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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关丽 ——谨以此文寄托对已故爷爷深深地思念 每逢年关将至，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忆起我的爷爷，忆起那年春节他走的那一个瞬间。 爷爷生前是当地一位离休老教师，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当地十里八乡没几个不认识他的，就连我走在路上有时碰到不认识的人，也会跟我打个招呼，说他是爷爷的学生，他女儿也是，不过那时附近村庄几代人都对爷爷有着不同的称呼，爷爷辈称关先生、父辈喊关老师，而到我的同学时就都改口呼老关老师了（爷爷退休后又被学校请去工作了十年）。 当时因为我家在农村，五口人分到良田二十二亩五分地，还不包括小田地，那时全靠人工干活，午季和秋收都分别要忙上一个多月，还梨、耕、耙、拉、除草等，时间就更长，再加上家里又养了二十几头猪，那一刻，我深深地感觉在农村当农民，就要一辈子待在田里忙碌，不知哪天才能休息，父母为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能多读几年书，付出了太多的辛苦，他们实在忙不过来，我只能整天做爷爷的小跟班，以致于5岁时我就跟着爷爷去读小学了，那时学校对年龄没有要求，有的孩子十多岁了还没上学，班级里的同学多数都比我大，记得最大的一个比我大七岁呢，我每天搬着小凳子跟着爷爷风里来雨里去的，跑着去上学，（学校离我家大概二里地吧）。 空闲时，爷爷安排我跟着他写毛笔字、读古诗、学做人的道理，所以我对爷爷有着特别深厚的感情，以至于他走的那一个瞬间，我泪如雨下，连窗外大雪纷飞、狂风怒吼所带来的寒冷，都没有觉察到。 记得那是2006年的春节，我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让家里人认识一下，特别是爷爷，没想到这对我们来说，第一次的相识、相见竟成了永别，爷爷当时住在县医院老干部病区的特护病房里，我们打算这次在我的老家濉溪过春节，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春节我们全家商量好，由我、父亲、还有我男朋友一起在医院陪爷爷，妈妈带着哥嫂们在老家过春节，他家在灵璧，父母也很通情达理，果断的支持了我们的决定，我心中暗喜，这下可以好好陪陪爷爷他老人家了，至今我还真真的记着，就在那一个瞬间。 大年初一的早上，爷爷把我叫到身边，聊了很多，分别提到了我们兄弟姐妹三个和我带来的那个他:“你在家里最小，也是最不让家里省心的那个，看到你带来的小伙子很有礼貌，也知道体贴人，我也就放心了，还有啊，你现在写的文章比以前有很大进步，但比起你姐姐的，仍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你姐姐的文章如小桥流水滔滔不绝，你要多向她学习，在工作上也要努力拼搏才能有更好的前途，你爸妈得靠你哥守着这个家，你还记得我八十岁那年给你写的一首小诗吗？“关心事业强，丽媚似太阳。风卷浮云走，光芒高万丈。”既然你已经走出去了，不想在家里上班，想亲手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我们不怪你，但每个人的成功是从万般磨砺中走出来的，“好了，爷爷，我知道了，”我打断了爷爷的话。 这时，忽然听到特护病房的走廊里传来一阵纷乱的噪杂声，原来附近几个病房的病人都在陆陆续续被家人接走了，有的说东西别落下、有的说赶快跟医生打个招呼、有的说给家人打电话让他们在门口等着……. 我极力地掩饰着，不让爷爷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幕，自己就不停的说：“真是的，春节了也不安静点，影响别人休息，爷爷咱不管他们，你中午想吃啥，今天我给你做”我在床边拉着爷爷的手说，只见爷爷不加思索的回答：“中午，我想吃汤圆““好，好，好，我一会去路口的苏果超市去买”。 汤圆很就快买回来了，我迫不及待的放在电饭锅里煮上了，就在这时，爷爷急促的咳了起来，父亲喊来值班医生，医生果断准确的做出诊断：老人是一口痰吐不出来，让我父亲陪他一起去推来一台像煤气瓶一样的老式吸痰器，并安排父亲和爷爷未来的孙女婿；一起轮番的挤压软管，以辅助吸出爷爷嗓子里的一口痰，也不知挤压了多久，我转脸看到父亲和他已是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医生也在不停地拍打着爷爷的前胸、后背，可无论我们付出多少努力，并没有感动上天，只见那一刻，爷爷突然脸色发紫、不停的喘着粗气，父亲和他还在拼命的挤压着软管，可爷爷已经感受不到了，就在那一个瞬间，我扑到爷爷的怀里大哭起来。 我不停地哭喊着，爷爷、爷爷，锅里的汤圆熟了，我去给你盛一碗，那一刻；锅里的汤圆不停的翻滚着，很大、很甜、很香，可爷爷再也没有机会吃到我煮的汤圆了，在我们老家春节是很少吃汤圆的，一般都吃素水饺，而且，要连续吃好几天，也许是爷爷听到了走廊里纷乱的噪杂声，也许是因为爷爷在医院，我们全家没能在一起过年，也许…… 就是那一个瞬间，成为我心里永远的遗憾，成为我心底永远抹不去的痛，（按当地的风俗，爷爷走时我还没有出嫁，以后是不能到爷爷的坟头祭奠的。）至今我也没能到爷爷的坟头，彻底的痛哭一场，告诉爷爷我现如今的状况，每每想起那一个瞬间，我只能偷偷地躲在被窝里哭泣。 于是，我默默轻许誓言:爷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每年春节给你煮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直到现在，我每年春节都会准备些糯米粉、汤圆馅，我要亲手包一拍子汤圆，让爷爷每年见证我们全家的和睦、团圆，也正如哥哥所说:"让逝者安息、在者安心。”  嗨！大家好，我叫关丽，灵璧县禅堂镇人，是一位社会助残工作者，工作地在宁波，作为一位远在他乡的游子，同时作为一位文学爱好者，时刻挂牵、思念家乡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隅，我想通过自己真挚的情感为我或他人所感知的问题发声，我要用我手中的笔，从现在开始记录生活的美好、丰富内涵，抒发真实的情感，让阅读成为一种时尚、让写作成为一种追求，在这里，我先向志同道合的朋友、老师道一声：大家好，与君共勉、共同进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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