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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主要事件】 ◇鲁文公迎娶声姜 ◇楚灭江国 ◇成风去世 【涉及人物】 ◇鲁文公、声姜、成风、晋襄公、秦穆公、卫成公、孔达、宁俞、曹共公等 【涉及国家】 ◇鲁、齐、秦、晋、卫、陈、曹、楚、江等  #原文 【经】 四年春，公至自晋。夏，逆妇姜于齐。狄侵齐。秋，楚人灭江。晋侯伐秦。卫侯使宁俞来聘。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风氏薨。 【传】 四年春，晋人归孔达于卫，以为卫之良也，故免之。 夏，卫侯如晋拜。 曹伯如晋会正。 逆妇姜于齐，卿不行，非礼也。君子是以知出姜之不允于鲁也。曰：“贵聘而贱逆之，君而卑之，立而废之，弃信而坏其主，在国必乱，在家必亡。不允宜哉！《诗》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敬主之谓也。” 秋，晋侯伐秦，围邧yuán、新城，以报王官之役。 楚人灭江，秦伯为之降服、出次、不举、过数。大夫谏，公曰：“同盟灭，虽不能救，敢不矜乎！吾自惧也。” 君子曰：“《诗》云：'惟彼二国，其政不获，惟此四国，爰究爰度。’其秦穆之谓矣。” 卫宁武子来聘，公与之宴，为赋《湛露》及《彤弓》。不辞，又不答赋。使行人私焉。对曰：“臣以为肄业及之也。昔诸侯朝正于王，王宴乐之，于是乎赋《湛露》，则天子当阳，诸侯用命也。诸侯敌王所忾，而献其功，王于是乎赐之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矢千，以觉报宴。今陪臣来继旧好，君辱贶之，其敢干大礼以自取戾？” 冬，成风薨。 —----------— 备注：人物标棕色，地名标绿色，摘录标红色。 #注释 ◆文公四年 ［1］文公四年：公元前623年。周襄王三十年、齐昭公十年、晋襄公五年、卫成公十二年、蔡庄侯二十三年、郑穆公五年、曹共公三十年、陈共公九年、杞桓公十四年、宋成公十四年、秦穆公三十七年、楚穆王三年、许僖公三十三年。 ◆【经】夏，逆妇姜于齐。 ［1］杜注谓：“称'妇’，有姑之辞。” ［2］孔疏载：往逆当称逆女，入国当称夫人。此时逆则卿不行，入复不告至。其礼轻略，异於常文。徒以有姑，故称“妇”，以齐女则称“姜”，直云“逆妇姜于齐”，略贱之文也。 ◆【经】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风氏薨。 ［1］风氏：即成风，风姓、谥号成。鲁僖公之母、鲁庄公之妾。 ◆【传】四年春，晋人归孔达于卫，以为卫之良也，故免之。夏，卫侯如晋拜。 ［1］文二年：“陈侯为卫请成于晋，执孔达以说。”今晋襄公归孔达。 ◆【传】曹伯如晋会正。 ［1］杜注谓：“会受贡赋之政也。传言襄公能继文之业，而诸侯服从。”当时小国诸侯有向霸主纳贡赋的义务，因此曹伯如晋，定纳贡之多少。 ◆【传】逆妇姜于齐，卿不行，非礼也。 ［1］《左传·桓公三年》载：“凡公女嫁于敌国，姊妹则上卿送之，以礼于先君；公子则下卿送之；于大国，虽公子亦上卿送之；于天子，则诸卿皆行，公不自送；于小国，则上大夫送之。”诸侯有事而卿当迎，卿不行，则为非礼。 ◆【传】逆君子是以知出姜之不允于鲁也。曰：“贵聘而贱逆之，君而卑之，立而废之，弃信而坏其主，在国必乱，在家必亡。不允宜哉！《诗》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敬主之谓也。” ［1］出姜：即哀姜，鲁文公夫人。出姜之子恶及视被杀，大归于齐，国人悯之，称“哀姜”。事见文公十八年传。 ［2］贵聘：公子遂（鲁卿）纳币，是为贵聘。见文公二年。 ［3］贱逆：卿不行而大夫逆，是为贱逆。 ［4］君而卑之：不以国君夫人之礼迎之，是轻视之。君，指小君，即国君之妻。 ［5］立而废之：立其为夫人而不以相应之礼待之，犹废之也。 ［6］弃信：指聘而贱逆，不依礼而行聘。 ［7］坏其主：指君而卑之、立而废之，立为夫人而不以夫人之礼待之。 ［8］家：指卿大夫。古时卿大夫皆有采邑，故称家。 ［9］畏天之威，于时保之：出自《诗经·周颂·我将》。 ◆【传】秋，晋侯伐秦，围邧、新城，以报王官之役。 ［1］邧：地名，即元里（见《魏世家》）。在今陕西省澄城县南、大荔县东北。 ［2］新城：地名，即新里（本梁邑，秦灭而取之，见僖十八年）。 ［3］王官之役：在文三年。 ◆【传】楚人灭江，秦伯为之降服、出次、不举、过数。大夫谏，公曰：“同盟灭，虽不能救，敢不矜乎！吾自惧也。” ［1］降服：即素服。与僖三十三年“秦伯素服郊次”之意同。 ［2］出次：避开正寝而不居。 ［3］不举：减膳撤乐。杀牲盛馔曰举；不举，去盛馔也。 ［4］过数：超过了应有的礼数。 ［5］同盟：秦国与江国同为嬴姓，且为同盟之国（不告则不书，故不见于《春秋》）。 ［6］矜：哀怜。 ◆【传】君子曰：“《诗》云：'惟彼二国，其政不获，惟此四国，爰究爰度。’其秦穆之谓矣。” ［1］诗句出自《诗经·大雅·皇矣》，可译为“殷、夏之政不得人心，因此灭亡；事不合法度；四方诸侯因以此为鉴。”二国，指殷、夏。不获，不得人心或不合法度。爰，同“焉”，于是。究，度，能谋也。 ◆【传】卫宁武子来聘，公与之宴，为赋《湛露》及《彤弓》。不辞，又不答赋。使行人私焉。对曰：“臣以为肄业及之也。昔诸侯朝正于王，王宴乐之，于是乎赋《湛露》，则天子当阳，诸侯用命也。诸侯敌王所忾，而献其功，王于是乎赐之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矢千，以觉报宴。今陪臣来继旧好，君辱贶之，其敢干大礼以自取戾？” ［1］《湛露》：即《诗经·小雅·湛露》。毛诗序谓“天子燕诸侯也。” ［2］《彤弓》：即《诗经·小雅·彤弓》，毛诗序谓“天子赐有功诸侯也。” ［3］不辞：没有辞谢。 ［4］行人：外交使者。见桓公九年。 ［5］肄业：学习诗书。肄，习。业，书册。 ［6］朝正于王：正月朝贺京师。 ［7］诸侯敌王所忾：天子所仇恨的，诸侯亦以之为仇敌而伐之。 ［8］献其功：即献四夷之功。（《左传·庄三十一年》载：“凡诸侯有四夷之功，则献于王，王以警于夷。中国则否。诸侯不相遗俘。”） ［9］赐之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矢千：与僖二十八年周襄王赐命晋文公时所赐相同（“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内史叔兴父策命晋侯为侯伯。赐之大辂之服，戎辂之服，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矢千，秬鬯一卣，虎贲三百人。”） ［10］以觉报宴：为表彰诸侯的功劳而用宴乐来报答。 ［11］君辱贶之：辱，表敬副词，无意。贶，赐。 ［12］干：犯。 ［13］大礼：指天子飨宴诸侯之礼。 ◆【传】冬，成风薨。 ［1］接明年“五年春王正月，王使荣叔归含，且赗。” #资料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中华书局，2009年10月第3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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