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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荷见萱草

 卡卡小站 2021-11-26

"蓝""杰西卡花园",并转发文字。

摄图/房筱

-寻-

夏季到圆明园的人多数是奔荷而来,那儿有大片的荷花,园方近年还办了荷花节,更有荷花冰棍同样吸引人前往。

上个月的一个午后,稍晚时,天热度渐退,我也忙完事情,刚好路过这处名胜便进去了。

园内三三两两的人儿对着荷花美景拍照,湖中一处,野鸭子成群结伴赶来吃游客散播的零食,侧方阁前的楼宇模型鲜艳醒目,拍下的照片居然比真的建筑更出彩头,观赏区移栽缸中的荷倒是美的,要是早来几天兴许还会多些。

王莲

我在园子里闲荡,看水中鱼儿穿梭,王莲大大的叶片如圆盖翻扣着浮在水中央,风范尽显但不见莲花。

绿色的荷叶拥在一个个荷花池里,莲蓬也有了,只是荷花却没见几朵,开着的不多,也不很精彩,我有点失望却不甘心,总怀疑自己没有临到真正的荷塘。

于是就接着往前走,路口处我忽然起念不再跟随人群,独自往人少的方向去,想一瞧究竟。

绕过了一个又一个荷塘,荷开满池的场景依然没看着,反而见了些细小花草,还有枸杞。

水下可爱生物

池边的大石让阳光晒的滚热,脱掉鞋子坐上去温热舒适,蚊子这次很友好没有光顾我,那些螺儿、虫儿、蜻蜓和变了一半的蝌蚪们活跃在水上水下。

水边的青蛙也多,它身姿矫健小巧,弹跳之前眼睛眨动,在它们之中颜值最高,怪不得要叫王子。

天色将晚,蛙叫虫鸣更响了。很快,手机电量也不多了,我凭感觉顺路找出口不大顺畅,无奈只好原路折回。

心想:不走寻常路的结果就是要多走路啊。

-见-

终于归到正途,路宽了,人声多了。

估计没多远就要出园了。

紫绒杂种萱草红宝石

斜阳透过树隙洒在前方一堆花草上泛着红光。

走近一瞧我好喜,真没想到竟是一大丛红色的萱草啊。

那些红的花瓣闪动着丝绒般的光泽,原来它们在这里三五相拥花开正浓。

紫绒杂种萱草红宝石

萱草以桔黄见常,红色较少。

园区、隔离带、楼前的花坛它们落脚,早在5月就已装点着周围环境了,6-7月是盛放旺季,到了8月多数已经开败,想大面积再见它们得明年了。

红运萱草

萱草喜温湿,是原产于我国的植物。

百合科,萱草属,为多年生宿根草本。

常绿萱草(橙花)

百合科花卉形美色艳很适合做切花。

萱草是这个科里品种最多的,有桔黄、红、黄、粉等色。

南北方广有栽培,秦岭以南省份还有野生的。

黄花萱草

然而,美丽与危险在萱草身上同时存在,它的长线形的扁平叶子和地下茎有微量的毒素,不可直接食用,即便处理过,误食后也会引发不适,当然摸一下是无大碍的。

这毒性使得萱草根与川乌合用,可灭螺。

海尔范萱草(两色)

在很多中药典籍中记载着萱草根的药用价值。

《圣惠方》中说它可治水肿。

《闽东本草》提及其可利黄疸。

重瓣萱草

萱草花生于顶部,花葶(tíng)高于叶,圆锥花序,花柱细长,有花被6片,特点是朝开夕闭。

它的英文名:Tiger Lily 与百合科植物卷丹相同。

(关于卷丹见前文:花界尤物与山间百合

此花虽没有百合花的芬芳,但并不妨碍人们对它的喜爱,自古关于它的典故和说法也有很多。

重瓣萱草

萱与谖(xuān)同音,萱草又唤谖草,最早收录在先秦的《诗经.卫风.伯兮》中曰:“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谖即忘,背指北堂。北堂在中国传统的建筑之位说的是后院,为母亲与眷属所居。“北堂”亦指母亲。

诗句的大意为:我到哪里弄一株萱草,种在后庭院。

金娃娃萱草

古时,子欲远行,便在家中植一株萱草,以寄托母亲的思念,见此草便忘却忧烦,是隐藏的心绪。

中国的母亲之花由此而来。

黄粉色萱草

苏东坡曾赋诗:

“萱草虽微花,孤秀能自拔,

   亭亭乱叶中,一一芳心插。”

苏大诗人极为恰当地描述了萱草花开的形态,亭亭直立。

句中所说的“芳心”就是母亲的爱心。

黄花萱草(杂交

要说康乃馨是源自西方的母亲花。

萱草则是中国本土的母亲花。

象征着默默无私的母爱之伟大与永恒。

红色海盗萱草

萱草有“忘忧草”之名,文人常以诗会友。

刘禹锡曾写诗予白居易:“唯君比萱草,相见可忘忧

白居易回说:“杜康能解闷,萱草解忘忧”。

的确,好友相见欢喜,花可与酒同效。

萱草的红黄倩影,流露着淑女的温柔端庄。

只消一见,忧愁也可减半了。

红色萱草

古有怀孕女子佩戴萱草的习俗。

只求好运降身,生一男娃,萱草宜男在早便有了。

这一举动算是千百年来“重男”的佐证。

粉娃娃萱草/网图

清代诗人孙枝蔚的《房兴公新姬》诗之二中有写:

“生儿便是宜男草,对客休矜解语花。”

言之所说已是很赤裸的了。

奶油色萱草

萱草别名多,“金针”正是其一,此名容易让人联想到那茎秆更为纤细且株植高于萱草的黄花菜。

黄花菜作为食材我们是熟悉的,只是在人们的概念里并没有把萱草和黄花菜区分得很开。

黄花菜同属百合科,萱草属。

英文名:Day Lily(即一日百合)。

因为它花色接近柠檬色,还被冠以柠檬萱草之名,人们倒是简便省去柠檬直呼其萱草。

紫绒杂种萱草红宝石

现实中萱草分为食用与观赏两类。

可食的主指黄花菜,即“金针”,黄色,也叫金针菜。

单纯观赏的则是萱草,花色多而艳,有微毒不可食用。

两种萱草混生在一处

黄花菜做汤、炒菜、拌吃都是极其美味的,且营养诸多,钙和磷的含量都很高,其内含的卵磷脂能改善大脑功能、清除动脉内沉积物,号称“健脑菜”。

吃它亦能抗衰清肠。

《营养学报》指出:黄花菜具有显著降低血清胆固醇的作用。融入于餐桌之上的黄花菜,丰富饮食,有助健康,可谓重要的经济作物。

待开的黄花菜

只是新鲜的黄花菜味道鲜美,却含有一种叫做秋水仙碱的物质,食用不当易引发不适,甚至中毒。

如将鲜花做高温处理,沸水焯了做食就没问题了。

这也就不难发现为何我们日常多见的都是干品黄花而鲜品少。既有保存不便之因由,也有安全之隐患。

公园中的黄花菜

三国时期的文学家嵇(jī)康在《养生论》盛赞萱草:“合欢蠲(juān)忿(fèn),萱草忘忧。”

一木一草,消除忿怒,忘记忧愁,都堪称精神植物。

因其是养生健康典籍,此处的萱草也不排除所指是可食用的黄花菜。想是古人并不觉得有必要分吧,这样对句儿方便也工整。

黄花菜花苞

黄花菜称得上是萱草属里的高脚妹。

它身材高挑,长相特殊,神秘莫测。

我带着无限期盼数次换时观察它,也没见过花开。

在奥森和立水桥附近的隔离带有一段种着黄花菜,每次路过看它们都是花瓣闭合。

上次傍晚路过立水桥见那一片鹅黄花开正好,我自纳闷怎会这时开了呢?人在车上心生激荡,眼看天要下雨又赶上设备没电,无法留照真是要命。

沿途所见的黄花菜

后来,还是密苏里植物园的相关介绍解开了我的谜团。

黄花菜本是夜间开花的植物,通常日落时分开放,次日晨时凋谢。

原来我们跟他的作息时间刚好相反。

这就不奇怪没见它何时花开了。

半开半闭的黄花菜

那日午后,路过住处后面的花园,透过黑色的围栏,我一下便认出那几株黄花菜,不顾野草深深就冲进去,拍下它们半开合的样貌聊以弥补先前的缺憾。

金娃娃萱草花苞

七月本是观荷的打算,却意外遇着萱草,也是心之所念了,就在更之前的一周,我还在想怎不见红色的萱草呢。

你看,迷路之下居然给碰上了,虽是闲来小事,却也算如偿所愿啦。寻找就寻见,叩门就开门,蛮好!

红运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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