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1年11月25日下午，南京艺术学院研究院教授夏燕靖来到“尚美讲堂”，以一代南艺人的视角做“尚美之路：陈之佛以图案为媒的中国设计教育奠基人”主题讲座，讲述尚美之路陈之佛先生艺术人生的故事。     主讲人夏燕靖教授（左） 学术主持人翁再红教授（右） 夏燕靖教授开场为大家介绍了自己从事陈之佛研究的经历，诸如，与陈之佛先生的后人陈修范女士和李有光教授有长达四十年的交往，期间帮助整理文献资料和参与研究工作。近二十年间发表相关研究专题论文有：《陈之佛先生与染织艺术》《陈之佛创办“尚美图案馆”史料解读》《陈之佛先生的图案教学与研究》《回到历史语境中真切认识陈之佛先生的艺术设计之路》《陈之佛先生与上海美专》等。参与国家出版基金资助项目、国家十三五重点图书项目《陈之佛全集》第七、八卷文献整理和编辑工作。   依此，夏燕靖教授引出了本次讲题——“尚美之路：陈之佛以图案为媒的中国设计教育奠基人”。接着，他阐释道：从陈之佛先生选择图案设计之路伊始，就立志以“振兴实业”的亲身实践为己任，先生当年毅然投入图案设计这项工作并筹集资金创办“尚美图案馆”的经历，可以确证他作为我国现代设计先驱者的历史地位。这一讲题也是对“尚美讲堂”的诠释，谨以此敬献一代宗师。 陈之佛先生所倡导的这条“尚美之路”，至今依然是激励我们继续前行的事业坐标。
| · 陈之佛与尚美图案馆 · | 夏燕靖教授认为，陈之佛先生穷其一生精力投身于我国近现代图案设计与图案教育事业，执教艺坛半个世纪，辛勤耕耘，桃李满天下，为我国近现代图案学的发展填补了许多空白。 这里以史料史实的考察方式，对先生的履历文献研读细解，着重探寻先生对我国近现代图案学做的奠基性业绩，以此还原出陈之佛先生从事图案设计与图案教育的思想渊源及发展轨迹，为我国图案学研究积累更多的研究资源。特别是先生留日归国后，于1925年秋在上海创办的“尚美图案馆”，成为面向产业、面向市场，服务社会大众的独立设计事务所，这在我国近代实业发展史上是一大创举，有力提振了上海乃至江南地区的民族丝纺染织业。在陈之佛先生亲力亲为的图案设计带动下，“尚美图案馆”将花色纹样设计从丝纺染织的生产工序中分离出来，逐步实现独立经营设计的方略。同时，该馆在承接染织图案设计主业中又不断拓展业务，经营起书籍装帧和商业广告的设计业务，还兼顾图案研究和人才培养工作，率先开辟了我国近现代设计职业化的发展之路。在短短两年多的经营中，积累了企业营销经验和社会人力资源，为我国近现代设计史书写下浓墨重彩的实业救国重要篇章，体现出陈之佛先生全新的设计思想和事业理念。
陈之佛先生与南艺的关系，可以从上世纪30年代讲起。1930年7月，他辞去了广州市立美术专科学校教职返回上海。8月，接受到上海美专担任教授一职，时年34岁时。同年，他还接受中央大学教育学院艺术专修科汪采白和徐悲鸿的邀聘，每隔一周前往南京授课，在南京与上海两地兼顾教学。 在上海美专陈之佛先生主要讲授“图案学”“色彩学”“艺术教育”和“世界名画家评传”等多门课程，尤以图案课程为重。为此，在教学之余，陈之佛先生整理教学笔记和资料，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撰写完成《图案法ABC》交由上海世界书局出版。同年，又发表了一批重要的艺术教育著述，如《希望注意艺术教育》《如何培养健全的国民》《图案概说》《新兴艺术之父》等。可以说，陈之佛先生对于教学与研究工作的无比用心，明鉴可照。 《图案法ABC》是陈之佛先生在上世纪30年代的代表著作，该书详细叙述了关于图案学的基础知识和图案构成法，作为通识教育教材被当时的教育主管部门选为艺术院校图案教材或参考用书，受到学界的广泛关注。该著作集陈之佛先生对图案学研究和图案教学心得之大成，包含有丰富的基础图案理论和图案设计法则，对图案学研究有着重要的奠基作用。可以说，陈之佛先生在上海美专从事图案教学，为这一时期我国艺术院校图案科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1953年9月，陈之佛先生出席在北京举行的第二届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同时期参与“全国民间工艺展览”筹备工作，年底发表《什么叫美术工艺》提出“美术工艺”通识概念为各界广泛接受。文中强调：我们祖国有这样一份宝贵的产业，确是值得骄傲。但我们也不必讳言，到今天为止，在美术工艺事业中存在着的问题还是很多，还需要我们大力解决。之后，他在给中国美术家协会《美术》编辑部的三封信中，又专门就美术工艺的性质进行了全面阐述，认为人民群众的使用工艺品，也是随着经济、文化的发展而发展的。美术工艺也有欣赏价值，完整来说美术工艺是“美”与“用”不可分割的。 这一年，华东艺专从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后更名为浙江美院，现中国美院）和本校首届毕业生中选用业务骨干充实师资队伍，委派张道一前往南京师范学院跟随陈之佛先生学习图案。据张道一回忆，从1953到1955年共计三年，陈之佛先生教授基础图案，主要是搞平面图案，诸如，怎么样把素材画成图案，这其中有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写生变化”。之后，从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来到华东艺专任教的刘菊清，又跟随陈之佛先生研习工笔画鸟多年，成为师徒。
1958年6月，由江苏省人民政府任命陈之佛先生为“南京艺术专科学校”（1959年升格为“南京艺术学院”）副校长。在此之前的5月份，江苏省副省长管文蔚专程到学校召开教育教学座谈会，提出要大力发展江苏特色的工艺美术教育。陈之佛先生一到任就着手抓工艺美术专业的建设工作，确定设立装潢美术和染织美术两个工艺美术专业。同时，接受江苏省手工业管理局的委托，创办以发展江苏地方特色工艺美术为主攻方向的“工艺美术专修科”，分设工艺雕刻、工艺织绣两个专业班，招收有着生产实践经验的一线工人为专业学员，如此有明确培养方向的专业设置以及生源的选拔，使得南艺工艺美术专业有建制的完善起来。 为进一步加强南艺工艺美术专业的师资力量，陈之佛先生又引荐吴山先生到学校担任教学工作。吴山于1946年进入苏州美专学习，1949年转入中央大学艺术系（1950年更名为南京大学）本科三年级插班学习。之后，追随陈之佛先生从事工艺美术史研究。1953年他们共同编撰的《中国图案参考资料》是上世纪50年代整理和抢救传统工艺美术的重要成果。吴山先生在南艺一直担任工艺美术史的教学工作。一生没有停歇过对传统工艺美术的学术研究，先后编撰出版了《中国八千年器皿造型》、《紫砂壶艺术》、《宜兴紫砂文化史》、《中国紫砂词典》、《中国纹样全集》（四卷本）、《中国历代服装、染织、刺绣辞典》、《中国历代美容、美发、美饰辞典》、《中国历代器皿造型》等专著。今天，在南艺逸夫图书馆还能看到这批赠书，垒叠起来约有数米多高，尤其是繁体字本《中国工艺美术大辞典》曾获“中国图书奖银奖”以及台湾地区“大陆著作金鼎奖”，可谓弥足珍贵。
右下：上世纪80年代末吴山先生在南艺黄瓜园留影； 当年9月，陈之佛先生又担任南京艺术学院校庆十周年筹备委员会主任，在他的领导下校庆十周年筹备工作推进得井井有条，美术和工艺美术创作出现可喜之势，为校庆十周年精选的作品达到七百余件，包括中国画、油画、水彩和水粉画、年画、装饰设计、染织美术，以及陶瓷、刺绣等手工艺品，只可惜这些作品于1962年12月8日在江苏省美术馆展出之时，陈之佛先生早在这年1月15日因劳累过度，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与世长辞。
《新华日报》1962年12月9日刊登校庆新闻和专版美术与设计作品 陈之佛先生在南艺上任的这一年，还率领南艺和江苏省工艺美术组成的设计团队前往北京参加首都十大建筑美术工作会议，同时接受了主持北京人民大会堂江苏厅的室内设计工作。1959年，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而绘制的巨幅工笔画鸟画作品《松龄鹤寿》，成为国庆十周年重大题材创作的代表作。《松龄鹤寿》中丹顶鹤与千年苍松寄予祖国朝气蓬勃的象征寓意，及其精美的线条、生动的构图与采用留底法的设色征服了画坛。一时间，各类工艺美术品争相仿用，《松龄鹤寿》与陈之佛的名声远播海外。1991年，陈之佛的夫人将包括《松龄鹤寿》在内的90幅之佛老的遗作正式捐献给南京博物院。 左图：陈之佛1960年在南京玄武湖留影； 陈之佛先生从事图案教学、研究和创作，是自青年时期立志的事业。他于1917年在浙江省立甲种工业学校毕业就编写有《图案讲义》，可说随后长达半世纪时间里始终未与图案学和图案设计分离过。在“图案学”领域取得了卓越成就。 讲座者撰写的《陈之佛先生的图案教学与研究》一文书页，该文探讨陈之佛先生早年接受图案教育的经历，试图还原出他于1917年编写《图案讲义》的基本脉络。 陈之佛先生的图案学研究和图案设计及教育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五大领域： 一是创办尚美图案馆； 二是编写大量图案教材和撰写图案学研究文章； 三是钻研染织图案、装饰图案及书籍装帧设计； 四是抢救与保护南京云锦与苏州刺绣； 五是创办南京艺术学院工艺美术专业。 张道一先生作为陈之佛先生的入门弟子，在《陈之佛先生的图案遗产》一文中写道：我从1953 年至1955年跟随在先生的身边，主修基础图案和中国传统图案。他给我上的第一课，便是要正确对待我们民族的优秀艺术遗产，“注意研究和理解它的精神实质，它的风格和创作方法，加以变化应用。”并以自己的亲身经验，说明了学习传统的重要。除此之外，他也注重融西汇中，先生于1918年赴日留学，次年入东京美术学校工艺图案科，是我国到日本学习图案设计的第一个留学生。（张道一：《陈之佛先生的图案遗产》，《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2006年2期，第143-148页。）回国后，陈之佛先生于1923 年至1927年，在上海福生路德康里二号创办“尚美图案馆”，这是他早年从事图案设计实践的一段重要履历。1925年《申报》曾刊登关于尚美图案馆的报导。明确该馆主要通过接洽染织图案设计的定单任务，为当时各大丝绸厂设计图案纹样。同时，又利用实际工作来培养设计人员，有力地推动了设计人才的培养和设计事业的发展。
抢救与保护南京云锦与苏州刺绣，这是陈之佛先生关心与抢救南京云锦与苏州刺绣这两项富有中国民间传统特色手工艺的重大贡献。南京云锦是我国传统织锦工艺中的翘楚，有着很高的历史地位，相传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其无论是观赏性，还是技艺性都非常高。明清两朝，尤其是在乾嘉年间，云锦生产极盛，南京一带织机多达三万余张，产量颇巨。然而，自晚清以来原本供紫禁城消费的云锦，失去了对象，日渐凋敝。当新中国建设初期，即1953年陈之佛先生在北京参与筹办全国工艺美术展览会，征集到的一件名为“大红地加金龙凤祥云妆花缎”的南京云锦时，令先生为之动容，他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回到南京便与市委文化处联系，商议开展抢救与保护云锦的工作。 在任愚颖《陈之佛与南京云锦和苏州刺绣》一文中记载道：1954年9月间，陈之佛先生从北京参加完第二次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回到南京，就担任起南京云锦抢救与研究工作组组长，不仅带领组员全力以赴对云锦图案纹样进行整理搜集；而且还邀请了一些老手工艺人参与工作，如吉干臣、张福永等。在云锦抢救与研究工作中，先生注重对前辈设计经验的系统总结。在先生及老手艺人的抢救下，很快一套套传统云锦图案和技艺成果得以问世，更使云锦工艺得到恢复生产，将我国丝织工艺这一“活传统”与“活化石”继承发展下来。在陈之佛先生的呼吁下，江苏省人民政府于1958年正式批准成立“南京云锦研究所”，极大地推进了云锦的保护与研究工作。并在1958年南艺染织美术设计专业教学中，先生提倡将云锦图案的临摹与研究纳入中国古代图案课程中进行教学。
左图：陈之佛主编的《南京云锦》；右图：大红地加金龙凤祥云妆花缎（云锦）
说起陈之佛对苏绣工艺的革新和提高，苏州苏绣艺术博物馆馆长顾文霞回忆说，作为陈先生亲自教导过的校外学生，有幸聆听他的教诲，感到无比荣幸。国庆十周年之际，苏绣研究所正在为创作一件献礼的绣稿着急时，陈之佛先生把自己创作的《松龄鹤寿》画稿交给了苏州。画面上，十只形态各异的丹顶鹤立于葱郁挺拔的劲松之下，来象征国家的繁荣和昌盛。苏绣研究所的领导和绣工看到后，激动不已，决心把陈先生的这幅佳作栩栩如生地在双面绣屏风上表现出来。听说苏州的绣工们夜以继日地埋头在绣棚前，一边研究松针的层次和丹顶鹤的姿态，一边紧张地飞针走线，陈之佛趁繁忙的教务间隙，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苏州。在绣棚前，他仔细观察绣工们的工作，鼓励大家说：“大家绣得很好，辛苦了。”他还当场给绣工们讲解色彩与层次的关系。随着绣工们的努力，一件高2米、宽3米的《松龄鹤寿》巨幅双面绣屏风终于在国庆日之前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江苏厅立了起来。 这是陈之佛先生在图案学研究领域中极其重要的理论贡献，这也是关于“图案学”建构的思想萌发，他始终认为，图案在普及审美教育上有其重大的价值，他在《图案的目的与意义》一文中写道：“图案教育足以陶冶精神，启发美感，使人格高尚，藉收改良社会之效；又能培养创作的能力，以促进工艺技能的进步发达，这等意义，已为近今教育家所注意。”在图案教学中的重要举措，乃是将图案的教学意义一次次加以提升，他认为：图案是启迪人们审美的重要手段，以此倡导图案教育具有审美的普及作用。另外，他在1937年编印的《图案构成法》教材，在序论中曾言明：“图案教学有意义的要施以美的装饰的性情，实在是人类独有的特性”。 陈之佛先生主张“装饰性”——来源于自然，又高于自然。先生的图案理论在图案创作中又有更多的体现。诸如，他重视多种艺术形态之间的有机融合，使他的图案创作新意迭出。如他早期在经营“尚美图案馆”时创作的大量精美的染织纹样，就凸显图案创作源于实用与审美的结合，而对于图案题材的选择与表现，更是注重来源于自然，又高于自然，构成独特的“意象”之美：一是图案的形式结构，充分考虑纺织品的生产特性，通过连续纹样的多重排列组合，来达到实用与审美的形式感要求；二是在表现形式上充分彰显出纹样多样性的组合美感，如花卉植物图案，在源于自然的基础上，又创造出一种高于自然的“意象”；三是强调图案的“装饰性”特色，这其实也是相伴先生图案创作的一大重要特点，“装饰性”是高于一切摹写形式的艺术，而带有创作者的艺术悟性与个性风格的显现，这在他日后从事工笔花鸟画创作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从存留至今的陈之佛设计的丝织印花图案画稿来看，印花纹样的排列完全具备机器印染的工序特点，花形生动活泼、穿插自然、排列均匀，既有虚实空间的变化，又充分发挥了色彩的渲染方法表现出层次感。并且，中小型印花布图案的设计各具特色，有工整细致、整齐秀丽的花点，有活泼流畅、舒展自如的用线，也有粗壮简练的造型、朴素大方的色彩。 而这类图案创作的构成形式，又被先生大量运用到书籍装帧设计上。先生算是高产的书籍装帧设计师，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开始直至五六十年代，先后为《东方杂志》《小说月报》《现代学生》《文艺月刊》《新中华》《中山文化教育馆季刊》《文学》《青年界》《文艺月刊·战时特刊》《京沪周刊》《学识》《中国杂志》《河南文艺》《雨花》《文艺月报》等众多报刊杂志做过书籍装帧设计。诸如，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为《东方杂志》《小说月报》等杂志所作的书封装帧设计中，特别注重形式感的构成，画面构图优雅而温馨，色彩对比而和谐，独有先生自己的装帧风格的特色。纵观先生的书籍装帧设计作品，其装饰风格特色鲜明，题材大量取自中国古典样式，以及古埃及、古希腊、古印度不同时期的装饰纹样元素，与字体设计形成有机的匹配，凸显中西合璧的装饰风格，使其具备鲜明的民族化特色，完全不同于同时期书籍装帧师陶元庆、闻一多、张光宇等人的书装样式。
图为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陈之佛设计的书籍装帧作品 特别是后来，陈之佛先生针对图案设计进行的总结，认为：“不论何种工艺品的创作设计，总要求反映较高的思想性、实用性和艺术性。”“讲工艺品的实用性必须深入研究适应性。”“提高工艺美术创作设计的艺术水平，也是重要的一方面。工艺美术的造型、装饰、色彩以及装饰题材、艺术技巧等表现力的提高，本来就是非常复杂而须要具有多方面艺术修养的问题。在目前对工艺产品的艺术处理上存在问题较多，要求提高艺术水平就觉得特别迫切。”基于这样的认识，他从中国画论中找出了四句话，联系着工艺美术的艺术处理，作了简明而深刻的阐述。这四句话是：“乱中见整，个中见全，平中求奇，熟中求生”。这十六字，被称之谓工艺美术设计在艺术处理上的“十六字诀”。 讲座最后，夏燕靖教授提到了对于设计未来之思，谈到这样一个问题：设计的未来，是放眼于人的未来社会、未来生活，未来社会与未来生活，相信是在继承与发展之上的艺术探索。设计一直以来，都链接人类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的桥梁。我们回过头看之佛老的设计之路，他一直秉承着物质与精神的开拓，尤其是在寻找历史脉络的基础上、珍视古代遗产的基础上，脚踏传承之路，继往开来，钻研出民族文化艺术的瑰宝价值，以此探寻未来设计的中国理路。 在回答网上听众提出关于南艺对陈之佛图案学研究有何继承举措问题时，夏燕靖教授说，南艺设计学院正在筹备“久久为功——南京艺术学院设计教育办学百年、建制四十年文献展”，陈之佛先生的设计贡献是其中重要的内容。另外，我们研究院也正在编撰校史专题研究第五辑《南京艺专/南京艺术学院1958-1966》卷，在这本专题辑中陈之佛研究将是一大主题。其实，关于陈之佛先生的研究工作，我们依然在继续，不仅陈之佛先生的宝贵图案财富是我们的研究对象，陈之佛先生的治学之路、教研精神依然要通过我们继承和传递好，更要继续他的未竟事业，学习他的治学精神，开拓未来的道路。 明年，也就是2022年是南京艺术学院校庆110周年，从南京艺术学院110年建制来看，学校在1952年全国高等学校实行院系调整时，根据中央文化部决定，山东大学艺术系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苏州美术专科学校实行三校合并，对于南艺的学术脉络而言，自然构成三支主脉。然而，我们在讲述陈之佛先生与南艺结缘时，不难发现，南艺的学术渊源还应当有第四支脉络，即中央大学教育学院艺术专修科（1950年之后的南京大学）这一支，其代表人物为陈之佛、吴山、黄友葵等。如果说还有第五条学术脉络的话，应当是盐城“鲁艺”及苏北解放区文艺干部。故而，南京艺术学院的学术脉络可以说是多元脉络线合并股成，汇聚起南艺源远流长、生生不息的校史长河。夏燕靖教授希望有更多关注校史研究的同道，共同努力为学校110周年编撰更多的研究成果，以贺校庆。 在互动环节线上与现场的师生围绕多个问题进行了讨论，形成许多新的探究思路，夏燕靖教授表示之后将进一步吸纳，在正式撰写文稿中充分吸收。 在总结环节，翁再红教授对夏燕靖教授来到“尚美讲堂”表示感谢，她认为：夏燕靖教授的讲座对于今天认识南京艺术学院的校史有着许多拓展性的意义，她对夏燕靖教授讲座中的内容表达了赞赏与认同。翁再红教授着重谈道，夏燕靖教授在南艺学习生活四十余载，与学校感情至深，情怀至厚，对于校史讲题有着十足的发言权。同时，此次讲座也是对南艺百多年校史的一次很好的回顾，不仅带领我们了解陈之佛先生，欣赏陈之佛先生的作品，也让我们知道了陈之佛先生对南艺作出的巨大贡献，推动了学校教学和学科发展。翁再红教授最后再次感谢了夏燕靖教授的倾情演讲。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