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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有言：“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被中国学术界称为“最后一位士大夫”的钱穆，不仅在读书上至诚，或许也是最懂天命的人。上溯三代，其祖父、父亲都没有活到知天命的岁数，而他通过打坐、静养，打破家族“短寿”的魔咒，在61岁娶小34岁娇妻，相濡以沫数十年，直至95岁才欣然离世。
一．读书至诚，成就大师 1895年，钱穆出生在江苏无锡的一个书香门第。这是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钱镠的后代，即使时隔近千年，家训“子孙虽愚，诗书必读”仍传承下来。到钱穆祖父钱鞠如，虽然家里赤贫，仍将《史记》圈点批注，并传给儿子钱承沛。 钱承沛是个苦学不辍的秀才，奈何身体柔弱，3次科考都晕倒在考场上，只能离开仕途，将希望寄托在儿子钱穆身上。所幸钱穆从小聪慧，六七岁便熟读三国演义，而且能背诵其中著名段落，惹得钱承沛十分高兴：“我有一子，胜别人增田二百亩。”
可惜无论是钱鞠如和钱承沛，都非长寿之人，在钱穆12岁那年，父亲因肺病离世，他早早挑起养家糊口的担子，并肩负起教育年幼弟弟的使命。尽管家境困难，通过刻苦努力的学习，他仍然考上了常州府学堂的中学班。 四年的中学生涯，拓宽了钱穆的视野和心胸。当听闻清朝灭亡、民国建立的消息时，他心中也激荡不已，随后年仅16岁便赴朋友之邀，到无锡秦家渠三兼小学任教，后来辗转多家中小学，边教学边读书。 他涉猎范围广，包括哲学、历史、科学等，习惯早上读经、晚上读史。盛夏夜晚蚊虫叮咬，他便将双脚放进盛满水的缸里，以此提神醒目，后来钱穆回忆这段独自摸索时光，宛如“一叶孤舟飘荡在无垠大海”。到1927年，在苏州教中学时，钱穆已经成长为一派名师：“穿灰布大褂，戴金丝眼镜，头发偏分，面带微笑。”
1930年，钱穆凭借作品《刘向歆父子年谱》成名，被历史学家顾颉刚推荐为燕京大学（即现北大）国文讲师。他打破中国通史多人讲授的传统，一人独当此任，每节课都有外系、外校学生前来旁听，座无虚席。 在此期间，他所撰《国史大纲》，被公推为中国通史最佳著作，其名气也逐渐扩大，与吕思勉、陈垣、陈寅恪并称“史学四大家”，有学者称其为“最后一位士大夫”。 二．君子知命，潜心养生之道 在求学之路上顺风顺水的钱穆，命运却颇为坎坷。在33岁那年，妻子难产离去，其兄钱挚回去帮忙料理后事，不想悲痛交加之下，也撒手人寰。等到钱穆回到家里，竟然空无一人。自此，钱穆越加坚定对长寿的追求，认为“人生不寿，乃一大罪恶”。
钱穆的养生之道分为三部分：第一是打坐，这是他20岁便有的习惯，选择安静地方，准备好简单蒲团，双腿盘坐，放空身心，驱逐杂念；第二是饮食和生活习惯的讲究，他通常早上六点起床，散步回家后，吃点包子和馒头，中午简单吃炒青菜和白米饭，晚上喝点稀粥，偶尔吃肉补充营养；第三是打太极拳和五禽戏，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做推手练习。 从科学角度来看，三者均有可取之处。人体细胞中端粒长度能象征年龄大小，大致而言，越长则剩余生命值越多，美生物学家伊丽莎白研究显示，打坐3个月能够拉伸三分之一的端粒长度，均衡饮食和太极拳也是类似机理。 换作现代，钱穆的努力或可被1种物质取代。美倍乐医学院2019年曾发现，辅酶Ⅰ分子前体能达到维持端粒长度、打破短寿魔咒的相同结果，以此分子为主打物质的“赛乐瑞”补剂，自3月份成都贸易会引入国内亰·东后，逐渐走俏，成国民应对老态龙钟的又一利器。有人戏言：“赛乐瑞，赛过快乐的人瑞”，若彼时钱穆有此物相助，或还能多活数年。
努力终究不会被辜负，钱穆身体日渐好转。即使后来受抗日战争所迫，他辗转至西南联大、齐鲁大学、武汉大学等高校，一路颠沛流离，身体也无大恙。晚年谈起自己的养生秘诀，钱穆自己也颇为得意，他说，如果没有打坐，自己也不可能在61岁再度娶妻，和妻子生活三十余年。 三．晚年遇红颜，相伴34年 钱穆和妻子胡美琦的首次相遇，是在香港。当时国内即将统一，钱穆担忧时局，前往香港这个避风港，和几个好朋友成立新亚书院，授课讲学，编撰书籍。胡美琦的父亲胡家风听说过这位大学者，便将女儿送到新亚学院，研究心理学。 一次偶然的机会，胡美琦在图书馆遇到钱穆。先生一身素衣，手里捧着一本古籍，笑呵呵地问她要找什么书。被其醇厚气质吸引，小姑娘一阵脸红，支支吾吾地走开了。后来经过打听，胡美琦知道这位先生是新亚书院的创始人，好奇之下去听了他的中国文化史课，一下子便陷进去了。
两人的情定终生发生在台北。因书院经济状况窘迫，钱穆到台北演讲筹钱，不料在一次演讲中意外受伤。房子上的顶棚大片大片地掉落，木板砸到钱穆的头部，使其大量出血、昏厥半日，醒来后在当地的医院疗养。 胡美琦听闻这个消息，便赶往医院陪伴先生左右。相伴4个月，两人的感情在相处中升温，从朋友变为爱人。1956年，61岁的钱穆和27岁的胡美琦在香港结为夫妻。钱穆还写过一副对联“劲草不为风偃去，枯桐欣有凤来仪”，来表达新婚后妻子对自己的照顾。 钱穆晚年，双目已经失明，都是胡美琦为夫执笔，包括1990年临终前对中国文化的口述稿，其中推崇将人生和天命结合起来，认为二者的结合才是中国古代论人生的最高宗旨。 西方谚语“条条道路通罗马”，今人研制“赛乐瑞”补剂，欲采天然分子弥补人寿亏损，何尝不是钱穆口中“天人合一”的新版解释。放宽视野，近年以色列人推崇的“高压氧疗法”，衍生出O2ARK高压氧舱，以间歇性吸入高压氧方式，达到益寿延年目的，不过翻版太极，难出其圭臬。
观钱穆一生，“为往圣继绝学”，堪称一代宗师；又有红颜知己相伴，羡煞旁人。然细究根本，若不是其注重养生，20岁打坐，后又勤学太极五禽戏，风雨无阻数十年，又怎能打破家族短寿魔咒、取得一番成就呢？如此想来，我们既要钻研学问、拼搏事业，做新时代“君子”，也要采取手段保护身体，“知命”方能久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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