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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是西周代商两个不同历史事件和不同阶段

 xianfengdui111 2021-11-19
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是西周代商两个不同历史事件和不同阶段

(作者:赵辉 中国民族科学家)中国是世界文明历史中,唯一延绵不断、传承传承至今的文明古国;今天中国的文化与文明,是中国人民在五千年的文化历史中逐渐积累而来,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与可延续性。虽然在中华文明探源与夏文化研究中,有许多历史谜团需要我们去破解,但相信经过笔者的努力,一些重大历史问题会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商周时期是中华文明发展中的重要历史时期,商周之交时期的历史更是为人们所津津乐道。武王伐纣或武王克商是西周代商时期的重大历史事件,是中国历史学界与中国考古学界对同一事件的不同表述。传统历史观认为,殷商王朝简单称商王朝,盘庚迁都殷地后的时期称为殷商王朝,商纣王做为殷商王朝的最后一位亡国之君,武王伐纣也就等同于武王克商。周武王率众讨伐商纣王,消灭了商纣王也就是西周的周武王消灭了商王朝。

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是西周代商两个不同历史事件和不同阶段

但是,根据笔者对商周时期的历史研究与考古研究,“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是中国历史发展中的两次不同历史事件,是中国历史文化中的两个阶段;“武王克商”才是中华民族形成、中华文化认同的关键历史事件,标志着中华民族的正式形成。

司马迁的《史记》对商周之交的历史事件的记述比较简单模糊,但《竹书纪年》对这段历史记述的相对比较细致,为我们破解这段历史提供了相对可靠的历史依据。以下为《竹书纪年》对这段历史的记述,年份皆为周武王纪年:

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是西周代商两个不同历史事件和不同阶段

十二年,辛卯,王率西夷诸侯伐殷,败之于坶野。王亲禽受于南单之台,遂分天之明。立受子禄父,是为武庚。夏四月,王归于丰,飨于太庙。命监殷,遂狩于管。作《大武乐》。

十三年,巢伯来宾。荐殷于太庙,遂大封诸侯。秋,大有年。

十四年,王有疾,周文公祷于坛摐,作《金縢》。

十五年,肃慎氏来宾。初狩方岳,诰于沬邑。冬,迁九鼎于洛。

十六年,箕子来朝。秋,王师灭蒲姑。

十七年,命王世子诵于东宫。冬十有二月,王陟,年九十四。

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是西周代商两个不同历史事件和不同阶段

从《竹书纪年》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周武王在十二年“王率西夷诸侯伐殷,败之于坶野”剿灭了商纣王,并在同年“夏四月,王归于丰”,完成了对殷商王朝统治的灭亡,建立了西周王朝,并监管殷商王朝遗留下来的殷商贵族统治阶级与殷民;在周武王十六年,商纣王之子“箕子来朝”,秋天时,周武王率领军队消灭了“蒲姑”;第二年的周武王十七年12月,周武王突然病逝。《史记》中对此记述为“武王已克殷,後二年,问箕子殷所以亡”,《尚书·金縢》中记述为“既克商二年,王有疾,弗豫。”.

我们传统对这段历史的认知,皆为“武王伐纣”的第二年,周武王就突然发病并去世,周公摄政七年。但是,《竹书纪年》记述显示,周武王十二年征伐商纣王到周武王十七年12月去世,中间有整整五年的时间间隔。显然,《竹书纪年》的历史记载与我们的传统认知,存在巨大的时间差。是历史出现了问题还是我们的传统认知出现了问题?这么大的历史事件发生,其发生与发展,早已经深深刻录在我们中华民族的历史记忆中,不会磨灭。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我们对这段历史认知产生了巨大错误,是错误的历史认知产生了《竹书纪年》与《史记》和我们传统认知的矛盾性。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将已知的“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两件不同历史事件,等同于一件历史事件;将两个不同阶段的历史事件等同于一次历史事件的不同描述,造成了历史事件在时间上的矛盾。

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是西周代商两个不同历史事件和不同阶段

殷与商,在中国文献典籍中反复交替出现,我们基本把殷等同于商,已经成为我们潜移默化的历史认知。但在近年出土的西周时期的青铜器铭文中,“商”的使用更多于“殷”的使用,说明“商”的称谓更为当时的人们所使用。其中出土的西周初年的【何尊】青铜器与【利簋】青铜器,其铭文对研究西周初年的真实历史,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其铭文分别如下:

【何尊】:唯王初堙(迁)宅于成周,复禀武王礼福自天。在四月丙戌,王诰宗小子于京室曰:“昔在尔考公氏,克逑(仇)文王,肆文王受兹大命。唯武王既克大邑商,则廷告于天,曰:'余其宅兹中或(国),自之乂民。’呜呼,尔有唯小子亡识,视于公氏,有庸于天,彻命敬享哉!助王恭德欲天,临我不敏。”王咸诰,何赐贝卅朋,用作□公宝尊彝。唯王五祀。

【利簋】:武王征商,唯甲子朝,岁鼎,克昏夙有商,辛未,王在阑师,赐有事利金,用作檀公宝尊彝。

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是西周代商两个不同历史事件和不同阶段

从两件青铜器的制作时间上来说,【利簋】是周武王征商时,受周武王赏赐所制作的青铜器,是“武王克商”历史事件原始实时记录;【何尊】是周成王五年,周武王去世五年后,受周成王赏赐所制作的青铜器,记述了周武王克商时发生的历史事件,“唯武王既克大邑商,则廷告于天,曰:'余其宅兹中或(国),自之乂民。’”。【利簋】与【何尊】都真实地记录了“武王克商”这一历史事件,是我们还原历史的最真实而可靠的依据。

从【利簋】的铭文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一种自在必胜、大军压境、马到成功的自信,以及克商成功后论功行赏。“王在阑师”说明此时周武王已经成为公认的周王,与历史记载中“武王伐纣”时期周武王联合各诸侯国讨伐势力强大的商王朝商纣王,失败了就是灭族之祸的紧张、彷徨、忐忑心情相比,已经大相径庭。“武王伐纣”时,周武王连续作了三篇《泰誓》一篇《牧誓》来稳定军心,表现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决心与正义。

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是西周代商两个不同历史事件和不同阶段

由此可知,“武王克商”是“武王伐纣”成功后,建立西周王朝之后周武王采取的又一重大军事行动,并由周武王亲自领导、亲自指挥、自在必胜的军事行动。从中国历史文献中残留不多的历史信息来判断,这次“武王克商”军事行动,就是《竹书纪年》记载中,周武王去世前一年的“十六年,箕子来朝。秋,王师灭蒲姑”的军事行动。

蒲姑是什么身份地位?位于哪里?《左传·昭公九年》记载:“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东土也。”;《史记》记载:“召公为保,周公为师,东伐淮夷,残奄,迁其君薄姑。成王自奄归,在宗周,作多方。既绌殷命,袭淮夷,归在丰,作周官。兴正礼乐,度制於是改,而民和睦,颂声兴。”;《竹书纪年》记载:“(周成王)王师伐淮夷,遂入奄。五年春正月,王在奄,迁其君于蒲姑。”。

武王伐纣与武王克商,是西周代商两个不同历史事件和不同阶段

从以上中国文献历史记载,我们可以得出一个“武王克商”的地区区域是以淮夷、蒲姑、商奄为一体的地理区域,其大体区域是以淮夷地区为代表。具体来说“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东土也”,“武王克商”这一重大历史事件是发生在西周王朝待征服统治的东土,与淮夷相邻的“蒲姑、商奄”之地。周武王在收复“蒲姑、商奄”之地,“武王既克大邑商”后,发出了“余其宅兹中国自之乂民”的西周王朝建设计划。五年后,周成王与周公共同亲自实施了这一国家建设计划,在西周东土“蒲姑、商奄”之地,建设西周东都成周城,并由参与这一建设工程的王公贵族“何”制作【何尊】青铜器记录流传于世。

作为中华五千年文明历史中难遇的中国民族科学家,减少中华文明探源与夏文化研究中的曲折,笔者有必要为中华民族指明“武王克商”历史事件中“武王既克大邑商”的具体地点,就是《尚书》中“光于四方,显于西土”西周东都成周城,《诗经民劳》中的“惠此中国,以绥四方”的古中国,即今天的临近淮夷地区的“中原”中原四方湖古城。(作者:赵辉 中国民族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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