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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效的追求之一 1、疗效的追求 《伤寒论.伤寒例》：“夫智者之举措也，常审以慎；愚者之动作也，必果而速。安危之辨，岂可诡哉。世上之士，但务彼翕习之类，而莫见此倾危之败。唯明者居然能护其本，近取诸身，夫何远之有焉？”自古以来，总有一些中医，就以为把症状消除了，疾病就痊愈了，病人更是如此认识，把症状缓解当成衡量医生水平的标准，迷信特效药，症状消失越快，医生水平越高。 （1）刘禹锡与张耒的就医教训 唐代大家刘禹锡，患病经医生治疗后，效果十分显著，医生告诉他，药有毒，要适而可止，过当就会损伤生命之“和”，要小剂量的服用。可是，有人对他讲，医生是不会给你医断根的，会留下一些后患，慢慢地收要你的钱财，既然效果这么好，你何不多服一些药，使效果更好一些呢？于是，刘禹锡找医生，非要医生加大剂量，以求速效断根，医生拗他不过，治好按照他的要求加大药量，哪知半月后，药毒发作十分厉害，病情加重，医生只好又用解毒的方法。事后，刘禹锡写了一篇《鉴药》，感叹到“善哉医乎！用毒以攻疹，用和以安神，易则两踬，明矣。” 不同的观念，对疗效有不同的追求，有的追求短期效应，只讲速效，有的追求远期生命，以“和”为准绳。对于医生而言，不能因为短期速效而伤害生命之“和”。北宋诗人张耒有一篇文章《戒药》，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了不同医生对疗效的不同追求，最终获得不同的生命结果。 张耒患了痞满，胃中积结胀满，连弯腰都困难，饮食难进，先找了个医生用攻下，很快症状若失，没几天，胀满复发，医生又攻下，症状又消失，如此反复五次后，“张子之气，一语而三引，体不劳而汗，股不步而憟，肤革无所耗于外，而其中苶然莫知其所来”，反而出现了虚损的临床症状。 攻下方法，症状改善很快，但在症状消失之后，没有及时地调理脾胃，恢复脾胃的自和机制，而是一味地攻下，脾胃之“和”的损伤越来越重，到后来，攻下也不能消除痞满的症状了。因为攻下失和，发生了“神不使”的情况，可这个医生反而责问张耒，我用攻下的方法治痞，都很有效，你怎么反而疲乏困倦呢？ 张耒后来听说楚南有个好医生，就前往求医，医生却不给他用药，叫回去休养三个月后，再来治疗。这个医生认为：“人之和气，冲然而甚微，汩乎其易危，”张耒“之痞凡一快者，子之和一伤也，不终月而快者五，则子之和平之气不既索乎？”生命之“和”轻灵空虚而微妙，容易被扰乱损伤，张耒的痞，攻下一次，虽然症状消失感到舒服，但“和”气就被损伤一次，不到一个月伤了五次，“和”气还不损伤殆尽吗？因此，先休养三个月，然后才用药。 张耒遵从医嘱，坚持在这个医生那里治疗。开始治疗的时候，痞没有减轻，依然感到衰弱，而且三次治疗都发生了反复。短期虽然没有解除症状，但随着治疗时间的增加，比较之下，一个月比一个月好，治疗一年，痞就完全好了。张耒前去感谢，问其究竟，那个医生说：“天下之理，有甚快于吾心者，其末也必有伤，求无伤于其终，则无望于快吾心。”迎合“病急乱投医”的心态，只是把消除症状作为治疗目的，开始也许能够使病人感到满意，病人也会认为这样的医生水平高，但长期下来，就必定会有其它伤害发生，疾病不可能治愈。（可参考《中医之和》） （2）短期速效与远期长效 不为了一时之快而伤生命之“和”，是临床需要注意的问题，但是不是辨证论治临床疗效就应该很慢呢？不是。 儿时，有位解放前曾在重庆兵工厂工作过的杨姓老工人，给我们讲了一件他亲眼看到的一件事。有一次他探亲后回工厂途中，在一个采石场附近，看见前面围了一大堆人，自己也去看热闹，挤进去一看，原来是石头把一个人的双腿给砸了，看起来血肉模糊，伤得不轻。有个医生路过，正好给他治疗。先拿出一个药丸，用酒灌入患者口中，再用另外一个药丸，化入酒中，双手沾酒揉按双腿，半时许又给受伤的人灌服一药丸，继续按揉治疗，又过了一会，受伤的人突然大叫起来，医生便叫周围的人，将那人扶起强行，过了一阵子，病人就可以自己行走了。这件事的真假无从考证，但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辨证论治缓者治本，也有急者治标。治标要速效，但速效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治本，不能因为速效而去伤害生命的根本，《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记载了许多这方面的例证，挽救了许多被认为是无法救治、频临死亡的生命。 就自己的临床观察，辨证论治发挥疗效很快，古人用“入喉咸知”来形容。确实，临床不少病人反应，中药喝下去就感到特别舒服。记得1985年，有个牙痛的病人，上午看病，下午一上班就专门来告诉我，中药比打针还快，刚喝下去就一点都不痛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们，就是事实摆在面前，都还是要说中医慢，感冒发烧等，大多是采取先西医点滴，后中医调理的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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