知道下午能不能赶得及上课了，唉”。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轮到我。里面出来一个医生念了我的名字，然后就匆匆忙忙退进去了。前台的护士叫我去六号操作室（胃镜室）。我走进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很凌乱。终于轮到我了，唉。 在那操作室（胃镜室）里，医生让我侧着躺，然后往我嘴塞了个东西，防止我咬胃镜的管。医生还有一些活在准备着，而那东西塞着我嘴，还没有一分钟我就难受得想呕吐。我用手把它拿了出来，那医生看到我拿那东西出来后，有点生气了。“你的手不能碰那东西！”我只得又把它塞在嘴里了。那时候心里全是恐慌与不安了，我又得面对照胃镜的痛苦了。 2019年3月12日星期二下午 更 多 精 彩 请猛戳右边二维码 公众号ID 一片荒草照野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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